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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那药丸,已确定了用途

    花苞在月光浸润下,像藏着蓬勃的生命力,急于挣脱束缚。

    起初只是微微绽开,莹白的花瓣带着珠光,顺着月光的方向缓缓舒展,一层叠着一层,像被清辉唤醒的蝶翼,轻柔又坚定地向外铺展。

    待它完全绽放时,美得令人屏息。通体通透光泽流转,月光落在层层叠叠的花瓣上,折射出细碎的光点,仿佛将整片星空都凝于花芯。极淡的清冽香气也在车内漫开。

    云绮看得有些入迷。

    她从前还以为,传闻说这霜见凝盛放时如何惊艳,不过是见过的人太少,口口相传间才愈发夸大其词。

    却没料到,亲眼所见竟比所有传闻都更震撼,当真是这般叹为观止的绝色。

    祈灼自始至终没分给那花半分目光,只将她眼底的惊艳尽数收进眼底,眉眼间的眷恋浓得化不开。

    抬手轻轻捏了捏少女柔软的脸颊,语气带着宠溺的提醒:“别只顾着看,该许愿了。”

    云绮闻言坐直了身体。

    祈灼的心意,她自然不会辜负。她双手交握于身前,眼眸认真地闭上,弯而纤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浅浅阴影。

    待她睁开眼,撞进的便是祈灼灼热而专注的目光。那目光里只有她,根本没看向身旁惊艳绝伦的花,只牢牢锁着她的身影。

    云绮蹙了蹙眉:“我都许完了,你也该许愿才是,别浪费了这好景致。”

    祈灼未置可否,只顺着她的力道凑得更近,听话地闭上双眼。掩去那双桃花眼中翻涌的温柔,却仍能看出几分纵容的弧度。

    不过片刻,待他重新睁开眼时,那株霜见凝已开始枯萎。

    舒展的花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光泽,莹白渐渐转为暗沉,不复先前的剔透,一层层向内收拢,很快便会失去鲜活的模样。

    祈灼见状,抬手便将壁龛的软帘直接落下,遮住内里光景:“只看它盛放的样子就够了。”

    她若喜欢这花开的模样,他便永远为她寻来新鲜的。

    只让她看见最美的光景,不必沾染半分枯萎的怅然。

    他抬眸看向云绮:“许了什么愿望?”

    云绮懒洋洋地靠回他肩头,语气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娇纵:“也没什么,不过是希望这世间我想要的都能得到,世间最好的一切都该属于我。”

    说罢,她微微歪头,语气带着几分打趣:“那祈公子呢,你许了什么愿?”

    祈灼低头,薄唇轻轻蹭过她小巧的耳垂,气息温热又缱绻,声音低哑得能揉进月色里,带着几分缓慢而虔诚的认真:“我希望,你许的所有愿望,都能成真。”

    话音落下,他没给云绮再开口的机会。

    唇瓣贴着她的耳垂轻轻厮磨,带来一阵战栗的痒。

    吻顺着耳侧往下,掠过少女纤细的脖颈,在颈侧柔软处辗转轻啄,留下浅浅的红痕。

    每一次触碰逐渐染上滚烫的温度,从温柔缱绻变得愈发浓烈。

    最后,他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微微用力,将她的脸抬起来,精准地覆上她的唇。

    起初只是轻柔的辗转厮磨,带着几分熟悉的缱绻,而后力道渐深,与她的**缠绵交织,汲取着她唇间的清甜。

    两人紧紧相拥,皎洁月色透过帘隙淌进来,为彼此的身影上镀上一层柔光,更添了几分暧昧纠缠。

    祈灼将她牢牢圈在怀里,难舍难分。情意在彼此的呼吸间翻涌,衣衫下的肌肤相贴,滚烫的温度相互传递,愈发动情。

    云绮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脸颊染上绯红,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颤动,眼神也变得迷离朦胧。她微微仰着头,鼻尖抵着他的鼻尖,气息不稳:“要*吗?”

    祈灼的腿已经完全痊愈,能解锁更多了。

    然而他的动作却在此刻蓦地停顿,没有再继续。

    云绮眼底还凝着未散的迷离,带着几分不解抬眸:“怎么了?”

    祈灼没有更进一步,也未再覆上她的唇。

    只是稍稍拉开些许距离,唇角仍漾着浅浅柔意,指尖抚过她的眉眼,薄唇轻轻落在她的眼角眉梢,带着眷恋的温度。

    “……我爱你。”

    这声心意突如其来,却又郑重无比。

    云绮虽不解祈灼为何在此刻提及,却依旧坦然接受,抬手抚上他惊艳绝伦堪比霜见凝盛景的脸庞,回应道:“我知道。”

    话音刚落,马车却骤然停下,车外传来车夫恭敬的声音:“殿下,丞相府到了。”

    他特意吩咐过车夫放慢车速,可再慢,终究还是到了。

    丞相府?

    云绮蓦地坐直身体,眼底的迷离褪去,满是出乎意料地对上祈灼的眼睛。

    祈灼神色依旧平和,抬手将她颊边一缕散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动作温柔得近乎珍视,语调愈发缱绻:“我知道,你虽然选择跟我走,却也不想真让那位裴丞相难过。”

    明知是让心爱之人去见另一个倾心于她的男人,他却不愿她心底留半分遗憾。他看上去从容得不像话,这份甘愿放手的从容里,藏着的只有极致的深情与纵容。

    他曾跟自己承诺过,会尽他所能给她自由,让她在这世间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便倾尽全力为她奔赴。只要是她想做的,他便无条件纵容。

    即使,是需要他暂且放手。

    “马车我让车夫开得极慢,裴相此刻该已回府了。”

    “他当时瞧着,整个人都快碎了。去见见他吧。”

    *

    与此同时。

    临城。

    夜已至亥时,万籁俱寂,本是熄灯安歇的时辰。

    庆丰在客栈门外徘徊许久,犹豫着此刻入内通报,会不会打扰大少爷休息。屋内的云砚洲却已听见门外轻缓却迟疑的脚步声,他头未抬,只淡淡抬眸,声音清冽:“进来。”

    庆丰闻言,当即深吸一口气,小心推门而入。

    云砚洲端坐于桌案前,神色沉静如水,手中仍握着狼毫笔:“何事。”

    庆丰不敢耽搁,连忙上前禀报:“大少爷,苏大夫派人送来了消息。您先前让他查验的那药丸,他已确定了用途。他说,若您明早得空,便邀您过去一晤。”

    云砚洲手中的笔蓦地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黑点。

    他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不见半分急切。只眼底掠过一丝深不见底的暗涌,快得无从察觉,面上仍平静无波:“不必等到明日,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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