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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新“华生”!

    柯南·道尔的信充满热情:

    【我亲爱的朋友莱昂纳尔:

    收到您的来信,我内心的激动与喜悦实在难以用笔墨形容!几乎不敢相信这巨大的荣幸会降临在我身上!

    您以我敬爱的导师贝尔医生为灵感源泉的侦探故事构想,令我拍案叫绝!这个主意妙极了!

    贝尔医生若知晓他的演绎法竟能启迪如此有趣的文学创作,想必也会会心一笑。

    对于您慷慨提议的“文学助理”一职,我——阿瑟·柯南·道尔——在此怀着无比兴奋与谦卑的心情,郑重接受!

    协助您这样一位我已深深钦佩的作家完成创作,不仅是学习的机会,更是无上的乐趣!

    请您放心,我必将竭尽所能,利用我对医学、对化学的浅薄了解,以及一切有关英国的知识,为您核实细节、搜集资料。

    能够参与到这个奇妙的故事的诞生过程中,本身就是最好的报酬!

    至于您提及的署名事宜,您实在过于慷慨,令我受宠若惊。

    我绝不敢奢求与您的名字并列,若能以“特别顾问”提及,于我已是莫大的荣耀。

    或许未来,待我真正做出些许值得称道的贡献后,我们再商议此事更为妥当。

    随信附上一些关于常见药物、毒物作用症状、以及创伤恢复期的医学笔记摘要,或许您在未来创作中能用得上。

    若有任何其他方面的需求,无论是医学、化学,还是伦敦的地理风貌、社会习俗,请务必随时来信告知,我定当全力以赴!

    热切期盼着您的进一步指示与分享!

    您忠诚的朋友与仰慕者,阿瑟·柯南·道尔,于爱丁堡大学医学院

    1880年1月26日】

    这无疑是一个完美的开始。

    莱昂纳尔已经可以想象,在两人通力合作下,一定能创作出比原版更为严谨、精彩的《福尔摩斯探案集》。

    ——————

    第二天,莱昂纳尔回到索邦销了自己的假期。

    教务长杜邦先生自然无有不可,爽快地签了字。

    由于已经是最后一个学期,课程变得十分宽松,教授也不关心课堂上少了谁。

    大部分同学都要么忙着准备毕业考试,要么忙着钻营门路,想要在毕业以后找个体面的工作。

    莱昂纳尔两个都不用担心,所以过得尤其轻松。

    下午一放学,他拒绝了阿尔贝一起去「大波斯菊」跳舞的邀请,径直回了家里。

    是时候让那位住在贝克街221B的咨询侦探和他的医生朋友登场了。

    既然柯南·道尔如此期待,既然麦克劳德博士已经预留了版面,他必须尽快拿出一个强有力的开篇。

    莱昂纳尔决定仍然从《血字的研究》开始。

    这是福尔摩斯和华生传奇的起点,也是最经典、最能体现他推理能力的案件之一。

    但是故事的细节和“约翰·H·华生”这个人物的背景,需要进行一定的调整。

    原故事中华生是一名在第二次英阿战争负伤退役的军医,他与福尔摩斯相识,也是在柯南·道尔开始创作的1887年。

    但是莱昂纳尔开始动笔的现在,刚刚是1880年初。

    “约翰·H·华生”的退役军医身份,在这个时间点变得有些敏感、不合时宜——毕竟战争尚未结束,容易引发不必要的争议。

    但是其他时代的战争老兵则要么太老——如克里米亚战争——要么缺乏足够的戏剧性。

    因此,他决定对华生的身份进行大胆的改编。

    在莱昂纳尔的版本中,“华生”将不再是军医,而是一名刚刚从爱丁堡大学毕业的年轻医学研究生,踌躇满志却又经济窘迫。

    他来到伦敦,投奔一位开私人诊所的叔叔,在那里担任助手,收入微薄,正在寻找便宜合适的住所。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他在伦敦的贝克街221B,与那位特立独行的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相遇了。

    这个新“华生”,自然是他从柯南·道尔身上得到的灵感——柯南·道尔看到书稿以后,肯定也会联想到,估计工作起来就更起劲了。

    莱昂纳尔思考了片刻,开始在稿纸的上方写下标题:《血字的研究》。

    他先用的法文把标题写在最顶行,下一行再用英文写一遍——他要确保至少这篇的标题不会被错误地翻译。

    实际上《血字的研究》这个最常见的中文翻译就是错误的。

    “A Study in Scarlet”翻译成“血色习作”可能更合适。

    故事仍然是从华生的视角开始叙述:

    【一八八零年,我从伦敦大学获得医学博士学位,后又赴苏格兰爱丁堡大学进修外科课程。学业完成后不久,我受聘于一位在伦敦哈利街开设私人诊所的远房叔叔,担任他的助理医师。然而,哈利街的繁华与我的境遇并无太多关联,诊所生意并不好,叔叔能支付的薪水自然也不丰厚,而在伦敦的生活开销却大得惊人。我不得不开始寻找更为廉价的寓所。

    就在那时,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我在斯特兰德大街的吸烟馆里,遇到了年轻的斯坦福德先生——他曾在巴茨医院做过我的同事。对于能在伦敦这个巨大的都市里遇到熟人,我们二人都感到十分高兴。得知我正在寻觅住处,他猛地一拍额头,说道:“这真是巧了!今天早上还有个人跑到医院实验室里向我抱怨,说他找到了几间不错的套房,好得足以令人满意,却找不到人合租,分摊租金。”

    “哦?”我顿时产生了兴趣,“如果他真想找一位合租者,我倒是再合适不过。我宁愿与人合住,也不愿独自居住。”

    斯坦福德吐出一个烟圈,用一种颇为奇特的目光打量着我:“你还没见过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或许你还不愿意和他做长期伙伴呢。”

    “为什么?难道他有什么令人不快的毛病?”

    “哦……我倒不是说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只是脑子有点古怪——迷恋于某些科学领域。据我所知,他倒是个很正派的人。”

    “他也是个医生?”我问。

    “不是——我完全搞不清他到底在研究些什么。我相信他精通解剖学,而且是个第一流的药剂师。但是,据我了解,他从来没有系统地上过医学课程。他所研究的东西非常杂乱,不成系统,甚至有些离奇;不过他确实积累了大量稀奇古怪的知识,足以让他的教授们都感到惊讶。”

    ……】

    莱昂纳尔流畅地写着,根据“华生”身份的转变,进行了大量符合19世纪世纪情况的改写。

    刚刚从医学院毕业,经济情况还不宽裕的“华生”,当然不会像原著一样整日在酒馆里面买醉。

    「吸烟馆」就显得合适多了——伦敦、巴黎的大型咖啡馆、大剧院、歌剧院等场所都设有「吸烟馆」,供男士们吞云吐雾、交流看法。

    它属于正规的社交场所,里面的客人吸食的主要是香烟、雪茄,以及阿拉伯水烟。

    当然,当时的伦敦东区还有不少另类的「吸烟(土)馆」,所用烟土既有来自印度的孟加拉货,也有来自中国的云南货。

    「吸烟(土)馆」最早的顾客是来自中国的移民水手,后来逐渐吸引了贫民、工人阶层来消费。

    到了后来,甚至一些上流社会的“猎奇者”也慕名而至,成为伦敦文艺界的时髦做派,狄更斯就是常客之一。

    不过无论吸的是哪里的烟土,器具用的却基本是中国式长烟管,用小灯或炭火加热烟土,然后躺在卧榻上享受——

    这基本算是大清在19世纪最成功的文化输出,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很快,他写到了两人前往贝克街221B,初次会见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场景。

    这才是开篇的重头戏,必须精准地展现出福尔摩斯那惊人的观察与演绎能力,也是成功的关键!

    (今天先两更,精神太差了,后面会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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