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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和捡来的狼狗共感后,发现他在做杀手(18)

    预想中的吻并未落下。

    段行止将头一侧,埋入她温热的颈窝,发出一声压抑的、如野兽般的低哑喘息。

    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断地传到沈知意身上。

    她能感觉到他的颤抖。

    沈知意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下,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疼。

    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指尖竟触到一片冰凉的湿意。

    她怔住了。

    “段行止?”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哭了啊?”

    身上的力量骤然一松。

    沈知意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一个翻身,骑跨在他腰间,将他压在身下。

    她定睛一看。

    果然见到他眼角未干的湿痕。

    蓦地瞪大眼。

    还真哭了。

    她当即觉得他是个十分纯情的人,竟然会因为被逼着圆房而哭泣。

    “好了好了。”她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虽然有些事很难接受,但总要学着面对和抉择啊。”

    “人生不就这点事儿嘛。”

    “很快都会过去的。”

    “是吗?”段行止声音喑哑,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她认真的清丽脸庞,“若是你,置身两难,当如何抉择?”

    沈知意莞尔。

    伸手按住他的胸膛,感受到底下沉稳有力的心跳。

    “当然是听它的啦。”

    她弯了弯眸。

    屈指,点住他的心口,声音温柔,却带着穿透迷雾的力量,笃定道:“它只会有一种选择。”

    “即便重来千万次,你还是会愿意做出的那个选择。”

    “而那是你,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段行止心口巨震。

    抬眸,看向沈知意。

    星河在她身后流转,天地浩瀚,一瞬间褪成背景,不及她眼中光华万一。

    是啊。

    他早就知道,应当作何选择!

    他要她!

    段行止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重重吻住她的唇。

    滚烫的薄唇,急切地描摹她的唇瓣。

    粗粝的舌尖撬开唇齿,找到里头瑟缩藏匿的粉嫩软舌,霸道凶蛮地卷住,裹挟厚重的酒香,狠狠侵袭她的理智。

    沈知意软声呜颤,指尖抓住他胸前衣料。

    腰肢却被他紧紧箍住。

    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圈占姿态,被他牢牢锁在怀中,粗野至极地掠夺。

    她像一条濒临窒息的小鱼,在他身上扑腾。

    没两下,就又被按回巨大的深海漩涡。

    沈知意渐渐发晕。

    被他亲软了身子,再也无法思考地瘫靠在他怀中,极尽依赖,任他予取予求。

    霸道的吻便逐渐变得温柔。

    直至沈知意再也承受不住,他才似有所感,松开她的唇。

    段行止揉了揉她被蹂躏得微肿的唇瓣,掀开眼帘,对上她水汽迷蒙的双眸。

    喉结剧烈滚动了下。

    “阿意……”他嗓音沙哑,带着情动后的克制,盖住她的眼,低低道,“别这样看我。”

    沈知意双颊酡红。

    垂下眼睫,压着他的手掌,软绵绵地靠到他身上,还没回过神似的,轻轻喘息。

    连抓着他的指尖都在轻颤。

    长长的睫毛,像把小刷子,一下一下挠着他的掌心。

    段行止胸膛起伏,克制地收回手。

    借着月色,看清她此刻的模样。

    俊脸蓦地怔住。

    而后,他轻抬眉骨,幽深的眸漫开点点笑意,声音染上难得的慵懒戏谑,撩人道:

    “阿意,只是接个吻而已。”

    “有这么爽吗?”

    他感受到了。

    她的愉悦。

    沈知意愣了瞬,水眸渐渐圆睁,面上倏地升起红云,没过一会儿,耳根和脖颈都染得通红。

    他根本……一点都不纯情!

    她捶了下他的胸膛。

    却自己吃痛,呜叫了声,像只鹌鹑似的,倒在他怀中。

    羞愤欲死地将脸埋入他肩头。

    段行止低低闷笑。

    大掌覆住她的后脑,轻轻摩挲。

    另一只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将她狂乱的心跳和轻颤的身子,渐渐安抚下来。

    待她呼吸平复。

    他才低下头,在她额间印上一吻。

    微凉的薄唇不带情欲。

    庄重如誓言。

    “好。”他紧紧拥住她,像拥住自己的整个世界,眸光沉沉地望着她,郑重回应她的答案。

    “我们成亲。”

    他想起自己把银子藏哪儿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今夜,暗杀凌沅!

    段行止眸光倏地变得狠厉。

    *

    夜凉如水。

    凌沅在屋内,一手举着铜镜,一手给自己上药。

    “嘶——”他侧首,将膏药涂在脖颈血痕上,“这夜鸮,下手可真狠。”

    他眼中闪过阴鸷暗光。

    等夜鸮杀了沈知意,成了没用的棋子,他再来报这一剑之仇!

    突然,执镜的手微微一顿。

    空气中多了一丝极淡的杀气。

    三道寒光瞬间破窗而入,直取他面门、咽喉与心口!

    凌沅瞳孔一缩,翻手用铜镜格挡!

    “叮、叮、叮——”

    三声脆响。

    淬毒的柳叶镖被他尽数击落,掉落在地。

    铜镜也裂成碎片。

    “谁?!”他丢开碎镜,蓦地转身,厉声喝道。

    袖中软剑滑入掌心。

    没了半点温润的样子,只剩阴狠。

    烛火摇曳间,一道玄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口。

    段行止持剑而立,面色冷峻,逆着月光,和地狱修罗一般,缓缓举起剑尖,直指他面门。

    “夜鸮?!”

    凌沅看清来人,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惊怒道:“你敢杀我?”

    “你可知,与三皇子作对,意味着什么?!”

    段行止冷冷扯唇。

    根本不屑回答。

    他手腕一振,剑身翻转,飞身直击凌沅心口!

    凌厉的剑气裹挟杀招,又快又狠。

    凌沅大骇,急忙举剑相迎。

    剑刃交锋,迸出一串刺耳火花。

    凌沅只觉一股巨力从剑身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连连后退三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喉间却翻出一股腥甜。

    他按住胸口,惊骇地看向段行止。

    他没想到,夜鸮的功力,竟比传闻中的更为可怕!

    段行止乘胜追击,剑招如绵绵江水,一招狠过一招。

    凌沅左支右绌,身上很快多了几道血痕。

    他越打越是心惊。

    明明夜鸮的剑招处处都是杀机,却不知为何,总是在最后关头收势。

    好像在避免与他近身缠斗。

    这是在戏耍他吗?

    凌沅一时觉得格外屈辱。

    他不知道,段行止只是顾及自己和沈知意共感,避免让自己受伤罢了。

    因此收敛了些。

    又过三招,凌沅渐渐不敌。

    突然,段行止剑眉紧蹙,持剑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颤。

    下腹传来一阵尖锐剧痛。

    是阿意!

    她受伤了?!

    他黑瞳骤缩,猛地看向屋外。

    凌沅敏锐捕捉到他的破绽,举起软剑,面色狠厉,直取段行止咽喉。

    “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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