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笔记本的秘密
赵东和李铭被捕后，滨海市公安局成立了专项调查组，负责审理他们的案件。林砚因为在此次行动中表现突出，恢复了警察身份，加入了专项调查组。
然而，案件的审理并不顺利。赵东和李铭拒不认罪，一口咬定所有的罪行都是被人陷害的。而且，警方在赵东的别墅里，并没有找到那本记录着保护伞名单的笔记本。
“赵东肯定把笔记本藏在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张队坐在会议室里，眉头紧锁，“要是找不到笔记本，就无法揪出其他的保护伞，这个案子就不算真正的结束。”
林砚坐在一旁，心里也很着急。他知道，那本笔记本是关键，必须找到它。
“我觉得，我们可以从赵东的手下入手。”林砚说，“阿坤是赵东最信任的手下，他肯定知道一些关于笔记本的线索。”
张队点点头：“我已经安排人去审讯阿坤了，但他嘴很硬，什么都不肯说。”
“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林砚想了想，“阿坤有个女儿，叫阿雅，今年五岁，患有白血病，需要长期治疗。赵东一直负责阿雅的治疗费用，要是我们能帮阿雅找到更好的医院和医生，或许阿坤会愿意配合我们。”
张队眼前一亮：“这个主意不错。林砚，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你去联系最好的儿童医院，安排阿雅住院治疗，然后去见阿坤，和他谈谈。”
林砚点点头，立刻去办。他联系了北京最好的儿童医院，安排好了阿雅的住院事宜，然后去了看守所，见了阿坤。
阿坤坐在审讯室里，低着头，脸色憔悴。看到林砚，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警惕：“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林砚坐在阿坤对面，语气平和，“你的女儿阿雅，已经被安排到北京最好的儿童医院住院了，那里的医生都是全国顶尖的，他们会尽全力治疗阿雅的病。”
阿坤的身体猛地一震，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你说什么？阿雅她……她真的能得到最好的治疗？”
“当然。”林砚点点头，“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警方会负责所有的治疗费用。”
阿坤看着林砚，眼里的警惕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感激。“林警官，谢谢你。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你不用感谢我。”林砚说，“我只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说出你知道的关于赵东和笔记本的事。阿雅还小，她需要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她需要一个正直的父亲。你难道想让她长大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黑社会分子，是一个包庇罪犯的人吗？”
阿坤沉默了，他低下头，双手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林警官，我说实话。赵东确实有一本笔记本，里面记录着所有保护伞的名单。他把笔记本藏在了魅影会所的VIP包厢里，那个包厢的墙壁里有一个暗格，笔记本就放在暗格里。”
林砚心里一喜：“你确定吗？暗格的位置在哪里？”
“我确定。”阿坤点点头，“那个暗格在包厢里的一幅画后面，画的是《蒙娜丽莎》的仿制品。只要按下画框右下角的银色铆钉，暗格就会弹开。”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不过赵东说过，那间包厢除了他，只有一个人能进——是个叫‘蝰蛇’的毒贩，听说那人手里握着滨海市一半的毒品货源，和赵东是生死合作的关系。”
林砚的指尖骤然收紧，“蝰蛇”这个名字他在卧底初期就听过。当时赵东的手下提起这个名字时，语气里都带着忌惮，说这人手段狠辣，连警方的线人都敢直接活埋，而且从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每次交易都会戴着一枚蛇形戒指。
“蝰蛇和赵东怎么合作的？”林砚追问，笔尖在笔录纸上快速滑动。
阿坤喉结滚了滚，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赵东帮蝰蛇打通运输渠道，用他的保护伞压下警方的查缉；蝰蛇则给赵东分成，还帮他处理‘麻烦’——比如之前老鬼不肯配合运毒，就是蝰蛇的人把老鬼的老婆孩子绑到码头，逼得老鬼不得不从。”
林砚心里一沉，原来老鬼的死不仅和赵东有关，还牵扯到毒贩网络。他立刻起身：“张队，我们必须马上行动，去魅影会所找笔记本，顺便盯着蝰蛇的动向。”
张队接到消息后，立刻调派特警队包围魅影会所。林砚换上便衣，带着两名特警队员从后门潜入，直奔VIP包厢。包厢里的装修和上次一样奢华，只是空气中多了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是***的味道，林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小心，可能有陷阱。”他朝队员比了个手势，缓缓走到《蒙娜丽莎》仿制品前。画框右下角果然有一枚银色铆钉，他深吸一口气，指尖刚碰到铆钉，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别动。”冰冷的枪口抵住了林砚的后脑勺，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再动一下，你的脑袋就会开花。”
林砚没有回头，眼角的余光瞥见对方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蛇形银戒——是蝰蛇。他慢慢举起双手，声音放得平缓：“蝰蛇？赵东已经被捕了，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走？”蝰蛇笑了，笑声像砂纸摩擦木头，“我和赵东的账还没算完，他藏的货还没给我，凭什么走？”他的枪口又往前顶了顶，“听说你是警察？正好，把画后面的东西拿出来，我或许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林砚心里快速盘算，特警队员应该已经在门外待命，只要他拖延时间，就能里应外合。他故意放慢动作，指尖在铆钉上磨蹭：“你要的是笔记本？还是赵东藏的货？”
“都要。”蝰蛇的声音冷了下来，“赵东那蠢货，以为把货和笔记本藏在一起就安全？他忘了，没有我的货，他的保护伞早就饿垮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是特警队员动手了。蝰蛇脸色一变，猛地扣动扳机，林砚早有准备，身体猛地向旁边一扑，子弹擦着他的肩膀打在墙上，溅起一片碎屑。
“抓住他！”林砚大喊，两名特警队员立刻冲了进来，和蝰蛇扭打在一起。蝰蛇身手极快，手里的枪被打掉后，立刻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反手就朝一名队员的胸口刺去。林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蝰蛇吃痛，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小瓶，就要往林砚脸上泼——是硫酸。林砚抬腿踹在他的膝盖上，蝰蛇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小瓶脱手而出，摔在地上，硫酸溅在地毯上，冒出阵阵白烟。
最终，蝰蛇被特警队员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铐。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疯狂：“你们别得意！我还有同伙在码头！今天晚上就有一批货要运进来，你们永远都抓不完！”
林砚心里一紧，立刻拿出手机给张队打电话：“张队，蝰蛇说今晚码头有一批毒品要运进来，赶紧派人去拦截！”
挂了电话，林砚走到画前，按下银色铆钉，暗格“咔嗒”一声弹开。里面果然有一本黑色笔记本，还有一个密封的塑料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包白色粉末，正是蝰蛇口中的“货”。他拿起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名字和金额，李铭的名字赫然在列，后面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名字：“高志远——市财政局局长”。
“看来，保护伞比我们想的还要多。”林砚皱着眉，将笔记本和毒品收好，“把蝰蛇带回去审讯，一定要问出他同伙的名字和码头的具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