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靳川没有把黎诉说的没有把握放在心上,他觉得黎诉说的没把握,不是说没有一点把握,而是只有一点没有把握。
商靳川把黎诉单独叫了进来,黎诉便把自己衣兜里面的小册子和专业词汇的解释拿了出来,“师兄,这些我已经全部整理出来了,可以安排你信任的还有这方面天赋之人着手研究了。”
商靳川微微愣神了一下,他们不是在说六元及第的事吗?
商靳川狐疑着把小册子接了过来,随手翻开一看,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他没想到这个小册子里面写的是这些内容,商靳川快速地翻看里面的内容,发现黎诉不只是写了其中一样,而是四种都全部写清楚了。
商靳川还以为只是有一个设想,具体的还没有想清楚,需要大家一起一步一步的实验出来,没想到,黎诉给的这个每一步都十分详细,虽然也还有一些内容是需要实践之中进行调整的,可已经比商靳川之前想的情况好多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完全可以减少很多时间。
商靳川诧异地看向黎诉,“这……”
“这是你这两天才写出来的?”
商靳川看上面的墨迹,可以判断出来,这上面的内容是刚写出来不久的。
之前老师告诉他等小师弟殿试结束后再说这件事,所以在殿试之前他都没有催促小师弟什么,上次他们见面,他只是问了一下这几样东西的一些内容,没有详细的问,他也不知道小师弟可以把步骤写得这么详细。
而且小师弟写出来的这个模式很好,简洁明了的同时配有图文,让人一目了然。
商靳川现在脑子里面冒出来了一个念头,如果朝中的大臣们都用这样的模式来写奏折,早朝的时候呈上来的折子也是这种样式的,那么他可以很方便清晰地明白他们的意思。
商靳川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现在重点也不是这个。
黎诉缓缓开口道,“写是这两天写出来的,殿试考完后写的,不过这些构思是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的,只是那时候的重点是科举,就没有时间整理出来。”
黎诉这话商靳川非常理解,科举确实也是重要的事。
要不是小师弟把时间都花在科举上面了,大夏哪里来的六元及第?商靳川也是赞同黎诉这样做的。
黎诉看向商靳川手里另外一张纸,“师兄,这张上面写的都是对于小册子上面一些不好理解的内容解释,是为了让人必须同时拿到这两样东西,才可以理解,和把事物做出来。”
商靳川满意地点点头,小师弟这个想的有道理。
他自己这边是找了一些在格物上面有点天赋的人,可这样的东西全然放心地交到他们手上,商靳川也是不放心的。
也不光光是不放心那些人,也担心被工部的其他人看到,以至于被泄露出去。
他们提前把那些人安排进了工部里面,工部的人都已经习惯了他们神神秘秘地搞一些专研,所以接下来把东西交给他们,工部的人就不会好奇心那么重了。
工部里面的人不全部是他的人,商靳川不想还没开始就被泄露出去了。
商靳川这几年都在尽力地把自己的人安排进入六部,不过全部换成自己的人,明显是不可能的,只能说尽力地去安排了。
商靳川看向黎诉,或许会因为小师弟的出现,朝廷之中的党派之争会出现一些奇迹。
比如几个党派都想拉拢小师弟,但全部都没有成功,这个在之前就很少会出现。
黎诉又继续把自己的一些设想告诉商靳川,他的设想他是说了,至于最后师兄选择怎么做,黎诉是不会去干涉的。
商靳川却是都听进去了,“我是想让魏大人帮忙的,就是……”就是魏世安那个性子,他还真不一定会同意……
黎诉笑着说道,“那师兄你是多虑了,我义父是痴迷格物之人,你让他做官他可能不愿意,但是让他来专研格物,他是非常乐意的。”
商靳川这边准备把造纸单独拿出去,就像之前的冰块一样,成为自己的私产,让黎诉可以从中拿到钱财。
其他的就准备都纳入国家,交给工部那边去,火药得放到兵部去,鸡蛋不能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面。
工部这边就专注指南针和印刷术。
商靳川自然是六部都有他的人,当然,六部之中其他派系的人也不少,那些人效忠可不一定是他。
这点商靳川一直都很清楚。
商靳川听黎诉这么说,便开口道,“小师弟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会派人去询问一下魏大人的意见。”
黎诉这个时候眨了眨眼睛,那还好师兄不是自己去,不然去找义父说不定会见到师父,那场面可就有意思了。
商靳川发现黎诉的表情有些奇怪,便开口问道,“怎么?是有什么问题吗?”
黎诉连忙摇头,“没有。”
商靳川也没有多想,黎诉又开口问了一下关于科举的修改,什么时候会对外颁布,他们争取前一天颁布关于科举的修正,观风报那边就发新一期的报纸。
商靳川说了一个准确的时间,黎诉了然地点了点头。
两人在大殿里面又说了一些事,商靳川都忘记了给黎诉赐座了,他自己也是站着和黎诉说话的。
两人并没有说太久,因为黎诉一会儿还得骑马游街。
商靳川不舍地开口道,“小师弟你先去准备游街吧,六元及第的状元郎,可是今天的主角,别误了吉时,礼部的人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黎诉点了点头,“好,师兄,那我就先走了,你处理政务也多注意身体。”别步他后尘,劳碌命归劳碌命,该休息还是得休息。
商靳川笑着道,“好。”黎诉这话听得商靳川心情舒畅,可惜他不知道黎诉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然就没有这么舒畅。
商靳川还觉得黎诉挺会顺杆爬的,把他之前的话也听进去了,和他是以那种师兄弟相处的,君臣感没有那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