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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为君说客何妨

    有话则慢,无话则快,这天傍晚时分,船靠上海码头。

    云长空回头对向大年,米为义说道:“二位幸苦,不要多做停留,这就请回吧。”

    两人拱了拱手,说道:“公子小心!”

    云长空紧一紧背囊,迈步而去。

    他轻裘持箫,还是像个读书人一样,海上飘泊,仍旧是精神奕奕。

    此时的上海,虽非后世那么首屈一指,却也有了“小苏州”的雏形,车舟辐辏,人声鼎沸,杂着南腔北调的吆喝与骡马嘶鸣,好不热闹。

    云长空直向城中走去,华灯初上,街上行人如织,准备找间客栈,好好盥洗一番。

    正走着,云长空明亮眸子精光一闪,向下微微一瞥,继续缓步而行,转过了一条街,他在一家名叫“高升客栈”的门口停下了脚步。

    突然轻哼一声,身子一闪,在一个摊子前扣住了一个灰衣人。

    这人眼前一花,已被抓住,惊惧之下,急忙一挣,怎料纹丝不动。

    云长空扣在他肩上的手,好似铁箍钢钳,当即奇痛彻骨,不禁“哎唷”一声。

    云长空淡淡道:“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云长空耳聪目明选胜常人,从码头一出来,便觉有人鬼祟,本以为自己多想,可走了一条街,他还跟着,当即出手揪了出来。

    这灰衣人额头上冷汗直冒,却咬牙不语。

    云长空道:“好,你也个硬骨头,好,老实说,我就让你走。”

    他松开了手,这汉子却猛地一拳,击向云长空胸口。

    云长空哈哈一笑,伸手便已扣住他手腕,说道:“你这就有点晒脸了!”

    微一用力,咔嚓一声,这汉子胳膊已经断成几截,承受不了这种剧痛,惨叫一声,两眼翻白,已经晕厥。

    云长空摇头道:“看来我高估你了。”将手一松,人已经扑通倒地,目光横扫,道:“你们谁是他的同伴?就出来将他带走,我保证不动手。”

    他刚才捉住这人,早就引得群众围观了,听了这话,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出来。

    云长空冷冷道:“原来嵩山派的人都是全无义气之辈,就这怂样,还想要一统五岳?”

    此语一出,忽见一个汉子从人丛中走了出来,一语不发,俯身抱起那昏倒之人,就要离开。

    云长空喝道:“且慢。”

    那汉子当即止步,转过身子,目含惊惧,望着云长空,颤声道:“你果然要食言而肥?”

    云长空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谁?我食言又怎样?”

    汉子道:“你便是云长空。”

    云长空心头一惊:“妈的,谁这么手眼通天?”,颔首道:“好,既然知道我是谁,告诉你老大,派这种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我都替他丢人,滚吧!”

    他甩手一挥,这人如蒙大赦,一句话也不敢说,挤进人群去了。

    云长空眼神微眯,心道:“这人应该不是嵩山派的,可又是谁呢?”

    他何等经验,他刚开始让人出来,没人出来,一说嵩山派,立马就有人出来了。

    说他们顾及嵩山派声名,他觉得不像,反而像是在告诉自己,他们就是嵩山派的。

    那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想着转过身来,进了客栈。

    他要了一间上房,准备洗漱一番,好好睡一觉,毕竟在海上,他一直觉得不踏实。

    云长空泡在浴桶里,心想自己刚一上陆地,就被人盯上了,这是哪路人物?

    难道是魔教?

    云长空聪明过人,深知自己扰乱了嵩山派诛杀刘正风一家的阴谋,这不光是得罪嵩山派,也得罪了魔教。

    因为刘正风与曲洋结交,固然为武林正道所不容,曲洋同样也被魔教视为叛徒。

    故而他这一上陆地,就好像进入了监视之中,能有如此耳目的,除了魔教,应该不会有第二家了。

    一想到这里,云长空有些如芒刺背,要说明打明过招,他不惧任何人,哪怕是东方不败亲临,也是一样。

    可这种自己在明,人家在暗的感觉,极不舒服。

    况且会不会因为这里是通渠大邑的缘故,各大门派本就派了眼线,监视武林中人,自己恰好被看见,他们例行公事,自己杞人忧天呢?

    云长空想到这里,当即起身穿衣,背起背囊,身子一窜,上了屋顶,快步而去。

    不一会,店小二端着饭菜,敲门无人,推开房门一看,已经没人,急忙奔了出去。

    掌柜听了禀报,在纸上写道:“疑似云长空出现,此人江湖经验极其丰富,夜遁。”转身拿了一只信鸽出来,将纸塞入腿上的小木筒里,鸽子扑楞着翅膀飞向天际。

    云长空立在远处一座高楼上,看着这一幕,悄然去了。

    云长空并不急着去探明来龙去脉,因为倘若要针对自己,那就必有后续。

    他若是因为一点怀疑,就去刨根究底,弄不好就会陷入到了真正的阴谋当中。

    他云长空可不会被人当枪使,所以他走了,一路借宿,有时候是热情好客的农家,有时候就是以大地为床天为背。

    而这一路上,他也做了几件惩奸除恶之事,只因土地广博,世间之恶,更是无法想象。他所过之处,总会听到鱼肉乡里的恶霸,那么怎么能不管一管呢?

    而他华服俊采,自然也会引起土匪心动,所以也有人打劫不成,反送命。也有“替天子饲牧一方”的父母官,被人赤条条挂在府衙“明镜高悬”的匾额下方,肥囊囊的大肚皮上以鲜血写就刺目大字:“贪官污吏必死!”

    因为云长空明明看到百姓食不果腹,可这官员却是吃的肥头大耳,晚上睡觉还要搂着几个小妾,嘴上还在喊着什么清正廉洁,这种现象如何能容?

    云长空的武功,要杀官员,那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

    朝廷官员在百姓眼里,就是执掌生死的神,而在云长空这种江湖人眼里,官员就是待宰的猪。

    不提原剧情嵩山派屠戮刘正风这个参将满门,令狐冲作弄参将。

    就是那梅庄中的四庄主丹青生,只因怕蒸酒火候不对,糟蹋美酒,便特地到北京皇宫之中,将皇帝老儿的御厨抓了来生火蒸酒。

    由此可见,朝廷对于武林高手而言,毫无威慑力。

    云长空这一路惩奸除恶,也渐渐感受到了什么叫:“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金陵六朝古都,名胜古迹,为江南名地之冠。

    秦淮河畔,夫子庙旁,游人如织,人流之中,一个斗戴头笠之人独自穿行,步履不快,却异常稳健,足下却悄无声息。

    忽见一个伙计模样的汉子,走了过来,躬身哈腰,道:“大爷,小店酒菜都是上好,您请赏个光吧。”

    云长空心道:“这是拉客人上馆子的,还是要图谋于我?”他见这人身形步伐,不像会武功之人,便点了点头,道:“带路。”

    那伙计打了一躬,道:“请随小的来。”一转身走去。

    云长空随后跟来,

    不过多久,来至一座金碧辉煌的酒楼。

    掌柜的恭恭敬敬将他迎入楼上雅座。

    云长空将斗笠揭下,放在桌上,说道:“上点拿手好菜。”摸出一锭银子,掷了过去。

    掌柜欢声道:“谢赏。”话音甫落,银子到了眼前,忙不迭伸手去接。

    岂知云长空有意一试,用上了内力,他银子未能接住,手掌边缘却已擦破,痛得他龇牙裂嘴,抚掌怪叫。

    但这掌柜身子一转,飞快拾起地上银子,好像银子比手痛还重要,这才抚住手掌,退了下去。

    云长空暗觉奇怪,不过五两银子,这掌柜的至于如此低声下气吗?

    隔了一会,鸡鸭鱼肉各色菜样,如流水般送上,器皿是最精致的瓷器,匙箸却是银的。

    云长空睹状,眉头微蹙,心道:“怪了,连匙筷都用银制的,看来是有人请我啊。”

    正思忖,就听见有人在问掌柜,自己在哪里,那掌柜的说,在一号座。

    云长空心道:“来人功力不弱。”

    忽然座帘一掀,走进一个身穿灰衣,身躯魁悟,长手长脚的老者。

    他双目精光烂然,甚有威势,足见内功甚为深厚。

    这老者打量云长空一眼,随即抱拳一礼,道:“淡酒薄肴,对阁下多有怠慢了。”

    云长空起身还礼,道:“谢过阁下盛情款待,请恕在下眼拙。”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老朽上官云,蒙东方教主恩典,忝居白虎堂长老一职。”

    云长空暗道:“原来是他!”作为围攻东方不败的一员,这位魔教长老在云长空心中留下过名字,面上却蓦然一冷,道:“原来是上官长老,在下与贵教素无瓜葛,何以如此啊?”

    上官云道:“老朽奉命而来。”

    云长空道:“奉谁之命?”

    上官云笑道:“老朽虽不如阁下这般名动江湖,却也非无名之辈,能够指使在下的,除了本教教主,还有何人?”

    这上官云号称“雕侠,”武功之高,据说远在一般寻常门派的掌门人与帮主、总舵主之上。

    他在日月神教中的资历也不甚深,但近数年来教中变迁甚大,元老耆宿或遭排斥,或自行退隐,所以上官云是教中极有权势、极有头脸的第一流人物。

    云长空微微一笑,心道:“我要不知道你背叛东方不败,我就信你了。”笑道:“东方教主天下第一,我这无行小子承他如此看重,实在是意想不到。”

    上官云坐下,说道:“阁下谦虚了,衡山城大灭五岳剑派的威风,着实轰轰烈烈,敝教非常景仰,这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大侠士,教主这才特命老朽拜访。”

    云长空微笑道:“那你有何见教啊?”

    只听上官云道:“老朽此番只是个说客,只因阁下非同寻常,故而教主特命老朽请教阁下一事,还请阁下能够如实以答,且不能让此事传到第三人之口,好让老朽能够交差,在下感激不尽!”说着起身又深施一礼。

    云长空颇觉怪异,见对方以礼而来,又搞得神秘兮兮,说道:“什么事,你先说。”

    上官云默然不语。

    云长空道:“好了,你可以放心说,这整个二楼都没别的客人。”

    上官云一凛:“此人好高的功力。”低声道:“请问阁下与本教圣姑什么关系?”

    云长空眉头微蹙,心道:“这是什么意思?”说道:“能有什么关系,圣姑之名我是如雷贯耳,但从未见过。”

    上官云一字一字道:“当真?”

    云长空面色一沉:“既然不信,何以问我?请吧!”

    上官云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多谢。”

    云长空更觉奇怪,说道:“究竟是何原因竟让贵教这么在意我,若是杀我,我倒也能理解。但派你堂堂一个长老就是为了问句莫名其妙的话,简直匪夷所思,还请阁下也能如实以告,好解我心中疑惑!”

    上官云干笑一声:“我教中人,最恨那些打着正义名号的伪君子,阁下在衡山城一事,大合敝教脾胃,上官云能为阁下做个说客却又何妨?”

    云长空冷冷一笑,道:“你这话可就言不由衷了吧?我拿你当个人物,你却当我是三岁小孩了?”

    上官云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瞬即恢复,叹了口气说道:“不瞒阁下,你当知敝教中虽是奇人辈出,教主武功,更是天下无敌,深不可测,但像云大侠这样的少年英雄,正是敝教中渴求的。

    若能加入敝教,不但从此称雄武林,便是敝教也因能得着阁下为幸,不知意下如何?”

    云长空本就觉得诡异,此刻听来更觉荒唐,暗道:“此人看起来听命东方不败,实际上也没那样忠心,可他先问圣姑与我关系,又让我入教,肯定有我不知道的阴谋……”转念之下,淡淡笑道:“在下疏野成性,况且贵教有没有我这人,那也无足轻重,只有辜负贵教教主的美意了。”

    上官云微微一笑,道:“武林之中盗窃虚名之辈,所在多有,阁下……”

    云长空哼了一声,冷冷说道:“是否虚名,你试试便知。”手掌一挥,隔席拍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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