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陈文六子他们。
他们能确定刚刚的电话,诏哥绝对没有提前和郑志然通气,全靠临场发挥。
几人心里不经感叹:难怪诏哥能坐稳洪星的二当家,春秋笔法玩的让人不得不服。
事实也如陈文他们猜测的那样,刚刚那通电话童诏的确没和郑志然提前打招呼,完全靠急智。
在香江待三个月,他可不是白混的。
一去就入住到刘家老宅,舅舅给他安排的房间在二楼,紧挨着刘家明的房间,美其名曰都是年轻人,好沟通。
刘家明那跳脱的性子,两人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不熟都不行。
更别说有时候看他学的太刻苦了,舅舅还会特意让刘家明带他出去放松。
一来二去的,童诏跟郑志然、蒋前这帮香江二世祖打的火热。
刚刚钱老板的试探,童诏第一时间反应,不能怂,如果怂了,钱老板一定会怀疑他的身份。
所以,这个电话必须打,还得打得自然,打出逼格。
至于怎么打?
能难住咱们的军师?眨眼间童诏就想到对策。
以他和郑志然的关系,称兄道弟是常态,根本不怕穿帮。
唯一的难点在于,他现在冒充的身份是郑家外甥。
这个舅舅,该怎么出现在电话里?怎么让别人相信他舅舅是郑家人?
所以电话接通后,童诏知道刘家明也在,心立刻稳了,嘿嘿,舅舅不是自己送上门了嘛。
他后面特地提起长辈、舅舅这些词,就是想让刘家明接话。
三位大少听到童诏的话只会以为说的是刘成济,自然不会露陷。
落在钱老板耳朵里,这个土鳖只能想到郑家掌门人。
一句话,两头糊弄!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也是军师的智慧。
童诏看着所有人震惊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
小操作,洒洒水拉~
钱老板回过神,再看童诏,老眼都亮了几分!
老小子早年跑船就在香江走私黄碟,香江郑家,刘家,蒋家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久违的豪气涌上心头。
他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满载黄碟的船上。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五十岁咋了?五十岁正是搞事业的黄金年纪,他如果能抱住香江资本的大腿?
以后的发展...
连连咽了好几口口水,钱老板不敢再往下想。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童少~天空一声炸响,老奴闪亮登场啦!
他李莲英笑,屁股被502牢牢焊死,死死占据童诏边上的位置。
原本坐在童诏身边的小妹被他挤得难受极了。
夜场的女人,没有傻的。
从电话的内容到钱老板的舔狗样,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今天陪的香江大少了不得!
要是伺候好了...
说不准,她就是下一个杉菜,下一个灰姑娘!
刚想到这,钱老登又挤了她下,气的台妹直翻白眼。
老东西,这么会舔,怎么不去舔腚沟啊!
还想截胡抢她的童少,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
她一下扑到童诏怀里,娇滴滴道:“童少,钱老板一直挤人家,人家都没地方坐了。”
说着,手肘“不小心”狠狠拐了钱老板一下。
钱老板吃痛,又听到台妹的话,气的手都抖了。
妈的,你一个坐台的,不看偶像剧,看上宫斗了是吧。
小贱人!本宫不死,尔等只能为妃,给爹死一边去。
满是皱纹的手对着小妹腿上的嫩肉狠狠一掐,顺时针转了一圈。
小妹疼的眼泪都滴下来。
童诏被夹的不行,远一点是谄媚的老脸,怀里是是幽怨的媚眼,
这他妈叫什么事啊!
一老一少,一男一女的?这样也能争宠?
一个眼刀甩到陈文身上。
陈文偷偷贱笑,走上前搂过钱老板脖子,
“钱生!我大佬累了,我陪你饮多两杯啦!”
硬是生拉,把老登拉到另一个沙发上。
童诏总算挣脱出来,借口去洗手间站起来。
洗手台前,童诏用冷水冲了把脸,看着镜子里带着醉意的眼睛。
他有点委屈,又有点急。
诏诏好好的一个黄家大闺男,今天这豆腐被吃的...
烦死了!回去还要接着演戏,累!
回到包厢,钱老板被陈文灌得七荤八素,看到童诏回来,还不忘对着他傻笑。
小妹更是立马贴上去,嫩手时不时撩过童诏的腰带。
小诏诏叹了口气,戏比天大,演!
为了越哥!色相算什么!
又喝了一会,局终于散了。
走路都摇摇晃晃的钱老板,硬是撑着把童诏等人送到车上。
车门关上,老油条一脚油门,四人齐齐叹气。
这一晚上,哪里是玩,所有人的心都提着,不敢让自己喝多,同时又要演戏,保持自然轻松,比砍翻一条街都累!
二十分钟后,吴市国际大酒店。
三辆虎头奔一个漂移,停在酒店室外停车场。
“砰。”车门打开又关闭,童诏四个晃晃悠悠钻出来,浑身酒气冲天。
“顶你个肺,今日饮多咗。”陈文大着舌头嚷嚷,胳膊搭在老油条肩上。
“少废话啦,快滴返去冲凉!”童诏笑骂,飞快的看着一圈四周。
刚进大堂,正好撞见另一拨人从电梯出来。
两个黑衣壮汉簇拥着一个中年男人。
壮汉腰间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家伙事,估摸着是保镖这种身份。
童诏这边,四人走的和螃蟹似的,嘴里说着粤普嘻嘻哈哈。
两伙人越走越近,童诏小脸垮着,拽的二五八万,飞快扫了眼中年男人的脸。
三角眼,阴沟鼻,一脸的横肉。
王军!!!
错不了,王军的资料他看了不下十次,各种履历就差能倒背了,更别说王军这张还算有点特色的脸。
对面,王军面色阴沉,像是遇到什么不顺的事,完全没注意到童诏等人。
童诏还是那副拽样,脚也不停,继续向电梯走,只是胳膊不着痕迹的碰了下六子。
六子多精啊,特别是这种时刻,每一个动作都是发起进攻的信号。
戏精附体,他故意拍了下脑袋,
“顶你个肺!我手机唔见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