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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2章 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可若是晋礼真的看上她……”薛氏支支吾吾,心下担忧不已道,“那该如何?”

    魏太夫人揉了揉脑门,这薛氏也是猪油蒙了心,竟在这一茬子上犯了轴,“你当你儿子是什么香馍馍,他看上了,别人就能看上他?这亲事都吹了好几回了,他能成什么事?”

    不是魏太夫人瞧不上魏晋礼,是他自己太过没用!至今,连个女儿家的欢心都不会讨。也就平宁郡主对他有意,还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别说沈莺了,京中谁人敢与他相看?

    薛氏张了张嘴,想了又想,却还真是无话反驳。她那个儿子,一张嘴太毒,又偏生长了张多情脸。也是唯恐他往后成不了家,薛氏才早早将薛清然接进了魏家。

    平日里,薛氏看不上云氏的算计,可她自己又何曾不是早早就为儿子操心了呢?都是当娘的人,都一样。

    “晋礼未醒,今日之事我也不与你们计较了。都走吧。”魏太夫人见她们都噤了声,叹了口气,挥手赶她们出去,免得看了碍眼。

    “婆母放心,儿媳定会照顾好晋礼,待他醒来,必先来与婆母相报。”薛氏见魏太夫人未曾发难于她,心下也算松了口气。

    薛清然跟在薛氏身后,一前一后出了鹤回堂。可脚刚踏出了前院,就正巧撞见了被寒霜请回来的沈莺。

    即便隔了一顶白色的轻纱纱帽,那款款如柳的身姿亦是难掩风采,可明明论样貌、论身材,她哪里比不上沈莺?

    表哥不过才认识她几日,竟是为了她,动了心?薛清然越想越不甘心,可如今魏太夫人看重沈莺,她便是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忍下来。

    但今日,薛清然打了那一巴掌,让她心中舒坦了许多。只要想到那一巴掌,她便觉得自己高于沈莺一筹。

    沈莺低头而过,未曾多看薛氏与薛清然一眼。梁子既然结下了,那日后也无须有什么好脸色。沈莺本就是锱铢必较之人,若非碍于身份,又被人压在地上,她还真想各甩她们两人一巴掌,就像刚刚抽那老婆子一样。

    等着吧,总有一日,她能攀上高枝。

    将今日之仇,给报了!

    薛氏的余光淡淡地瞥了沈莺一眼,就出了鹤回堂。照着魏太夫人的话,难道这沈莺还看不上她儿子不成?

    “太夫人,沈姑娘到了。”寒霜先一步进门,禀明了一声。

    魏太夫人喝了口茶,舒了心气后,才抬手让人进来。

    “沈莺,给太夫人请安了。”沈莺走上前去,朝着魏太夫人俯身作礼。

    “怎戴着纱帽了?”魏太夫人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招手让她走近一些,“过来,给我瞧瞧。”

    “染了风寒,怕传给太夫人。”被人关切着,沈莺满腹的委屈都有了倾诉的出口,可她不敢,她只是摇了摇头,随意寻了个由头,就将揭过去。

    魏太夫人先前已得了消息,知道了薛清然在芙蕖院的所作所为,现下瞧见沈莺不愿直言与她告状,又故意寻了个理由掩藏,她心底更是腾升起一股疼惜,“我知你是个好孩子,事情我都知晓了,你也无须为她们遮掩。摘下来,我瞧瞧。”

    原来,魏太夫人都知道了。可方才瞧见薛氏与薛清然,她们似乎并未受到半分的责罚。

    想了想,沈莺还是摘下了纱帽,半张肿起的脸颊,显得尤为难堪。她偏着头,回道:“让太夫人费用了,一点儿小伤,不碍事。”

    小伤?那张脸,怕是要热敷两三日,才能好呢!

    “委屈你了。”魏太夫人叹了口气,“你且回芙蕖院安心住着,只要有我在,没人能将你赶出去。”

    听了这话,沈莺面上并无喜色,她冷静的摇了摇头,十分委婉地回绝了魏太夫人的好意:“沈莺已经叨扰魏家多日了,若是一直住下去,怕是不合适。我亦,于心有愧。”

    魏太夫人猜想沈莺是因着薛氏的那番话寒了心,又或是因着前些日子得了不公的待遇,她走上前去,握住了沈莺的手,劝道:“你昨日才受了惊,这京城更不安稳,还是留下来好。”

    “我知太夫人的好意,可如今我与四公子的亲事已不作数,三夫人与大夫人皆不喜我。我若继续留在府中,若有朝一日失了太夫人的看顾,只怕是连府门都难出了。”沈莺听出了魏太夫人说的是真心话,可一个人的真心能抵多久呢?

    魏太夫人是怜惜她,但终有一日,这份怜惜也会淡了。

    “那,依照你的意思是?”魏太夫人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自也能理解沈莺话中的担忧。先前寒霜也与她说过,沈莺连一件过冬的衣裳府中都无人为她准备。她年岁大了,府中许多琐碎的事情,魏太夫人亦是无心力去管了。

    “我虽孤身一人来了京城,但尚且有几分积蓄。若能置一处宅院,也是好的。”沈莺三步并做了两步上前,膝盖直直跪在了地上,她额头贴地,恳求道,“还望太夫人成全。”

    “可你一个女子在外,若是遇见了匪贼怎么办?”魏太夫人担忧道,“外头,不如我们魏府安全啊。”

    此话当真,就算是天子脚下,亦也有宵小作案。且不说沈莺唯有一个丫鬟伺候着,连个护卫都没有。

    沈莺亦是担忧,但她若是留下来,往后就只能任由薛氏与云氏拿捏了,她狠下心,抬起头,一双灵动的眼睛目光炯炯的望向了魏太夫人:“莺莺本就是孑然一人了,我不怕。”

    “傻孩子。”魏太夫人见她下定了决心,只怕暂时是劝不回来了,才道,“既如此,我先差人替你寻个宅院,再寻几个底细清白可靠的护院,等都办妥了,你再搬出去,如何?”

    “好。”沈莺点了点头,这本就是她来见魏太夫人的目的。

    “终是我们魏家照顾不周,往后若是遇到事情,只管来寻我。”魏太夫人将她扶了起来,“便是你的亲事,也可来寻我。知道吗?”

    沈莺这才相信,原来魏晋礼先前与她说的话是真的!魏太夫人真的有意,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喜不自禁,沈莺不由笑着答道:“好。莺莺知道了。”

    因而,兜兜转转了一日,沈莺又回了芙蕖院。

    云氏得了消息,磕在嘴里的瓜子也不香了。

    薛清然砸碎了房里的花瓶,分明就差一点,她就能将人赶出去了。

    薛氏倒是想明白了,如今最重要的是她儿子能醒来,至于沈莺,她管不着。

    夜深人静,疾风骤起,栾树枝叶飘落,池塘中的残荷尽数枯败,仅剩下一池清水。明月辉映,水波粼粼,偶有一声鸟鸣惊飞而过,掠动了寂寥寒秋。

    慎独院内。

    墨书好不容易才将薛氏劝了回去,她熬了两个大夜,非要守着魏晋礼,怕是再熬下去,身子都要坏了。

    “大人,把药喝了吧。”墨书端着药,一勺一勺地喂过去,竹片抵开了魏晋礼的唇齿,可那流进去的药汁硬是一滴未尽,尽数漏了出来。

    “莺莺……”

    一声低喃从魏晋礼的口中溢出。

    墨书将药碗塞进了听竹的手中,“将汤药温着,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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