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码头的围剿
晚上十点，滨海市货运码头一片漆黑，只有几盏应急灯在风中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芒。林砚和特警队员埋伏在集装箱后面，手里的枪上了膛，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海面——蝰蛇交代，他的同伙会乘坐一艘蓝色货船，在十点半准时靠岸。
“林队，你说蝰蛇会不会骗我们？”一名年轻队员小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
林砚摇摇头：“不会。他已经落网，就算骗我们，也得不到任何好处。而且他交代的货船特征很详细，应该是真的。”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十分钟，大家注意隐蔽，不要暴露目标。”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达声，一艘蓝色货船缓缓驶进码头，停在了指定位置。船上下来几个黑衣人，手里拎着黑色布袋，快步走向岸边的一辆货车。
“行动！”林砚低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特警队员紧随其后，将黑衣人团团围住。“不许动！警察！”
黑衣人脸色一变，立刻掏出枪，和特警队员交火。子弹在集装箱之间穿梭，发出“嗖嗖”的声音。林砚躲在一个集装箱后面，瞄准一个黑衣人的腿，扣动扳机，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就在战斗进行到一半时，突然有一辆黑色轿车从码头外面冲了进来，朝着货车的方向驶去。林砚定睛一看，驾驶座上的人竟然是高志远——市财政局局长！
“高志远？他怎么会在这里？”林砚心里一惊，立刻朝队员喊道，“拦住那辆黑色轿车！不能让他跑了！”
高志远看到警察，脸色惨白，猛踩油门，想要冲出去。一名特警队员开枪打爆了轿车的轮胎，轿车失去控制，撞在一个集装箱上，停了下来。
高志远推开车门，想要逃跑，林砚立刻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高局长，你涉嫌包庇黑社会、参与毒品交易，现在我们正式逮捕你！”
高志远挣扎着，脸色涨得通红：“我没有！你们弄错了！我只是路过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路过？”林砚冷笑一声，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打开通话记录，“你刚才和蝰蛇的同伙通话，说要帮他们把货运到市区，还说会用财政局的名义掩盖，这也是路过？”
高志远看着通话记录，瞬间瘫软在地，嘴里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这场围剿行动很成功，警方不仅缴获了近百公斤的毒品，还逮捕了高志远和蝰蛇的所有同伙。然而，当林砚回到警局，准备审讯高志远时，却收到了一个坏消息——蝰蛇在看守所里自杀了，用的是藏在衣领里的***。
“又是***。”张队皱着眉，看着审讯室里的尸体，“看来，蝰蛇的背后还有人，他只是个棋子。”
林砚点点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张队，你说蝰蛇提到的‘货’，会不会只是冰山一角？他的背后，会不会有一个更大的毒品网络？”
张队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很有可能。滨海市的毒品问题一直很严重，之前我们查了很多次，都只是抓了些小喽啰，这次虽然抓了蝰蛇，但背后的大鱼还没露面。”他拍了拍林砚的肩膀，“你先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提审高志远，或许能从他嘴里问出更多线索。”
林砚摇摇头：“我不困。我想再去一趟魅影会所，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
张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注意安全，有情况随时联系我。”
晚上十二点，林砚再次来到魅影会所。包厢里已经被警方封锁，他戴上手套，仔细检查着每一个角落。突然，他在沙发的缝隙里发现了一枚银色的蛇形戒指——和蝰蛇戴的那枚一模一样，但上面刻着一个微小的字母：“K”。
“K？”林砚皱着眉，将戒指收好，“难道还有另一个‘蝰蛇’？或者说，这是背后大鱼的代号？”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苏晴打来的。电话接通后，传来的却不是苏晴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冷笑：“林警官，想救苏晴的话，就一个人来东郊废弃工厂。记住，不许带任何人，否则，你就等着收尸吧。”
林砚的心脏骤然缩紧，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你是谁？你把苏晴怎么样了？”
“我是谁不重要。”男人的声音很沙哑，“重要的是，苏晴在我手里。给你一个小时，要是你没来，或者我看到有警察，苏晴就会死。”说完，电话就挂了。
林砚握紧手机，眼神里满是焦急。他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他没有选择——他必须去救苏晴。他立刻给张队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张队自己的位置和情况，然后拿起枪，快步走出魅影会所，朝着东郊废弃工厂的方向驶去。
东郊废弃工厂和之前那个工厂一样，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林砚下车后，手里拿着枪，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工厂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盏破旧的灯泡在闪烁，发出“滋滋”的声音。
“苏晴！你在哪里？”林砚大喊，声音在工厂里回荡。
“我在这里。”苏晴的声音从工厂深处传来，带着哭腔，“林砚，你别过来！他们有枪！”
林砚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很快就看到了苏晴——她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旁边站着几个黑衣人，手里拿着枪，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你终于来了。”一个黑衣人走了出来，摘下脸上的口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阿坤！
林砚愣住了：“阿坤？你不是在看守所里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坤笑了，笑容里满是狰狞：“看守所？那只是我演的一场戏。我早就和蝰蛇串通好了，他帮我逃出来，我帮他拿到笔记本和货。可惜，你坏了我们的好事。”他顿了顿，眼神里满是冰冷，“不过没关系，现在你和苏晴都在我手里，我可以用你们来换笔记本和货。”
林砚握紧手里的枪，警惕地看着阿坤：“你别做梦了！笔记本和货已经被警方收走了，你就算杀了我们，也得不到任何东西。”
“得不到？”阿坤冷笑一声，“我早就知道笔记本里的内容了。高志远只是个小角色，真正的保护伞还在后面。只要我拿着笔记本里的线索，就能和他们合作，到时候，我就是滨海市的新老大！”他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把苏晴带过来，要是林警官不配合，就先废了她的一只手。”
两名黑衣人立刻上前，抓住苏晴的胳膊，将她拖到阿坤面前。苏晴眼里满是恐惧，看着林砚，不停地摇头。
林砚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知道，自己不能让苏晴受到伤害。他慢慢放下手里的枪，声音低沉：“你想怎么样？”
阿坤满意地点点头：“很简单。你去警局把笔记本和货偷出来，然后送到这里来。记住，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苏晴就会死。”他递给林砚一个微型摄像头，“这个你戴上，我要看着你行动。要是你敢耍花样，我立刻就杀了她。”
林砚接过摄像头，心里快速思索。他知道，自己必须答应阿坤，先稳住他，然后再想办法救苏晴。他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苏晴的安全，要是她少一根头发，我就算拼了命，也不会放过你。”
阿坤笑了：“放心，只要你配合，苏晴就会没事。现在，你可以走了。给你三个小时，我等你的消息。”
林砚看了苏晴一眼，眼神里满是愧疚和坚定，然后转身走出工厂。他知道，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将是他人生中最艰难的一场战斗——他不仅要偷出笔记本和货，还要救回苏晴，同时，还要抓住阿坤和他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