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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黎真真的老家(二合一,6K)

    腊月的风,裹挟着京城特有的干燥凛冽,吹散了期末季的硝烟,也吹动了学子们归乡的热切。

    京大校园里,拖着行李箱的身影络绎不绝,喧闹中透着一年一度的松弛与期待。

    江浔站在校门口,看着身旁安静的女孩。

    黎真真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但干净的白色羽绒服,领口露出柔软的米色高领毛衣,乌黑的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那双仿佛盛着山泉水的清澈眸子。

    她身边是一个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行李箱和一个鼓囊囊的旅行背包,看着分量不轻。

    “都收拾好了?”江浔自然地伸出手,想接过她那个看起来最沉的行李箱。

    黎真真下意识地护了一下,小脸微红,带着川妹子特有的那股子韧劲儿:

    “我自己可以的,东西不算多。”但她终究拗不过江浔眼里的坚持和手快,行李箱转眼就到了他手里。

    “火车上挤,轻装便行。”江浔掂量了一下,确实挺沉,里面不知塞了多少带给家人的东西。“走吧,出租车叫好了。”

    本来江浔是打算带着黎真真坐飞机的,但是小丫头坚持要坐火车,江浔想了想,干脆也陪她坐火车算了,以前经常坐也不觉得有什么。

    “其实……坐公交也能去西站的。”黎真真小声嘟囔了一句,但脚步还是跟上了江浔。

    她知道江浔现在不缺钱,可骨子里的节俭让她每次看到不必要的花费都忍不住心疼。

    去火车站的路上,黎真真显得有些沉默,只是偶尔偷偷看几眼窗外飞逝的京城街景,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江浔看在眼里,轻声问道:“怎么?舍不得离开学校?”

    黎真真摇摇头,嘴角努力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露出那对浅浅的梨涡:

    “不是。就是……有点想家了。想爷爷奶奶,想妈妈做的豆花饭,还想山里的茶香。”

    她说着,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也怕回去了他们唠叨我穿得太少。”

    江浔心头微动,这姑娘就像山野间一株坚韧又清雅的茶树,质朴,却又散发着独特的吸引力。

    “唠叨是心疼你。”他温和地说,“山里水汽重,多穿点也好。”

    黎真真抬起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自己交握的手:“嗯。”

    抵达人头攒动的北京西站,喧嚣的人潮瞬间将两人淹没。

    黎真真看着密密麻麻的人流和长长的检票队伍,下意识地往江浔身边靠了靠。

    江浔不动声色地用身体为她隔开推搡的人群,一路护着她顺利检票上车,找到了对应的卧铺车厢。

    因为是江浔让黎真真一起买的票,两人的铺位依旧是相邻的下铺,和初遇时一样。

    放好行李,车厢里逐渐安静下来。黎真真像是回到了熟悉的地盘,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她脱掉羽绒服,露出里面白色的连衣裙,姣好的曲线在束腰连衣裙下若隐若现,胸脯的弧度比初见时似乎更饱满圆润了一些。

    这连衣裙还是她跨年的时候给自己买的新年礼物,平时都不舍得穿,第一次穿的时候就遇到了江浔,被江浔夸她眼光好来着,所以她今天特意穿着。

    她利索地从背包侧袋掏出一个小巧却有些磨损的不锈钢茶杯和一个更小的铝制盒子。

    “你要喝水吗?我这里还有一点茶叶。”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浔,乡音不自觉地溜了出来,柔柔糯糯的。

    江浔看着她认真的小模样,笑了:“好啊,正想喝点热茶。”

    得到肯定的回答,黎真真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开来,像雨后的山茶花,纯净又明媚。

    她脚步轻快地走到车厢连接处的开水处接水。

    不一会儿,两杯清亮的茶汤被端了回来。

    袅袅的热气带着一种极其清雅的、混合着豆香和淡淡野花气息的独特味道在小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瞬间盖过了车厢里那浑浊的空气。

    “快尝尝。”黎真真小心翼翼地把一杯递给江浔,自己捧着另一杯,满足地嗅了一口香气,然后小口啜饮起来。

    江浔端起茶杯,青翠的茶芽在水中舒展沉浮,汤色清澈透亮。

    他尝了一口,温润的茶汤入口先是微涩,紧接着便是极其醇厚的回甘,一种山野的清灵之气直透心脾,仿佛瞬间置身于云雾缭绕的蒙顶山巅。这滋味比他记忆中喝过的任何名茶都更纯净、更富有生命力。

    “好茶!”江浔忍不住由衷赞叹,“这感觉……真像吸了一口山里的雾气。”

    黎真真开心地笑了,月牙般的眼睛里满是自豪。

    她放下茶杯,双手捧着那包已经打开的茶叶,递给江浔看:“

    喏,你看,这叫‘鸦雀嘴’,是早春最嫩的一批芽,采得不容易,手指头要很轻很轻,怕捏坏了嫩芽的气儿。”

    她纤细的手指微微翘起,做出轻柔采撷的动作,指尖圆润干净。

    江浔看着那一小盒碧绿的茶叶,又看看她认真讲述时闪闪发亮的眼睛和微微泛红的脸颊,心中某个角落被轻轻地触动。

    这份对家乡风物的热爱和骄傲,是如此纯粹。

    漫长的车程在茶香、细语和对窗外景致的凝望中流逝。

    黎真真比在校园里健谈了许多,讲起爷爷奶奶的老屋后山坡上的野生茶园,讲起妈妈在茶叶加工厂辛勤工作手上的薄茧,也讲起帮家里采茶补贴家用时指尖也曾被烫红的稚嫩往事。

    江浔安静地听着,偶尔问一句,或分享一点自己在山城尹县的童年趣事,他发现自己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她说话时轻轻开合的红唇和那两个若隐若现的梨涡上。

    夜色很快降临。

    火车穿行在华北平原的黑暗中。

    黎真真靠在铺位上,窗外的光影在她瓷白的面颊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图案。

    她似乎有些疲倦了,长而微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蝶翼般的影子,呼吸变得均匀。

    江浔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一片宁静。他起身将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

    二十多个小时过去。,列车广播响起熟悉的地名,宣告着黎真真家乡的山城已经到了。

    时间是凌晨一点多。

    两人拖着行李挤出车站。

    冬夜的山城寒气刺骨,湿漉漉的空气带着一股凉意,与小站的昏黄灯光和稀疏人流混杂在一起,透出几分萧瑟。

    远处,只有零星的出租车闪着灯。

    黎真真紧了紧羽绒服领口,回头对江浔说:

    “我……我到了,谢谢你一路照顾。我家在县城边上,有公交夜班车的……”

    话虽如此,她看着几乎空无一人的公交站台和远处黑暗中依稀的山影,眼神里还是掠过一丝忐忑。

    江浔的目光扫过空旷的站前广场和那些在夜色中显得面目模糊的出租车司机,眉头微蹙。

    他想起黎真真说过她家在农村,从县城回去那段山路恐怕也不好走。

    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独自回家……一丝难以言喻的担忧瞬间攫住了他,远比当初在京城校园更甚。

    “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不安全。”江浔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你家具体在哪?我送你回去。”

    黎真真猛地抬头,眼里的困倦瞬间被惊讶和慌乱取代:

    “啊?不用不用!太麻烦你了!真的不用……”她连连摆手,小脸急得通红,“这么晚了,还要走山路,你自己怎么回来呀?”

    “没车就找地方住一晚,或者走回来,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江浔轻松地说,拎起她的行李箱和自己的背包就朝着最近一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走去,

    “你家地址报给师傅就行。钱的事别担心。”

    “江浔!”黎真真急了,小跑着追上去,带着点羞赧和隐隐的感激,“太破费了,也……也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江浔拉开车门,回头看着她,昏黄的灯光下,他深邃的眼眸显得格外认真和温柔,

    “让我看着你安全到家,我才能放心。不然我在酒店也睡不着。”这话直白得让黎真真心头猛地一跳。

    那眼神像是带着某种魔力,黎真真心里鼓噪的那点拒绝瞬间被击散了。

    她咬着下唇,看着江浔挺拔的身影已经利落地把她和行李都安排妥当,她最终只能低低地说了声:

    “……谢谢。”然后报出了一个位于山城下辖小县城的偏远山村地址。

    司机是个黝黑憨厚的中年汉子,听到地址后嘟囔了一句“哟,双茶坡啊,够远的,路还不大好走”,便一脚油门汇入了夜色。

    车子驶出县城,道路越发狭窄崎岖,灯光越来越少。

    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只有车灯划破一小片黑暗,能偶尔瞥见路边模糊的竹林和农舍轮廓。

    空气愈发湿冷,带有泥土和植被的清冽味道,与京城那干燥的寒意截然不同。

    黎真真靠着车窗,安静地看着窗外熟悉的黑暗,刚才的慌乱已经平息,脸上带着一种归家的安谧,似乎在这山林的气息中才真正放松下来。

    车厢内一片寂静。江浔能清晰地听到黎真真细微的呼吸声和自己沉稳的心跳。

    在这远离尘嚣的山路上,夜色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温柔茧房,将两人包裹其中。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感在狭窄的空间里悄然滋生。

    江浔忍不住侧头看她,她瓷白的小脸在黑暗中只有模糊的轮廓,但那双映着窗外偶尔闪过的农家灯光的眼睛,却异常明亮。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最终停在了一个被山坳环抱的寂静村庄口。

    黑黢黢的山影下,只有一两户人家还亮着昏暗的灯火,远远传来几声犬吠。空气湿润冰冷,带着浓郁的植物清香,这里就是“双茶坡”。

    江浔付了车费,多给了一笔不菲的车费请司机稍作等候,他计划原车返回县城找地方住下,又留了司机的电话。

    黎真真站在熟悉的路口,深吸一口气,仿佛整个人都活泛过来。她指着黑暗中模糊的几处轮廓对江浔说:

    “那个亮着昏黄光的、有白墙的就是我家老屋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江浔。真的太麻烦你了……”

    她的话音还未落,只见那亮着光的老屋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披着厚外套走了出来,声音带着焦急的沙哑和浓浓的乡音:

    “真真?是乖囡回来了唛?”

    “妈!”黎真真瞬间丢下行李箱,像只小鹿般飞快地跑了过去,一头扎进那个身影的怀抱里,声音带上了哽咽,“妈,是我!我回来了!”

    江浔站在原地,看着那母女相拥的场景,心头泛起暖意。他提起箱子跟了过去。

    黎真真的母亲借着门口昏暗的灯光看清了女儿,布满皱纹的脸上立刻笑开了花,眼中也有泪光闪烁。

    她粗糙的手心疼地抚摸着女儿的脸和头发:“高了,也瘦了……不是说早上到么?怎么半夜回来了?吓死妈了……”

    “火车晚点了。”黎真真连忙解释,然后指着走近的江浔,“多亏了这位同学,是他一路照顾我,还担心我安全,特意送我回来的!”

    黎母这才注意到路灯下站着的俊朗青年。

    小伙子身材挺拔,穿着一看就料子很好的风衣,眉宇间透着不凡的气质。

    女儿的男同学?还特意半夜送回来?黎母的眼神瞬间变得惊讶又带着点审视的意味,连忙热情招呼:

    “哎呀呀!谢谢同学哟!太感谢了!大半夜的,快进屋坐,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外面冷得很!”

    “阿姨您好,我是黎真真的同学,江浔。送她回来应该的,这么晚打扰您了。”江浔礼貌地笑着,将行李箱放在堂屋门口。

    黎母这才发现江浔手中还提着两个分量不轻的袋子,嘴里更是连连说着“不打扰不打扰”,赶紧把人让进了灯火昏暗却异常整洁温暖的堂屋。

    堂屋生着炭火,暖意融融,驱散了外面的寒气。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炊烟和草药香混合的味道。

    火盆边的矮凳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眯着眼坐着,正是黎真真的奶奶。听到动静,也睁开了浑浊却慈祥的眼睛看着进来的人。

    黎真真立刻跑到奶奶身边,蹲下身子亲昵地抱住她:“奶奶!我回来咯!你想我不?”

    奶奶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摸着孙女的头发,只会慈祥地呵呵笑着点头:“想,想我的乖囡……”

    黎母已经麻利地往火盆里加了几根炭,又去灶屋忙活起来。黎真真拉着江浔坐到炭火边,轻声跟他介绍着家里的情况。

    江浔这才知道,她姐姐在县城打工,弟弟在县城上小学,平常放假才回来。

    不一会儿,黎母用托盘端来两只粗陶大碗,里面是热气腾腾的荷包蛋挂面,还洒了些葱花和红亮的油辣子,香气扑鼻。

    “快,垫垫肚子,暖暖身子!乡下地方,没什么好东西,同学你别嫌弃啊!”

    江浔连忙接过:“谢谢阿姨!闻着就香,怎么会嫌弃!”

    他尝了一口,面条劲道,汤头带着农家特有的醇厚鲜美,热乎乎地顺着喉咙滑下去,整个人都暖和舒坦了。他毫不吝啬地夸赞,吃得十分香甜。

    黎母和奶奶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江浔本想稍坐片刻就返回跟出租车走,但黎母和黎真真说什么也不肯放他走。

    黎母一边麻利地收拾着堂屋角落的杂物,一边不容置疑地说:

    “这么黑了,又冷,哪里还有车等你哦!再说山路难走,万一出点啥事,我们哪里过意得去!不嫌弃的话,就住真真弟弟那屋,他过几天才回来。床铺都是干净的!”

    黎真真也帮腔,眼神里带着恳求:“是啊江浔,这么晚了……你走了我不放心,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看着黎真真清澈眼眸里的担忧和火光映照下她母亲朴实的热情,江浔心底一软,加上那碗热腾腾的面条带来的熨帖感,他点了点头:

    “那……就打扰阿姨和奶奶了。”

    他只能给司机打电话,让其自行离开。

    ……

    翌日清晨,山间的清晨来得格外早,清脆的鸟鸣声透过薄薄的窗纸传了进来。

    江浔被生物钟准时唤醒。推开房门,一股极其清新凛冽、湿润又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他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这个坐落在半山腰、被茶林环抱的小村落。

    白墙黑瓦的老屋错落有致地依着山坡而建,晨曦的薄雾如轻纱般在葱郁的山林和起伏的梯田茶园间流动,远处更高的山峰隐约可见。

    空气干净得不染尘埃,深吸一口,肺腑都仿佛被洗涤了一遍。初升的朝阳给这一切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安静而充满生机。

    “醒啦?山上空气好吧?”黎真真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

    她站在堂屋门前,穿着一身素色碎花棉袄,戴着袖套,乌黑的头发依旧利落地扎着,露出光洁的额头。

    脸颊被晨风吹得微红,像两片初染的海棠,眼眸亮得出奇,比在京城时似乎更添了几分山野的灵气和活力。

    江浔点头赞叹:“太好了,简直就是天然氧吧。难怪能养出蒙顶甘露那样的好茶。”

    他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女孩,很难将她与校园里那个为了节省几块钱而坚持吃食堂的女孩完全重迭起来。

    此刻的她,仿佛真正融入了这片山水,焕发着原始而蓬勃的生命力。

    黎真真笑得眼睛弯弯:“那是!走,带你去看看我们家的茶园!今天天气好,露水应该刚散,说不定还能采到顶好的‘早春雀舌’呢!”

    她语气雀跃,透着一股主人般的自豪。

    奶奶已经在院子里慢悠悠地喂鸡,黎母在灶屋忙碌,炊烟袅袅升起。

    跟长辈们打了招呼,黎真真便带着江浔,沿着屋后一条被踩得光滑的土石小路向半山腰的茶园走去。

    山路并不陡峭,但也需要小心脚下湿滑的泥土和石头。

    两旁的茶树丛丛簇簇,排列在梯田上,修剪得颇为整齐。越往上走,雾气愈发稀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

    茶树枝头挂着晶莹的水珠,叶片在晨光下碧翠欲滴,嫩绿的新芽探出头来。

    “看那里!”黎真真指着一处阳光刚刚扫到的茶树顶部,

    “那就是‘雀舌’,像不像刚出壳的小麻雀的嘴巴?这是早春第一批最金贵的芽尖!”她压低声音,怕惊扰了晨露。

    她灵巧地钻进茶树丛中,伸出她那双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手,动作轻柔至极地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掐住芽尖基部,轻轻往上一提,一枚小小的、黄绿色、紧裹如针的嫩芽就到了她手中。

    整个过程流畅而轻盈,仿佛在捕捉一片轻盈的晨光。

    “喏,就是这样。不能用指甲掐,会伤了芽,影响味道。也不能太用力拔,会带坏‘旗枪’(指芽下方的嫩叶)。”

    她将那片珍贵的“雀舌”小心地放在掌心,递到江浔面前。

    小小的嫩芽躺在女孩白皙的掌心,如同稀世的翡翠,散发着生命初绽的芬芳和一种名为“用心”的光泽。阳光正好落在她手心,也将她认真的侧脸照得朦胧又美好。

    江浔的心被这幅画面悄然击中。他接过那枚小小的嫩芽,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掌心,仿佛有一丝电流掠过。“我试试?”他问。

    “嗯!来。”黎真真让开位置,指点着,“对,就是这片,挑这种没有完全展开、肥壮饱满的。手指要轻,就像……就像碰蝴蝶的翅膀那样。”

    江浔按照她的指点,小心翼翼地去触碰那嫩芽。

    这一幕看在黎真真眼里,她心头莫名的猛然一跳,俏脸微红的撇过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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