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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骆凝能够支付的报酬(二合一)

    冬日的京城,寒风凛冽,刮在脸上如同细密的冰针。

    位于东四环外一片普通住宅区的某个高层公寓里,暖气开得很足,却依旧驱散不了骆凝眉宇间的冰冷霜意。

    她蜷缩在刘师师家客厅角落的单人沙发里,身上裹着一条厚厚的羊毛毯,素面朝天,长发随意地挽了个松散的发髻,几缕发丝垂落,衬得她本就清瘦的脸颊愈发苍白。

    面前的小茶几上,散落着几份文件和几张催缴通知单,金额后面跟着的一串零,像沉重的锁链,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解约了。

    用了五年青春和无数个日夜的汗水打拼出来的“洛神”光环,最终在资本冰冷的绞杀下轰然崩塌。

    公司给她罗列了数项“违约”罪名——从“不配合商业活动”到“私下接触竞品公司”——每一个都足以毁掉她的职业生涯。

    她不是没抗争过,但对方握着她几年前签下的、那时还懵懂不知其残酷的“全权委托经纪合同”,以及那晚在酒吧冲突后更添几分忌惮的背景。

    公司摆明了要榨干她的剩余价值,或者逼她就范。

    最终,她选择了割肉离场。

    变卖了京郊那套承载着“洛神”梦起点的温馨小公寓,掏空了出道以来几乎所有的积蓄,甚至厚着脸皮借遍了能借的朋友——

    包括眼前这套暂时容身之处的所有者刘师师——才勉强凑够那笔天文数字的违约金。

    然而,噩梦并未结束,公司声称由于她的“违约”,导致数个广告代言和影视项目的损失,将这部分“预期收益损失”也强硬地算在了她的头上。

    最终清算下来,她不仅身无分文,还倒欠了近七百万的债务。

    七百万。

    这数字像一座无形的大山,沉沉地压在心头。

    曾经的粉丝欢呼、舞台荣光、通告应接不暇的日子,遥远得如同上个世纪。

    她现在甚至不敢轻易开手机,银行催缴的短信、经纪人助理最后带着些许怜悯又公式化的“提醒”、以及几个昔日“朋友”拐弯抹角的试探,都让她心力交瘁。

    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洛神”,而是一个被巨额债务追得无处可逃的“负资产”。

    “骆骆,喝点热牛奶吧。”刘师师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从厨房走出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

    她刚结束一个剧的拍摄回来没多久,家里就多了这么一尊被霜打了的“洛神”,而且情况远比她想象中严重百倍。

    “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你别太逼自己。”

    骆凝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接过杯子,指尖冰凉。

    “谢谢你,师师姐。要不是你收留,我真不知道能去哪。”这话里透着浓浓的疲惫和无处安身的惶恐。

    她环顾四周,刘师师这套不算特别大但布置得温馨雅致的公寓,成了她此刻唯一的避风港。

    可寄人篱下的滋味,就像一根细刺,时刻提醒着她如今的狼狈。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朋友啊。”刘师师在她旁边坐下,轻轻叹了口气,“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总要想办法……把这些债还了。不然……”

    不然,这沉重的债务会像跗骨之蛆,彻底吞噬她的未来。

    被限制高消费、无法乘坐飞机、甚至可能被起诉……这些可怕的后果,骆凝不是没想过,每次想到都让她不寒而栗。

    “歌。”骆凝盯着杯中升腾的热气,眼神却慢慢聚焦,燃起一丝近乎偏执的光,“只有歌,能让我最快翻身。”

    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她本就是创作加演唱型的偶像出道,嗓子是她最引以为傲的武器,也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翻盘希望。

    她需要一首足以让她摆脱泥潭、重回巅峰,甚至超越“洛神”时期国民度的爆款歌曲!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名字——江浔。

    那个能写出《如愿》、《起风了》这样直击灵魂作品的年轻人!

    那个在丽枫酒店花园餐厅初遇时让她惊艳于其才华、又在北舞校友聚会上无视旁人偏见、最后在酒吧冲突中如同神兵天降般救下她们,甚至在她醉酒失态后还能保持尊重的男人。

    他的歌,拥有撼动时代的力量。

    如果能拿到他几首歌的版权,甚至让他为自己量身打造,或许……或许真的有一线生机!

    她记得他曾说过“潜力和某种特质”,也记得他那句关于家国情怀歌曲的话。

    “江浔?”刘师师也瞬间明白了她的想法,眼睛微微一亮,但随即又浮现担忧。

    “可是……他恐怕价格不菲。高考学神、畅销书白金作家、创业新贵……他的身价恐怕已经涨到天上去了。而且《如愿》他那么看重版权,只肯卖演唱权,现在更是……”

    骆凝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又变得更加坚定,甚至带上了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别无选择,师师姐。这是我唯一的、快速可行的路。就算付出……任何代价。”

    最后四个字她说得很轻,却重若千钧,里面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沉重和无奈。

    她想起那次在刘师师家中醉酒后模糊的记忆,江浔替她们盖好被子的模糊身影,那时或许就埋下了某种奇异的、并非纯粹交易可能的种子?

    她需要力量,而江浔,似乎拥有赋予她这种力量的能力,无论是才华上,还是……其他方面。

    某种她之前不敢深入去想的关系雏形,在债务的压迫下,变得模糊而又清晰起来——不是爱情,而是更为复杂和相互需要的共生。

    几天后,在刘师师的客厅。

    骆凝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刚刚发送出去的、带着巨大希望和更深重沉沦感的QQ消息,心跳如擂鼓。

    “江先生,最近有时间吗?我想……和您再谈谈关于歌曲版权的事情。”犹豫了很久,她又加上了一句……

    “有些新的情况和想法,想当面和您沟通,关于我的债务和未来。希望能请您和师师姐吃个饭或来师师姐家坐坐?”

    消息石沉大海。

    等待的几个小时里,每一分钟都格外漫长,骆凝感觉自己像是等待宣判的囚徒。

    直到傍晚,手机屏幕终于亮起,一个简洁的回复:“明晚七点,方便吗?我去师师姐那里。”

    骆凝几乎是立刻回复:“方便的!谢谢江先生!”心脏却在狂跳中带着坠落的预感——

    约定的地点是刘师师家,这个私密而特殊的环境,本身就意味着某种默认的氛围,让即将到来的“谈判”或“交易”带上了非同寻常的暧昧与压力。

    次日晚,七点刚过。

    门铃声响起。

    刘师师去开门,门外站着身材高大气息沉稳的江浔。

    他没穿什么华服,简单的深色高领毛衣外搭一件质感上乘的黑色羊毛大衣,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就带来无形的气场。

    又是一段时间不见,他似乎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锐利,深邃的眼眸在看见开门的刘师师时微露笑意。

    掠过她投向客厅角落时,清晰地捕捉到了骆凝在听到声音瞬间挺直的脊背和眼中闪过的一抹慌乱与期待。

    “快请进,江浔。”刘师师看到江浔时眼神也是一亮,随后便闪过一丝羞赧,显然想到了上次醉酒后的窘态。

    她接过江浔的大衣挂在衣帽架上时,感受到他衣服上的温度,心头莫名一跳。

    今天的她虽然依旧是穿得比较素雅,只是简单的白色T恤加卡其色外套,但是明显画了个淡妆,看起来更加明媚动人。

    江浔有些惊艳的在刘师师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顺便和她谈笑了几句,目光终于完全落在了骆凝身上。

    她今天显然也是刻意收拾过自己,穿着一身贴身的白色吊带短衫,和一条牛仔短裤,江浔圆润挺拔的胸脯和那双令人垂涎欲滴的白嫩大长腿展露出来。

    脸上化了淡妆试图遮掩倦容,但眼下的青黛和微微消瘦的脸颊出卖了她的状态。

    那份强撑的、如同易碎琉璃般的清冷感,此刻在江浔眼中,反而比鼎盛时期的“洛神”更加鲜活,更加……惹人探究。

    “骆小姐。”江浔微微颔首,声音平和听不出情绪,“看起来确实需要好好谈谈。”

    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家常菜,是刘师师特意下厨准备的,气氛却有些微妙。

    骆凝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毕生的勇气,放下了筷子,直接切入主题,声音带着极力克制的颤抖:

    “江先生,很抱歉再次打扰您。我……我和公司正式解约了。”

    她把大致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没有过分渲染委屈,只陈述冰冷的现实——雪藏、打压、违约金、巨额外债。

    每一个数字从她口中吐出,都像一根冰冷的刺扎在心头。

    “我现在身无分文,还背着近七百万的债务。催缴的电话和信息已经开始了……”骆凝的指尖紧紧攥着餐巾布,指节泛白,

    “我需要翻身,需要钱,需要重新回到舞台被看见。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唱歌。真正能打动人心、掀起波澜的歌。”

    她抬起头,直视着江浔深邃的眼睛,里面没有了上次在酒店时的倨傲和试探,只剩下近乎祈求的坦诚和孤注一掷的决绝。

    “江先生,您的歌,有这种力量。《如愿》、《起风了》……还有您微博上零散发过的那些旋律片段,都让我……无法自拔。”

    江浔安静地听着,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眼神锐利地看着她:“所以?”

    “我想买您几首歌的版权!或者,如果您愿意……”骆凝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意味,

    “我希望能请您……为我量身打造一张足以让我翻红的专辑!曲、词、制作!我会竭尽全力去演唱!至于报酬……”

    她顿了顿,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后面的话堵在那里,羞耻感和走投无路的绝望交织。

    直接提“包养”吗?她说不出口。直接说用身体交换?更觉屈辱。

    这时,刘师师体贴地站起身来:

    “啊,突然想起来,我厨房里还煲着汤,我下去看看买点配汤的葱油饼,楼下就有卖的,你们先聊!”

    她给了骆凝一个鼓励的眼神,快速拿起外套和包包,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公寓,体贴地留下了空间。

    关门的声音清脆地回荡在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

    客厅里只剩下江浔和骆凝。

    暖黄的灯光笼罩着他们,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灼热。电视里综艺节目的声音成了遥远的背景音。

    “报酬,你想用什么支付?”江浔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迭,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骆凝脸上,带着洞穿一切的了然和一种隐秘的掌控感。

    他刻意放缓的语调,每一个字都敲击在骆凝紧绷的神经上,“你现在一无所有,骆凝。”

    被直接叫名字,骆凝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他看穿了,他一直都明白她难以启齿的窘境和可能的选择。

    “我……”骆凝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破碎不堪,“我可以签……任何合约。我所有的收入分成……专辑版权……演唱权……都可以给您……直到还清债务,甚至更多……我……”

    她说不下去了,巨大的屈辱感让她眼眶瞬间泛红,泪水模糊了视线。曾经的骄傲碎了一地。

    江浔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淡淡的雪松和柠檬混合后的好闻气息。

    他没有坐到旁边,而是绕过餐桌,缓步走向骆凝所在的角落。

    骆凝的心跳几乎停止。她看着他逼近,下意识地缩紧了身体,裹紧了披在身上的薄毯,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江浔没有坐下,而是在她的单人沙发旁停住脚步,微微俯身,目光平视着她。

    他的影子完全覆盖了她,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他伸出了手,目标却不是她的脸,而是她放在膝盖上、因紧张而绞在一起的双手。

    温热的、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覆上她冰凉的、微微颤抖的手背。

    突如其来的肌肤相触让骆凝浑身一僵,如同被电流击中。

    他的温度清晰地传递过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不敢抬头,甚至不敢用力呼吸,只能感受到那灼热手指的熨帖,以及隔着薄薄衣料传来的他身体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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