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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沉心漪莲(上)

    三圣母见正南方向,一片蔚蓝的天空中,三个模糊的人影从几朵棉花似的白云里隐现而出,正朝着自己飞过来。随着距离渐渐拉近,三圣母美眸微微一凝,只是一息之间,便喜上眉梢,浅笑道:“是燕昌和两个孩儿回来了!”

    小玉与沉香婚后因人妖殊途,故不能育。可偏偏三圣母被救出不久,便又有了身孕。一年后,一双儿女呱呱坠地。刘家村的村民都是既高兴,又纳闷:为何新婚燕尔的刘沉香夫妇没生出娃娃,反而刘彦昌和三圣母这对分离多年的老夫妻生出了一对龙凤双胎?

    此事很快便成为华山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不少人就在背后调侃道:刘沉香有本事改天换地,但没本事生儿育女。刘彦昌乃一介文弱书生,别说如沉香那般飞天遁地他不能,恐怕连只鸡也缚不得,可他就是比他这个逆天的儿子有种……这才是最典型的“久别”胜“新婚”。

    飞至院内上空,手拉手的三人开始从爬云的姿态转换为直立,缓缓地降落,站在中间的刘彦昌脚尖第一个触到地面,但却是前后踉跄、左右趔趄,反观他拉在两边的一对金童玉女则是姿态优雅的落了地,脸上各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显得悠然惬意。

    “燕昌,小心。”三圣母见刘彦昌落地前摇后晃,忙上前相扶,这才使其站稳。

    “额,三圣母,刚刚在你身边蹿来蹿去的东西是什么?”刘彦昌茫然地指了指,疑惑道。

    “哦,那是沉香和小玉刚刚才在,”三圣母边说边回身看了一眼,这二人不知何时,已然在慢条斯理地搭凉刚刚洗好的衣服……

    “哦,你们回来了!”夫妇俩齐回首,异口同声道。俏眸的余光瞥见母亲有些惊异的神情,夫妻俩对视一眼,好不得意!

    小玉快步迎上迎上这两个生得似玉人一般精美的小娃娃:“心儿、莲儿,今天怎么带着爹飞回来了?他不是害怕吗?”

    微笑着瞥了一眼刘彦昌,刘彦昌顿觉脸上发烫,赶忙把脸转向别处。

    “今天是爹非要我们带他飞着回来的”两兄妹齐笑道。

    “呵呵!那你们累不累?”小玉说着连忙用衣袖给他们擦汗。

    “不累。”、“我们不累。”

    “还嘴硬,瞧你们的小脸儿上都汗津津的不是?”声音特别的温婉,俨然一派当娘的范儿。

    “嘿嘿!”兄妹俩甜甜地笑了,嫂子为他们擦汗的感觉真是幸福得紧呢!有时候,他们甚至觉得嫂子也是他们的娘,这种感觉一直陪伴着他们,从小到大。

    “走,跟嫂子进屋喝口茶,歇歇。”

    “嗯,我好渴!”刘漪莲道。(相貌请以刘亦菲版赵灵儿为典范)

    “好啊,我也渴了。”刘沉心道。(相貌请以余少群为典范。)

    三圣母轻轻地抚了抚刘沉心肩上,目不可察的微尘,理了理刘漪莲额前的碎发,微微一笑,送上母亲的关爱。兄妹俩这时,心里暗叹:这才是娘亲……可是娘亲不在的的时候,就似觉得嫂子便是娘亲。

    听娘说:嫂子是他们第一个喊“娘”的人呢!依稀记得那年夏季的一天,嫂子在院子里给我们兄妹俩讲“劈山救母”的故事讲了一遍还要听,就再一遍,直到他们听得情绪高涨之时,开口便道:“娘”。

    嫂子听见后,貌似愣了好久……而他们真正的娘亲对此并不吃醋,也未纠正过我们。反而是哥哥嫂子一直耳提面命地纠正我们的称呼,但是他们似乎,每次都会流露出那么些许的纠结;还有那个死板老爹,动不动就一副夫子的腔调:成何体统啊?

    刘彦昌见三圣母和小玉从他身边把两个儿女拉走,走向屋里,并对他们有说有笑,但自己的存在,他们却是不约而同地无视……

    “哎……你们,我也渴着呢!”刘彦昌尴尬地向前伸了伸手。

    “渴就进屋来喝茶。你既不是客人,又不是小孩子,还得谁把你请进来不成呀?”三圣母瞥了一眼丈夫,嗔了一句。

    “他们俩是客人吗?也不是小孩子了,十八了都。你们还这么惯着,能行吗?”刘彦昌气呼呼地嘟囔着,一边说一边看向一旁的沉香,显然他也在责备‘名单’之内。

    刘漪莲正走着呢,闻言,回身朝老爹吐了吐舌头。心想:反正大哥、大嫂和娘都在呢,他不是爱生气吗?那自己就再给这个爱生气的书院院长添一把火,让他气个够!

    沉香赶紧端着茶杯上前,在离刘彦昌半米处、一点钟方向,将茶杯双手奉上:“给。孩儿知道爹爹渴了,才会张口便喷火。”

    刘彦昌随手接过沉香的茶碗,一饮而尽。沉香看着老爹,微微一笑,暗想:娘的茶,爹这会儿喝,刚好不烫。

    “诶?茶盘儿,你的意思是,我这是口渴了,在和你们闹情绪?”刘彦昌喝罢边将茶碗递给沉香边质问道。

    “孩儿失言了,沉香不是这个意思。请爹莫怪。”沉香低眸恭顺地跟在其身后。

    刘彦昌闻言,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沉香道:“行啊,到底是个生意人了,不像以前;知道见好就收。”

    “呵呵……”沉香说,“他们还小,以后会懂分寸的。”父子俩说着进了屋、上到了竹楼的上层。

    上层近梯处有一露台,转进为长形大房,用竹篱隔出主人卧室并兼重要钱物存储处;其余为一大敞间,刘沉心和刘漪莲正围坐在敞间中央的圆形竹桌,吃着桌上摆放的六样精致的糕点,还时不时喝一口茶。

    “呦,好吃吗?”沉香上前去,一见桌上摆放的糕点,问弟弟妹妹道。

    “好吃。”沉心回答道。

    “娘和嫂子亲手做的。能不好吃啊?"漪莲道。

    “说的也是。”沉香父子俩挽袖坐下。

    沉香麻利儿地拿了块点心塞进嘴里,又给爹倒上一杯茶。刘彦昌也伸手去拿了块点心,其间看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莲儿,“养不教,父之过。”刘彦昌看着沉香说,“当初因为你娘被压在华山下,你自幼便少了母亲的关爱,所以爹才不忍对你太严厉。可就是因为我一直对你疏于管教,所以当年的你才会做什么都吊儿郎当,凡事不痛不痒,还爱耍小聪明。这是爹的错。”

    沉香听后,眸中闪一息惭愧之色,随即双眸垂下:“不怪爹,只怪沉香当年不懂事。”沉香被老爹这一连两个“因为……所以……”说得好生愧疚。

    “刘彦昌看着儿子,清俊的脸庞,微微一笑:“错了就是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现在都能勇于认错,爹更加不能回避责任。”刘彦昌咬了一口点心,“幸好有你舅舅后来苦心栽培你,才没让你误入歧途,我们一家才得以团圆,你才能有今日这番作为。”

    沉香听言到此,俊眸轻抬眼珠玩味地转来转去。手还不忘往扣住口中送点心;一旁面对面坐着吃喝的两位小朋友也在饶有兴趣地听着大哥与爹爹的谈话。

    漪莲插话道:“大哥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小时候也很调皮吗?”一对婉约的细眉之下,钳着一双乌溜溜的美眸又黑又亮,一眨一眨地好像两个可爱的精灵,小巧的瓜子脸、如婴儿一般娇嫩的肌肤,娇挺的小鼻子配上她那若有似无的粉唇,巧夺天工般地拼凑出一张美妙的少女面孔。

    沉香俏皮地对着小妹妹左眼一眨,以此表示默认。漪莲感叹:“是真的啊!”

    沉心道:“这有什么好惊奇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嘛!你没听娘说过啊,舅舅年幼时可是比大哥还要调皮呢!”

    刘漪莲接着便道:“所以说啊,只有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呢,长大了才会有本事。你吧,也就只会说说,闷葫芦一个!哪会调皮捣蛋呀?

    刘彦昌吃得口渴了,端起茶碗喝茶,沉香一手托腮,一手拿着点心边吃边看他们俩斗嘴。

    “你!……”

    “你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刘文才?他可是整个学院里最调皮捣蛋的了。”

    沉心口中的刘文才,便是沉香从小的玩伴狗蛋的儿子。狗蛋在沉香成亲一个月后,也成亲了,一年后便做了爹,有了儿子刘文才。刘文才与沉心、漪莲同岁,还比他们大三个月。

    这小子和狗蛋年轻时一个德行,调皮捣蛋是行家,一让读书头就大!他从小就喜欢上了刘漪莲,如今也在玉香书苑念书,和他们兄妹二人又是同班,因此,他整日课外之时,对刘家千金是千依百顺,百般纠缠。

    “哎呀呀!二哥你坏死了!”刘漪莲立刻向前探起身,慌忙地拍打着她对面的沉心搁在桌面上的一只手臂,粉嘟嘟的俏脸顿,时胀得通红。

    “呦!这就恼羞成怒了?你也有点太不禁逗了。哈哈哈!”沉心与莲儿互相打闹起来。

    莲儿闻其言,不安地看了看爹爹和大哥,但她见沉香低头吹着自己茶碗里的茶、刘彦昌则是低着头嚼着点心。小姑娘这才安心了许多。爹爹和大哥都在呢,二哥竟然当着他们的面调侃我的私事,还是令我最头疼也是最难为情的隐私。简直太过分啦!可是和他打闹也讨不到便宜,

    “哼!不理你了!”刘漪莲一声娇哼道,推开刘沉心,小跑向厨房,“娘,嫂嫂,二哥欺负我。”刘漪莲摇着三圣母的手臂委屈道。

    “莲儿,慢着点,你豆蔻之年都过了,现在已经算是个待嫁的大姑娘了。以后要学得端庄一些,要不怎么嫁得出去呀?”三圣母微笑着说。(三圣母形象请以朴美宣版为典范。)

    “娘,瞧您说的,咱家莲儿生得这般丽质天成,想必全天下的青年才俊见了,都会一见倾心呢!”小玉一边忙绿着,一边对着三圣母微笑道。

    三圣母同样看着小玉微笑着。不过她的眸中多了些许感激,还有那无尽的怜惜——小玉是个多么善良的孩子啊!十八年来,对我的两个孩儿视如己出,照顾他们更是无微不至,而且听不得任何人数落他们,对这两个孩子的关爱丝毫亦不亚于我这个娘亲。难怪心儿和莲儿丫丫学语之时,会叫她作娘,怎能叫我这个婆母不心存感激呢?

    为何命运之神对她是如此不公?一出生便父母双亡,与外婆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与莲儿一般,十六七岁的心智,却不得不背负着长辈强加于她,但与她无关的仇怨……

    对这尘世间的是是非非,便是自己、便是二哥怕是亦不能分毫厘清,她又怎能不苦恼?怎能不迷惘?全然凭着自己的纯粹和善良,指引着前进的方向。她与沉香能够相逢相知、相扶相持,对于身在困境之中的他们两人而言,都可谓是莫大的精神安慰,难能可贵!于是情投意合,顺理成章;自此,便一起出生入死,如同携手并肩在刀尖上行走。我们夫妻,也只不过是二十载的分离,还是被二哥隔离保护着……平心而论,他们所经历的,我与彦昌比之犹胜不及。患难见真情,试问这十方万里,九天十地间,能有几人可如她这般为了三界众生,为了正义,为了情与自己的杀父仇人握手言和,冰释前嫌,还待我如生母一般……又如何能不叫我这个当年的多事之人,对她心生有愧?

    好不容易玉帝、王母同意修改了天条。小玉与沉香得以名正言顺地在天下人面前拜堂成亲,长相厮守,本是一对世人称羡的神仙眷侣。可谁知却不能生育?

    “就是呀。”莲儿接着小玉的话撒娇道,可是一愣神儿才发觉嫂嫂此话是一语双关。哎呀!都怪自己嘴太快啦,不等耳朵听明白话的意思就瞎说……“额,不是不是,我才不要嫁人呢!"慌忙解释道。

    “嫁是肯定得嫁。”小玉道,“但是,非千里挑一的俊秀后生,不可。最好是修仙的剑侠客,靠自身修为能为自己续命的。”小玉美眸在三圣母与莲儿之间来回流转,“向爹这样——满腹经纶,又能容颜不老的,即是最好。”

    说来怪哉!刘彦昌在三圣母被压在华山下的那十五年间,饱经风霜,可容颜未改,不知怎么的,又过了这许多年他竟犹如当初与三圣母邂逅时那般,二十几岁的模样。三圣母被囚禁华山之底时,常想:小沉香还在不在?若在他,有多高了;分隔多年,彦昌倘若还活着,也一定很辛苦!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满脸褶皱,双鬓染雪的老者了?可又等了五年后,噩梦终醒!二哥带着沉香,亲自来接迎自己出山,刘彦昌从山洞外跑了进来激动地大喊“三圣母!”

    一回头他竟如初见时那般,年轻俊秀!破旧的衣着也并未有损害到他那清瘦俊朗的形象。使得自己以为回到了二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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