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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给严瑾的学生们亿点小小的震撼

    刺鼻的消毒水味混着培养液的微甜气息,构成了生物医学实验室特有的空气。

    这里是京大生物医学研究的顶尖领域之一,由“冰山教授”严瑾主持的神经退行性疾病研究组。

    实验室里除了规律的仪器嗡鸣,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和键盘敲击声,每个人都在严肃而沉默地工作,如同精密的齿轮。

    直到那扇厚重的自动门滑开,规律的节奏被打破了。

    江浔走了进来。

    他没穿白大褂,一身简单的黑色休闲装,身材挺拔,在充斥冷色调与硬质线条的实验室里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像一滴墨汁落入清水,瞬间吸引了所有的光线与目光。

    高达98的魅力值仿佛实质化,让几个埋头记录数据的研究生动作一滞,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些。

    女研究员们的眼神在他进来时便黏在了他身上,带着探究和无法掩饰的惊艳。

    他太过年轻,也太过醒目,与这个追求缜密、低调和资历的环境截然不同。

    严瑾正背对着门口,弯腰在一台高速离心机前调整参数,她穿着合身的白大褂,勾勒出清瘦却玲珑的曲线,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包裹着天鹅般的颈项。

    即使在专注工作时,她周身也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江浔的出现让她手中的动作微妙地停顿了零点几秒,几乎无法察觉,随即又恢复了流畅。

    她直起身,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

    只是当她的目光真正落到江浔脸上时,护目镜后的眼波深处,闪过一丝极快、极复杂的涟漪,如同平静冰面下的一尾鱼——

    那是几天前滑雪场摔倒被他紧紧护在怀里后的残影,是缆车上她默许他手臂环绕的温度,是夕阳下她因他无声守护而绽放的罕见笑容……

    但这些,都被她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下,重新冻结成拒人千里的漠然。

    “既然来了,就先找事情做吧。”严瑾的声音平稳得像精密仪器的读数,听不出丝毫情绪,却带着教授对“学生”的天然威压。

    “好的,严教授。”江浔笑容灿烂坦荡,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带着一丝只有严瑾才能看到的暧昧与深情。

    严瑾的心脏像是被羽毛尖儿搔了一下,她的双颊在没人看到的瞬间飞过一丝浅红,下意识地瞪了江浔一眼,那眼神与其说是呵斥,不如说是带点羞恼的嗔怪。

    她赶紧下达命令道:“资料在二号共享硬盘,项目核心模型在服务器Alzheimer路径下。今天的核心任务是优化那个基于基因表达谱的阿尔兹海默早期风险预测模型。”

    “算法需要提升敏感性和特异性,减少假阳性。博士组(她指向靠近窗户的一个工作区)在负责神经突触动态蛋白组学分析部分的参数输入,但建模框架本身,我需要你先吃透。尤其是……处理混杂因子的非线性关系。”

    她的话语专业、精准、不容置疑,瞬间将两人的关系拉回纯粹的师生轨道。

    然而,她最后那句对非线性关系的强调,却像一根微妙的引线。

    几天前的滑雪场休息时,她曾抱怨过项目中这个难题,江浔当时随口提了一句用拓扑流形来处理非线性空间降维的想法。

    当时她只当是玩笑,此刻却又重提……是希望?还是考验?

    江浔挑眉,笑意更深:“了解。非线性……那是我的游乐场。”

    他自然地走向指定给“项目临时助手”的工位,留下身后几双含义各异的眼睛。

    几个资深的博士生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博士陈博,一个带着银丝眼镜,发际线略高的师兄,嘴角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江浔的大名他们当然听过,高考状元、数学天才、知名网文作家,同时也是和多个美女传出过绯闻的花花公子。

    但这里是生物医学最前沿的实验室,不是炫耀成绩或泡妞的场合。

    在他们眼里,一个靠“运气”得到严教授另眼相看的外行,能在这种深水区掀起什么浪花?

    时间在键盘敲击和离心机运转声中流逝。

    江浔坐在电脑前,并没有立刻开始工作,而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翻阅着项目资料和过往建模文献,电子文档在他屏幕上滚动的速度让旁边一个偷瞄的研究生眼晕。

    他神态轻松,仿佛不是在啃几十页的专业数据和复杂算法,而是在浏览娱乐八卦。

    这种姿态更进一步强化了某些人“他是靠脸混进来”的观感。

    午餐时间到了,严瑾依然留在办公室处理文件。

    江浔拿着餐盘坐到餐厅角落,陈博端着盘子,和另一个博士王雪以及几个研究生“恰好”坐到了江浔邻桌。

    对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飘过来。

    “陈师兄,咱们那部分动态蛋白组的数据清洗快累死了,一万多个变量,非线性关联又那么强,感觉现有算法已经到极限了,严教授对假阴性率还是不满意。”

    一个研究生抱怨道,顺势恭维了一下陈博,“还是师兄你有经验,听说你之前的正则化处理做得非常好。”

    陈博矜持地喝了口汤,淡淡地说:“建模是慢功夫,需要沉淀和试错。不是什么人都能靠直觉解决的。”

    他没指名道姓,但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江浔的方向。

    “特别是生物医学数据,噪声大、维度诅咒严重,光有数学底子不行,还得理解背后的生物学逻辑。这需要时间,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浸泡。”

    “是啊,光跑得快有什么用,关键是要跑对方向。”王雪,一个面容严肃的女博士接话。

    “严教授的项目要求太苛刻了,那个混杂因子处理,非线性空间转换的要求,想想都头大。不知道今天来的那位‘天才’有没有什么‘魔力’能解决?”

    哄笑声低低地响起。江浔仿佛全然未觉,慢条斯理地吃着眼前的清炒虾仁,甚至眼神都没往那边瞟一下,神态自若得像在高级餐厅独酌。

    下午,工作继续。

    江浔似乎终于看完了资料,开始在建模软件中操作起来。

    他的动作很快,敲击键盘的节奏迅捷而富有韵律感,屏幕上的代码窗口飞快地跳动着,各种复杂的数学符号和生物信息学术语不断组合、拆解、重组。

    这不同于陈博等人小心翼翼、反复调试的风格,更像一位胸有成竹的指挥家在高速谱曲。

    他的投入状态仿佛自成一个世界,与外界的审视和怀疑完全隔绝。

    陈博几次装作路过他身后,瞟向他的屏幕。起初是带着不屑和嘲弄,心想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堂。

    但很快,陈博脸上的嘲弄凝固了,变成了惊讶,接着是难以置信的愕然。

    他看到了什么?

    那屏幕上构建的……那绝对不是他们项目中已有的任何主流模型框架!

    江浔根本没有纠缠于传统的因子分析和降维方法,这正是让陈博头疼并认为需要时间“浸泡”的地方,而是在构建一个……极其复杂的微分几何结构!

    他似乎将整个庞大的蛋白质相互作用网络和高维基因表达谱,映射到了一个高度抽象的拓扑流形空间!

    陈博只隐约认出几个数学工具:黎曼几何的度规张量在定义变量间的非欧氏距离,纤维丛理论似乎用于解耦不同来源的混杂因子对目标变量的影响?

    更夸张的是,他还引入了信息几何的概念,在流形上定义Fisher信息度规来优化参数空间?

    天!陈博是生物信息学博士,数学功底在实验室也算顶尖,但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像个小学生站在高等数学殿堂的门外,窥视着里面匪夷所思的光景。

    这些概念单独拎出来都艰深无比,更别提如此天马行空地组合应用,这需要对数学本身和问题本质有怎样恐怖的通透理解和重构能力?这完全是另一个维度的思考方式!

    这时,实验室另一角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

    负责蛋白质组原始数据处理的一个研究生看着屏幕上突然弹出的大量报错,脸色发白:

    “严教授,不好了!数据采集系统的临时接口卡BUG了,我们在跑一个关键批处理任务,现在卡死在这儿了!强行中断数据就毁了!管理员刚好中午请假了!”

    王雪和另一个博士生急忙凑过去,几个人围着电脑屏幕紧张地操作着,眉头越皱越紧。

    那是来自超高分辨质谱仪的海量原始谱图数据导入队列,某个进程锁死导致整个队列瘫痪。

    临时编写脚本绕过?需要权限和时间重新加载?几个方案讨论下来,似乎都难以在短时间内挽回而不损失数据完整性。空气变得焦灼起来。

    “让我试试?”

    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江浔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离开了他的工位,神情依旧淡定。

    陈博第一个反应过来,几乎是本能地嗤笑一声:

    “江同学,这是系统底层接口问题,不是你的数学公式能解……”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江浔完全没有走向那台“故障”电脑的意思,反而径直走向了他的工位!

    江浔的手指在自己的键盘上飞舞起来,速度快得只剩下残影。

    他没有碰底层权限,也没有编写任何针对性的补丁脚本。

    他只是在建模软件的命令行里,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敲入了一连串仿佛天书般的、混合了数学符号、路径指向、系统调用甚至一点硬件中断控制的高级指令!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刚匆匆从办公室出来的严瑾。

    她一眼就看到江浔屏幕上那飞快滚动的命令流,护目镜后冷澈的眸子里充满了惊愕——

    那不仅仅是单纯的编程指令,里面嵌入了高级数理逻辑处理队列的优先级、资源分配的约束优化、底层内存地址的动态调度算法……她甚至看到了量子计算启发式退火算法的影子被用在这里!

    他在用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高度数学化和逻辑化的手段,在另一个层面“解构”并“重置”那个堵塞的数据流队列!

    “好了。”就在众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江浔轻敲了一下回车键。

    奇迹般地,旁边电脑屏幕上原本疯狂弹出错误信息的警告窗口瞬间消失,那代表停滞队列的进度条如同被注入了强心剂,猛地向前跳动了一格,随即开始稳定、流畅地运行起来!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实验室。

    王雪和负责的研究生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像被施了定身咒。

    陈博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之前的傲慢和不屑被彻底的惊骇和茫然取代,他感觉自己的认知体系正在被刚才那眼花缭乱的操作按在地上摩擦,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这怎么可能?!”

    严瑾屏住了呼吸。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不是惊吓,而是一种强烈的冲击和……难以言喻的震撼。

    她看着那个站在工位旁,身姿挺拔、神态自若的青年,他平静的侧脸在实验室冰冷的灯光下轮廓分明。

    刚才那个复杂到极致,又精准到恐怖的操作,简直就像一场指挥家驾驭数据洪流的即兴艺术表演!

    不依靠系统权限和传统程序,纯粹用数理逻辑和算法在更高维度重新定义了信息流动的规则!这是何等可怕的计算思维和跨学科整合能力?他大脑里的结构到底是怎样的?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靠所谓的“浸泡时间”,他靠的是绝对硬核的、足以碾压所有壁垒的“实力”。

    严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步走向江浔的工位,她的声音第一次透出无法完全掩饰的波动,带着强烈的探究欲:

    “刚才的操作……你用的是什么方法?特别是队列优先级再分配和内存溢出区模拟释放那块?告诉我原理!”她没有提问,而是命令式的索取答案。

    由于走得急,她的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屏幕,两人的距离瞬间变得非常近。她那带着沁人体香的呼吸几乎拂过江浔的耳畔。

    江浔坐在椅子上转了下身,正好抬头看向靠近的她。

    阳光透过窗户在他深褐色的瞳孔里折射出碎钻般的光芒,清晰地映照着护目镜下严瑾那张完美清冷的侧脸。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里自己微怔的倒影。

    刚才为了看屏幕而略略倾身的角度,让两人的脸庞几乎贴在一起,鼻尖距离不过寸许。她甚至能数清他浓密睫毛的根数。

    那股男性特有的、混合着清新皂香和雪地阳光残留的干净气息,霸道地侵入了她敏锐的嗅觉系统。

    滑雪场上被他护在怀里时熟悉的、让她心跳失序的感觉,又回来了!

    严瑾浑身瞬间绷紧,如同触电般,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开始不受控地剧烈擂动。

    她能感到一股陌生的热意正飞速从耳根蔓延至脸颊——幸好有口罩遮挡了大半张脸。

    实验室里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们两人身上。

    陈博等人都看傻了,尤其是看到冰山严教授竟然这样主动地、近距离地凑到一个男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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