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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5章 徐公子,哪里的话

    与佳人对饮,且难得意趣相投。

    徐满霖双颊浮红,他悄悄撇了一眼坐在另一侧的江淮,又多喝两杯酒,壮足了胆子后,才趁着无人注意时,寻准了时机,朝着沈莺道了一句:“那位江小侯爷虽未曾成婚,但在外头养了个外室,不是,不是良人。沈姑娘,莫要被他骗了去。”

    少年郎君红着脸,支支吾吾与她搭话,竟只是为了提醒她一声?

    沈莺目光沉沉的望着他,莞尔一笑,她抬手放在唇边,微微偏过头去,凑近了徐满霖的耳侧,答了一句:“我早就知道啦!”

    说罢,她眨了一下右眼,灵动可爱。

    “那姑娘为何?”徐满霖看呆了一眼,楞了一刹后,压着嗓子低声问着,“为何还与他相来往呢?”

    沈莺夹了一口新上的鸽子汤,鲜美至极,她方才吃了苦头,合该现在多补补。木筷在指尖转了个圈,沈莺浅浅一笑,“徐公子不知,我如今暂住在魏府,受魏太夫人的看照,才能得一处安身之地。而我,与魏家并无亲缘。”

    一句“并无亲缘”,徐满霖当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孤身一人来京城投奔,正如话本里那些无人可依的女子,寄人篱下,便只能小心讨好,又怎能随意选择可与谁相交呢?

    “沈姑娘,实属不易。”徐满霖一听,连忙高举一杯酒,赔礼道,“是我方才误会姑娘了。”

    “徐公子,哪里的话。”沈莺见他一饮而尽,自也端起了酒杯。

    陈茹虽离得两人近,但早已被人拉去了一旁的桌上说话,只时不时朝着此处瞥上两眼。

    那位徐公子,陈茹曾在小宴上遇见过,是徐家二房的庶子,生母早逝,自幼便被养在了徐家二房主母的名下,待人温和有机,处事颇有分寸。

    三年前科举下场,得了个秀才的名头。可惜今年未曾考中进士。

    不过一个二房庶子罢了,陈茹从前亦没有放在心上,比起魏晋礼,实在是差了太多。

    但往年,徐公子可从未与她搭过话,一时间,陈茹心底倒是有些泛苦了。她与几位小姐妹推却了两句,自言喝多了,要去歇歇,转身便回了这桌。

    “沈妹妹,这位是?”陈茹故作不识,扶着额头,似有些醉酒的模样,靠坐在了沈莺身侧。

    徐满霖坐在隔壁的另一张桌上,见有女子来,倒是规规矩矩的往后移了移凳子。

    沈莺见状,朝他微微颔首后,才向陈茹介绍了一句:“这位公子姓徐。”

    至于全名,沈莺不好自己说。毕竟她与徐满霖才刚刚认识,哪里能相熟到替他说话呢?

    徐满霖接过了话,补了一句:“徐满霖,家父徐昌友。”

    在外人面前,他鲜少提起自己庶子的身份,仅仅一个“徐”字,就已足够了。

    然而,等他报完了姓名,却没有继续与陈茹多言的意思,目光从始至终只盯着沈莺一人。

    一阵落寞,陈茹自知她容貌一般,不过是中庸之姿,可别人如此漠视,她却有些不服气。

    袖下,被人突然戳了一把。

    沈莺连忙挽住了陈茹的胳膊,“怪我,忘记介绍了,这位是陈姐姐。是魏家二夫人嫡亲的侄女。在府中,待我极好。”

    原听到魏家二夫人的侄女后,徐满霖侧首多看了陈茹两眼,只是难掩眼底的平平之感。

    可听到“待她极好”这四个字后,眼神中则多了几分感激赞许之意。

    “当真是劳烦陈姑娘的关照了。”不过是与沈莺多聊了一会儿,徐满霖自以为他已是沈莺的知己了,言辞间对沈莺颇为亲近,倒像是与她相识许久。

    闻言,沈莺脑中闪过了一丝不喜。

    她在安阳时,也曾遇见过这般的男子。面上是谦和有礼,可每每遇见却是一副她早已心仪于他的多情模样。

    就连陈茹听了此话,面上都带了几分尴尬之色,这人也太自来熟了吧。

    三人正面面相觑之时,墨书突然从身后闪现,将沈莺与陈茹吓了一跳。

    “两位姑娘,天色不早了,可要早些回府?”墨书笑着与两人说了一声。

    “宴席还没散,不如再等等?”徐满霖听见她们要走,急急出声问了一句。

    墨书是侍从,自没有资格与徐满霖回话,可他是魏晋礼的亲随,便是满京城的官员遇见他,都要给几分脸面。墨书拦在了徐满霖与沈莺之间,回道:“若是晚了,怕是不好下山。”

    沈莺看了眼天色,黄昏已近。她点了点头道:“是该回了。“日后有缘,再与徐公子共饮了。”

    陈茹转身看了两眼,见魏府其他几位表姑娘们也都动了身,便也一起走了。可回眸一笑间,却是望向了徐满霖,“徐公子,日后再见了。”

    因着徐家的名头,徐满霖虽是二房庶子,可在京中也亦有些名声,如今得佳人顾念回眸,心底油然升腾起一丝得意来。

    不过,他的目光却是一直追随着沈莺。只是魏家二房的名头他也曾听闻过,那位二夫人陈氏,是大燕数一数二的皇商,家财万贯……

    那陈茹既是她的嫡亲侄女,徐满霖又细细打量了陈茹两眼,确是穿着打扮都比沈莺更华贵些,奈何容貌太素,衬托不出。

    心下几经思量,徐满霖叹了一声,转身去了另一处酒桌上,自与人畅饮去了。

    待到沈莺到了半山腰处的寺院门外时,马车早已备好了。

    依照魏晋礼的性子,这场宴席,他本就是露个面就成。若非魏太夫人让他带着府中的几位姑娘们一同来,他连坐下吃两口,都嫌浪费时间。

    大好的时光,不如去大理寺查案。

    只是,想到刚才沈莺与旁人谈笑风生的模样,只恨不得将她也关进大理寺去。

    许是此前与沈莺发生了争执,薛清然先一步拉着一位姑娘,坐上了来时的马车。陈茹掀开车帘一瞧,愣了一下,而后微微点头示好后,也就一起上了车。

    可等到沈莺欲要上车时,才发觉三人是各自坐在了一边,虽余下的空间还有,但她却不好开口相问,让她们让一让。

    看着薛清然全然无视自己的神情,沈莺只觉得头疼。

    只是刚才第一辆马车已经走了。沈莺就算想换马车,如今也来不及。

    魏晋礼坐在车上,车帘被修长的指尖挑开了一道缝,冷冷地瞧着前头正准备扶着丫鬟的胳膊,踏脚就上马车的女子。

    然而,指风袭来,一颗小小的碎石悄无声息地砸了过去,正中沈莺的小腿处。她猝不及防,脚下一软,猛然就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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