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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章所有人内裤保持干燥

    “为何软禁她?”

    “具体缘由……我也不知。”凤子砚顿了顿,“但只是限制了她的行动,日常用度并未短缺。”

    沈蕴眸光微凝。

    行动受限还不够吗?

    这里可是修真界。

    她淡淡开口:“那为何要将你也软禁?”

    凤子砚抿了抿唇,沉默片刻,才低声道:“说来惭愧……子砚这副身子,并非纯粹人族之身。”

    “我知道,你是半魔之体。”

    凤子砚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愕:“仙子……您怎会知晓?!”

    “你母亲,”她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的震惊,“在我那里。”

    “什么?!”

    凤子砚的声音有些发颤,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指尖搭在浴桶边缘。

    “母亲她……她如何了?数月前她冒险入府寻我,被父亲重伤……自那之后,我便再未得到她的半点音讯。”

    “她没什么事,在静养。”

    沈蕴话锋一转,眸中冷意直刺向凤子砚:“倒是你……今日引我下来,究竟想说什么?”

    凤子砚的睫毛猛地一颤。

    他的指尖在浴桶上抓的更紧,面上却强撑着脆弱之相:“仙子说什么?我怎么听不……”

    “别装了。”

    沈蕴盯着他,指尖忽然燃起一团火:“二公子再演下去,我不介意让你的病弱成真。”

    “……”

    凤子砚喉结滚动,所有辩解卡在喉间。

    沉默蔓延。

    许久。

    “你如何看出来的?”

    “你以为……”沈蕴眼眸微眯,“你自毁经脉时那点微末的灵力波动,能瞒过本尊的感知?”

    “……竟是如此。”

    凤子砚低喃一声,垂下头去,面容隐在阴影里,辨不清神色。

    沈蕴见状,悄然松了口气。

    还好……

    若换了寻常化神修士,或许还真能瞒过。

    可她的神识又粗又壮,想感受不到那点波动都难。

    更何况方才闭目调息时,她还刻意将神识外放,周遭纤毫尽在掌握,探知得尤为清晰。

    沈蕴心中暗道:得亏姑奶奶的神识带劲,不然的话,还真被这小子的柔弱模样给骗了。

    她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睨着凤子砚,正要开口——

    凤子砚却毫无征兆地抬起脸。

    那双凤眸里,竟已蓄满了水光。

    “仙子……”他声音发颤,还带着轻微的鼻音,“我……我刚才只是无意瞥见您的裙摆……”

    “子砚想求您相助,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出此下策……是子砚僭越了。”

    沈蕴:“……”

    怎么把孩子给逼哭了?

    她方才欺负人了么?

    沈蕴的目光扫过凤子砚泛红的眼尾和微颤的肩膀,心头终究软了几分。

    她的语气稍缓:“求我相助?助你什么?说来听听。”

    唉。

    没办法。

    将男人的眼泪作为下酒菜,还是太过辛辣了。

    “子砚……想离开凤府,却身不由己,如同囚徒,被牢牢囚禁在这府邸之中。”

    “囚禁?”

    沈蕴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字眼,有些疑惑。

    方才提及凤夫人的时候,分明说的是软禁。

    怎么到了他自己身上,竟成了囚禁?

    凤子砚点了点头:“是囚禁。”

    “父亲将我囚禁在这府里,从不许踏出半步,而兄长他……明里欺压,暗里谋害。”

    “我这一身的伤,皆是拜他们所赐。”

    沈蕴听得眉头越拧越紧。

    这凤府的黑暗与复杂,竟然远超她所想。

    她转过身子,放轻了声音:“先出来吧,别泡着了,出来慢慢说。”

    凤子砚望着她的背影,吸了吸鼻子,半晌才迟疑地低声道:“仙子,我的衣物……搭在屏风上……”

    沈蕴盯着眼前屏风上的衣服,嘴角一抽。

    她伸手将那件素白绣着银色暗纹的衣衫拿起,往身后一递。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了衣衫。

    带着湿意的指尖,还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指背。

    “多谢仙子。”

    紧接着,细碎的衣料摩擦声自身后响起。

    沈蕴不想干站着,索性绕出屏风,在房间内寻了个舒适位置坐下。

    似是觉得无趣,她指尖光华一闪,从储物戒中摸出一枚灵果,咔哧咔哧的啃了起来。

    屏风之后,凤子砚的目光穿透朦胧的绢纱,落在那道若隐若现的红色身影上,手上系带的动作却未曾停歇。

    这人……

    倒是比他预想的更聪明些,也更有实力些。

    看来,的确是位贵客。

    他手上微微用力,将腰封系紧。

    结扣在衣料间陷下褶皱,将那腰身勾勒得愈发纤细。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步走出屏风。

    几声压抑的轻咳逸出唇边,凤子砚在沈蕴另一侧的座位坐下,顺手为她斟了一杯清茶:

    “仙子,请用。”

    沈蕴指尖搭上温热的茶杯,抬眼看向他:“囚禁这事儿,说来听听?”

    凤子砚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

    “家父修习了一门功法,此功需以不同种族但同源之血为引。”

    “……???”

    凤子砚一句话直接给沈蕴听懵了。

    这还是中文吗?

    “什么叫不同种族但同源的血?”

    “意思就是,被取血者必须不是人族,却必须与家父……存在血缘纽带。”

    沈蕴眼皮一跳。

    她看着眼前的凤子砚,心想,那不就是哥们你吗?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修炼这破功法的?”

    “母亲离开的当日。”

    凤子砚垂下眸子,掩去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在那之前,我曾以为自己是个幸福的人……父母恩爱,视我如珍宝。”

    “直到……凤子墨和他的母亲登门。”

    话音微顿,苦涩弥漫。

    “母亲走了,而父亲……也在那一刻,彻底离开了我。”

    沈蕴闻言,抿紧了唇。

    他口中的“离开”,显然有着另一种意义。

    “他将我锁在屋内,强行取走了我的血,”凤子砚的声音微微发颤,“痛得我浑身都在抖。”

    “他变得那样冰冷,那样陌生……与我记忆里的父亲,判若两人。”

    “每一次取血之后,我的身体便虚弱一分。”

    凤子砚越说越慢,语气麻木。

    “这时,他就会喂我吃些滋补的丹药,再用灵植熬成药浴,助我恢复……”

    沈蕴:“……”

    怎么听着像在养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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