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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你竟然是她的女儿?

    宋雅君被上官贺那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和突如其来的指控弄得彻底懵了。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是,她是设计了车祸想给慕南嫣一个教训,可慕南嫣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

    一根头发都没少!至于让上官贺发这么大的火,甚至不顾自己刚捡回来的半条命,激动成这个样子吗?

    而且,他居然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用这种看仇人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个结发妻子?

    这简直荒谬至极!根本说不通!

    不等宋雅君理清这团乱麻,上官贺冰冷的声音再次砸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

    “当年那个晚上……我被人下药,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他死死盯着她,不容她喘息地继续逼问:

    “还有……那天晚上躺在我身边的人,根本就不是你……”

    宋雅君如遭雷击,猛地僵在原地,脸色“唰”地一下惨白如纸。

    他怎么会知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所有痕迹早就被她抹得一干二净!

    强烈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但她仍强撑着最后一丝镇定,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试图狡辩:

    “你……你在胡说什么?下药的事……当年不是都查清楚了吗?是服务员送错了果汁,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甚至试图拿出惯用的受害者姿态,眼圈一红,委屈道:

    “我好心担心你,上去看你……结果却被你……现在你居然反过来怀疑我?”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真的蒙受了不白之冤:

    “而且那天晚上除了我,还能有谁?!”

    站在一旁的慕南嫣,听着这突如其来的惊人内幕,不禁屏住了呼吸。

    她原本以为上官贺与宋雅君是两情相悦,所以他才会抛弃自己的母亲和她结婚,没想到背后竟藏着如此不堪的隐秘。

    而上官贺那句“那天晚上的人根本不是你”,更是在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不是宋雅君……那会是谁?

    一个模糊的猜测猛地窜入她的脑海——难道……是她的母亲沈伊?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上官贺为何对母亲毫无印象、而母亲又认定了自己是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似乎所有的疑点,瞬间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个大胆的猜想让她心跳骤然加速,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目光惊疑不定地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上官贺看着宋雅君那副故作委屈、试图倒打一耙的模样,心中最后一丝耐心彻底耗尽。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仿佛已经将她从里到外彻底看穿。

    “服务员送错果汁?”

    他重复着她苍白的辩解,声音里充满了讥讽,

    “宋雅君,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吗?”

    他不再给她任何狡辩的机会,目光如炬,步步紧逼:

    “那我问你,如果那晚的人真的是你,为什么事后我提出用钱补偿,你会拒绝得那么干脆,反而迫不及待地把事情闹到你父亲那里,逼我娶你?”

    “如果那晚的人真的是你,为什么这二十多年来,每次提及那个晚上,你总是眼神闪烁,避而不谈,只有心虚,没有半分受害者的屈辱?”

    “如果那晚的人真的是你——”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要将一切虚伪彻底撕碎的决绝,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慕小姐的HLA分型会与我100%全相合?!为什么连九泽和茯苓都匹配失败,偏偏她可以?!”

    最后这个问题,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宋雅君最脆弱的神经上!

    她猛地瞪大眼睛,瞳孔因极度惊恐而收缩,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一步,险些栽倒。

    HLA……全相合?!这怎么可能!

    宋雅君比谁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即便是亲生子女,要做到HLA全相合的概率也仅有25%。

    而在庞大的公共基因库中,找到非亲缘却完全匹配的供体,概率更是低至几万甚至几十万分之一,渺茫得如同大海捞针!

    正因如此,当医生宣布所有直系亲属配型失败时,她才会彻底绝望,甚至因此大病一场。

    可如今,上官贺却告诉她,慕南嫣——这个她视作眼中钉的女人——竟然与他100%全相合?!

    这……

    电光火石间,宋雅君将上官贺突然重提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与这铁一般的科学证据联系起来,一个她从未想过、也绝不愿相信的可怕真相,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开!

    她猛地扭过头,目光如同淬毒的刀子般射向慕南嫣,声音因极致的震惊和恐慌而变得尖利扭曲:

    “你……你竟然是她的女儿?!”

    难怪!难怪上官贺会突然质疑那天晚上的事情!

    她明明已将所有的证据处理得天衣无缝,自认绝无破绽!原来漏洞……竟出在这里!

    她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那个被她随手丢弃在另外一个房间的女人,竟然一次就怀上了孩子!

    更没想到,那个遭遇了陌生男人侵犯的女人,竟有勇气将这个孩子生了下来!

    一股蚀骨的悔意和更深的恶念瞬间涌上心头。

    宋雅君的手在身侧死死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她就不该心软,仅仅是将那个女人送走!她就该彻底斩草除根!

    上官贺将她脸上那瞬间闪过的震惊、恍然、悔恨乃至狠毒尽收眼底。

    她甚至没有出言否认!

    这无声的反应,比任何狡辩都更残忍地证实了一切。

    他最后一丝残存的、希望这只是误会的侥幸心理,彻底化为灰烬。

    他痛楚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下被欺骗了半生后的冰冷绝望和深入骨髓的厌恶。

    而静立一旁的慕南嫣,听着上官贺条理清晰的逼问,看着宋雅君从狡辩到震惊再到无法掩饰的慌乱,心中那个大胆的猜想,终于得到了最残酷的证实。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不堪。

    她的母亲,才是那个夜晚真正无辜的受害者,承受了无妄之灾,却还要背负着污名孤独离世。

    而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上官夫人,不过是个窃取了别人命运、靠着精心编织的谎言偷来了二十多年富贵荣华的卑鄙窃贼!

    一股混杂着悲凉、心痛与难以抑制的愤怒,在她胸腔里剧烈地翻涌、冲撞。

    宋雅君被这接二连三、无法辩驳的真相冲击得理智尽失。

    上官贺那冰冷的眼神,慕南嫣那带着怜悯与愤怒的目光,还有那铁证如山的HLA配型结果……像无数只手将她拼命维持了二十多年的假面撕得粉碎!

    巨大的恐惧、被揭穿的羞辱、以及对即将失去一切的恐慌,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她。

    她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崩断了!

    “是!是我设计的又怎么样?!”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华贵,只剩下歇斯底里的疯狂和破罐子破摔的狰狞。

    她指着上官贺,声音尖厉得刺破空气,将埋藏了半生的秘密嘶吼出来:

    “那天晚上的药就是我下的!我本来算好了时间,想等你药效发作最难耐的时候再进去,装作是被你强迫的!这样你就必须对我负责!”

    她的眼神变得怨毒而混乱,语无伦次地狂笑着:

    “可我千算万算……算漏了会有一个贱人走错房间!等我回去的时候,居然看到你们……你们居然已经……”

    她恶狠狠地瞪向慕南嫣,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都是因为那个贱人!她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机会!我怎么能让她得逞?!所以我立刻找人把她拖走,扔到了别的房间!我自己躺了上去!”

    她像是陷入了癫狂的回忆,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

    “第二天早上……你果然信了!哈哈哈……你愧疚了二十多年!你为了这份愧疚娶了我!给了我上官太太的身份和荣华富贵!”

    她猛地收住笑声,眼神变得空洞而绝望,却又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看着面色铁青、浑身发抖的上官贺:

    “可是现在……现在全完了!就因为这个小杂种!全都完了!”

    这疯狂的自白,如同最锋利的刀刃,血淋淋地剖开了所有伪装,将那个夜晚最丑陋、最不堪的真相,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宋雅君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

    上官贺僵在原地,脸色由青转白,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

    他一直以来的怀疑被证实,但真相的残酷程度,远超出他的想象。

    慕南嫣胸中的怒火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轰然喷发!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如此污蔑她的母亲——那个在她记忆里永远温柔、坚强,给了她最初六年全部爱与温暖的世界上最好的人!

    她的母亲做错了什么?无非是在一个错误的夜晚,走错了一个错误的房间,便无端被卷入这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成了一个被利用、被丢弃的棋子,最终落得有家不能回、被迫远走他乡、含恨而终的悲惨下场!

    一想到母亲一生所承受的苦难,其根源并非源于上官贺的刻意伤害,而完全是眼前这个女人的自私、狠毒和算计,慕南嫣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悲痛与滔天的愤怒交织在一起,几乎让她窒息。

    她早该想到的!

    一个仅仅因为生日宴上丢了面子,就敢策划车祸意图夺人性命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善茬?其心肠之歹毒,早已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她猛地踏前一步,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燃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焰,直视着那个因阴谋败露而癫狂的女人。

    声音因极致的情绪而微微发颤,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亵渎的力量:

    “你闭嘴!”

    这一声呵斥,蕴含着巨大的能量,竟让癫狂中的宋雅君都为之一窒。

    慕南嫣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锋,狠狠剜向宋雅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呕出来,带着血泪:

    “无药可救的人是你,宋雅君!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半分悔过之心!你把我母亲当成随意利用、随意践踏的垫脚石,你把上官先生的人生玩弄于股掌之间!你竟然还有脸觉得自己是受害者?!”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积压了二十多年的冤屈和为母亲讨还公道的意志喷薄而出:

    “我母亲何其无辜?!她的一生都被你毁了!被迫漂泊异乡,受尽屈辱,最后甚至……甚至惨死他乡!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遭遇这一切!”

    慕南嫣的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她强行逼退,只剩下燃烧的愤怒和无比的坚定。

    她指着宋雅君,仿佛在进行一场迟到了太久的审判:

    “而你!你这个窃贼!你偷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人生!偷来了二十多年上官太太的尊荣!你靠着谎言和阴谋享受了一切,却毫无愧疚,反而变本加厉,甚至想要杀我灭口?!”

    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悲愤化作最犀利的指控:

    “你口口声声说别人抢了你的,可真正卑劣的掠夺者、毁灭他人幸福的元凶,就是你!你的心早已被贪婪和恶毒腐蚀得面目全非!上官先生说得一点没错,你简直歹毒得令人发指!”

    这一番泣血般的控诉,如同道道惊雷,劈开了所有虚伪的表象,将血淋淋的真相与罪责赤裸裸地摊开。

    慕南嫣站在那里,身形单薄却异常挺拔,宛如替母亲执剑的勇士,要将这沉积了二十多年的冤屈,彻底昭雪。

    上官九泽和上官茯苓并未真正离开。

    他们忧心父亲的身体,又对父亲突然要求与母亲和慕南嫣单独谈话感到极度不安,于是便悄悄守在虚掩的房门外,紧张地留意着里面的动静。

    起初,里面只是压抑的对话,听不真切。

    但渐渐地,母亲宋雅君尖厉失控的嗓音、慕南嫣悲愤交加的控诉,以及父亲那夹杂着痛苦与暴怒的质问,一声高过一声,清晰地穿透门板,砸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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