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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章 第一次没了

    热气钻进耳蜗,沈芜心惊缩了缩脖子,这司恹真是胆大包天,墙那头可全是人,他就这样贴着她?

    被人发现可就惨了。

    那手在她身上游离时,忽热的酥痒感让她不自觉扭着身子想躲开那手,嗓音发颤:“我没忘,将军放开我,三日之后定会给将军。”

    被他拎起的姿势带着几分暧昧的窘迫难受,细碎的呜咽声从齿间溢出,落在他耳畔,却仿佛有一丝缱绻之意。

    司恹眸光微动想起白日他被下药,指腹下意识抓过去,反手将她抵在墙上,嗓音冰冷:“给你一日时间,若是拿不到,交易结束。”

    一日?沈芜惊怒,这个小人。

    “凭什......”

    她刚要反驳,嘴突然被捂住,整个人被司恹拎起来转了个圈,紧接着被那宽大的身形遮挡在身后。

    远处传来银铃般的声音:“司大将军,原来你在这,让舒然好找,今日是第一次见将军,想送一对护膝给将军作为见面礼,望将军笑纳。”

    原来是宋舒然,沈芜暗自庆幸,被司恹抓疼的手腕终于转了转,沈芜刚想从另一边逃走,可却被一只大手死死抓住。

    ?不是,这人后背长眼了?

    沈芜咒骂,将那双手紧紧握住,与其十指相扣,不让司恹伸手去接那护膝,他为难她,她也为难他,凭什么三日变一日?

    “多谢宋姑娘好意。”

    司恹刚想伸手去接,发现自己的手被身后之人紧紧攥住,怎么抽也抽不动。

    宋舒然也眼波横动,这话分明就是要收下她心意的意思,她还特意将护膝往前松了松。

    可那双护膝始终没有被接下,司恹背手而立丝毫没有伸手的意思,只有那胳膊在微微颤动。

    宋舒然疑惑:“将军?”

    抽了几下没抽动,司恹黑了脸,微微沉眸又道:“多谢宋姑娘好意,本将军暂时不缺护膝,宋姑娘请回吧。”

    宋舒然僵住,脸上的羞涩转变为失望,离去时满心疑惑,方才明明都接受了,为何又突然变卦?

    沈芜心底畅快,谁让他逼她,一日时间她如何准备?活该。

    可下一瞬指节的剧痛传来,沈芜想抽开被司恹捏的手指,可左手抽开,右手怎么抽都抽不开。

    司恹转过身来挑眉:“看来沈二姑娘很喜欢与本将军十指相扣,那便好好扣着。”

    被司恹捏得疼的沈芜弯下了腰,沈芜求饶:“将军晌午还与我温存呢,怎能转眼去撩拨别的女子,人家肯定吃醋啊。”

    司恹冷笑,手中力道加重:“你以为我会信你?”

    借机爬他床的人能有几个可信之人?且此人又拿边防图来引诱他,谁知道是什么目的。

    沈芜知道司恹肯定不信,没了办法,沈芜忍着痛起身朝那张泛红的唇吻了下去。

    果不其然,那手中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沈芜赶紧将手抽回来,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你摸摸我的心,我的心都要被将军捏碎了。”

    她的动作极速,司恹只觉唇上一软,还没反应过来,右手已经搭在她那团柔软上。

    白日身下那抹春色又浮现上来。

    司恹眸光一闪将那道身影挥散,忙将手抽回来,沉着脸:“女孩子家家,不知羞耻,要不是我被下药,你觉得我会碰你?”

    不知羞耻?沈芜觉得好笑,这话能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厢房的话跟那宴会上的轻浮诗句,到底是谁不知羞耻啊。

    而且这话她就不爱听,若不是他手中有权势,她会贴上去?

    “那将军三日,一日真的不行。”沈芜服软。

    司恹压根不听她说话:“明晚亥时,砚水阁天字号等你,若是送不到,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下场二字让沈芜忽地心头一凛,猛地想起先前京中有人因司恹不近女色说他是断袖,结果那人隔天就让人砍断双腿双臂,扔在大街上活活失血疼死。

    活阎王一名便是因此而来。

    沈芜浑身战栗:“一日就一日,将军当真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语落沈芜转身就走,朝他摆了个鬼脸,她眼下回去要救祖母,可没多长时间跟他纠结这些。

    司恹看着那个跑得极快的身影,整个人忽地扶墙,捂住疼那痛的胸口。

    他的第一次啊,他守身如玉二十二载,没想到竟给了这么个不守贞洁不知廉耻之人,不怀好意故意接近他就算了,还是个别人的未婚妻。

    想至此司恹心口一阵钝痛,这该死的迷药!

    早知此人是这番德行,他就不该让着她,直接让她在宴会脱光才是!

    司恹长舒一口气,他都这般心慈手软慈悲为怀了,那些人还说他杀人如麻没有人性,真是没眼光无端造谣他。

    这时下属寒鸪前来禀告:“将军,今日是宋小公爷宋奕珩给您下的药,本意是想将那远房表妹送给您。”

    远房表妹?司恹沉敛嗤笑,宋家还真是花样层出,千死万死,宋家最该死!

    “这两日盯紧沈家二姑娘,看她如何获得边城布防图,事无巨细全部禀报。”

    “是。”

    行至国公府门口,司恹望着门外那娇小的身影眼底升起寒意,边城布防图?

    那东西消失多年,他派人巡查多次未果,一个伯爵府之人能有此图?

    真是可笑,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等到明日拆穿她谎言,让她不得好死,报这失身之仇了。

    不过,司恹沉眸,宋家要送给他的是远房表妹,为何又会变成那沈芜?

    司恹又下令让寒鸪去查。

    沈芜走出国公府满肚子气,什么镇国大将军,完全就是个卑鄙忘恩负义的小人,正当心里咒骂时。

    迎面碰见马车窗口那张瘦的黑脸,那是她的父亲沈槐中:“不知检点,订亲宴与别的男子拉拉扯扯,回家自挨二十鞭,祠堂罚跪三天!”

    语落那窗帘被狠狠拽下,沈芜被吓了一跳,自她成婚,她已有五年没与这父亲说过话见过面了。

    没想到今日五年的第一次见还是如幼时一般,对她动辄打斥责骂。

    沈芜没理沈槐中直接踏上马车,回去救祖母重要。

    前世沈青说祖母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也就是今日被人下药,一月后会毒发身亡。

    沈芜隐隐觉得祖母知道的可能是阿娘当年满门被屠的线索,当时那宦官在她临死时说阿娘是被人故意害死,而非简单寻仇,可惜她断气太快没来得及问。

    倘若救下祖母能知道些线索,她就不用一月之后以身犯险嫁给国公府去找那宦官问了。

    沈芜感叹,从宴会重生不过几个时辰,离奇却真实,这一世她一定要让前世所有害死她跟阿娘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下了马车,沈芜压根没理沈槐中的怒吼,径直往沈老夫人的东院跑去。

    气的沈槐中手拿鞭子就朝她追去:“站住,你这个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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