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质量红旗小组”竞赛如同一块投入油锅的肥肉,瞬间在技术服务公司内部炸开了锅。那面悬挂在车间最显眼位置的流动红旗,以及背后实实在在的奖金和优先选择“肥活儿”的权利,成了所有小组眼红心热的目标。
以往死气沉沉的车间彻底变了样。天还没亮,就有心急的工人赶来预热机床、整理工具;下班铃声响过,常常还有人围着图纸讨论不休,或是主动留下来帮着下一班的同事做准备工作。小组内部空前团结,老师傅不再藏着掖着,主动把诀窍教给年轻人;年轻人也干劲十足,抢着干脏活累活,生怕给小组拖后腿。
各组之间更是铆足了劲暗中较量。以前各干各的,现在都竖着耳朵听隔壁工位的动静,看到对方进度快了,自己组立马开会研究提速办法;发现对方质量出彩了,赶紧派人去“取经”(实则是偷师)。车间里弥漫着一种良性竞争的紧张又热烈的气氛。
那几个曾经闹事的老油条,此刻成了最尴尬的人。他们所在的组因为前期被他们拖累,积分落后,组员们看他们的眼神都带着埋怨。以前他们磨洋工,大家可能还跟着偷懒,现在谁耽误大家拿奖金争红旗,谁就是全组的公敌。巨大的同伴压力下,他们也不得不收敛起来,笨手笨脚地努力跟上节奏,虽然效率依旧不高,但至少态度端正了许多。
林凡看着这热火朝天的景象,心中欣慰。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用集体的荣誉感和利益共同体,来约束和带动每一个个体。
竞赛的效果是惊人的。生产效率节节攀升,产品质量稳中有升,物料损耗明显下降。以前需要催着赶工期的订单,现在都能提前完成。公司的口碑在客户中迅速传开,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其中不乏一些利润丰厚、技术含量高的“肥活儿”。
韩春明乐得合不拢嘴,整天在外面跑业务,腰杆挺得笔直,谈判的底气都足了不少。“看见没?我们红星技术服务公司!效率质量杠杠的!别家干不了的活儿,我们能干!别家要一个月的工期,我们半个月搞定!”他这可不是吹牛,是有实实在在的业绩支撑。
第一个月的竞赛结果出炉那天,车间里像过年一样。获得红旗和奖金的小组欢呼雀跃,组长被工友们高高抛起;其他小组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摩拳擦掌,纷纷表示下个月一定要把红旗夺过来。
林凡当场兑现奖金,厚厚的钞票发到工人手里,那种视觉冲击力和获得感,远比工资条上一个数字来得强烈。许多工人一辈子都没一次性拿过这么多钱,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回四合院。
“听说了吗?前院老李家小子,在林凡那个公司,这个月奖金拿了这个数!”一个大妈神秘地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另一个猜测。
“三百!顶我好几个月工资了!”
“哎呦我的妈呀!这么多?这林凡可真舍得!”
“人家那叫有本事!能赚才能发啊!”
院里的人们议论纷纷,羡慕嫉妒恨各种情绪交织。以前还觉得林凡公司是瞎胡闹的人,此刻都闭上了嘴。钱是不会骗人的。
阎阜贵拿着他那把小算盘,对着空气噼里啪啦打了一遍又一遍,嘴里喃喃自语:“了不得,了不得啊……这林凡,是真有点石成金的本事?照这么下去,他那公司还得了?”他心里那点算计又开始活络起来,琢磨着怎么才能跟林凡套套近乎,哪怕让自己家解成进去当个学徒也好啊。
秦淮茹听着院里的议论,看着别人家孩子拿回厚厚奖金,再想想自家那个还在街上晃荡、眼高手低的棒梗,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酸楚和焦急。她越发觉得许大茂当初撺掇她让棒梗进公司的主意,虽然动机不纯,但方向是对的。
而许大茂自己,听到这消息,心里更是酸水直冒。他放电影那点收入,跟人家这奖金一比,简直寒碜。他既嫉妒林凡的成功,又后悔自己当初没更狠地给林凡下绊子,让他搞不成。现在眼看林凡势力越来越大,钱越赚越多,他那种小人物的嫉妒心理愈发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