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萧隐若被那近在咫尺的强烈男性气息和略带戏谑的话语骤然惊醒,身体猛地一颤,像受惊的猫儿般倏地转过头来。
清亮的晨光毫无保留地映照在她未施粉黛的脸上,那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
更是因为猝然被扰的恼怒和初醒的迷蒙,细腻的脸颊晕染开一层薄薄的、生动的红晕。
她那双惯常锐利如刀、洞察秋毫的眸子此刻圆睁着,里面跳跃着被冒犯的熊熊怒火。
然而,残余的惺忪睡意尚未完全褪去,锐气被削弱了几分,反倒显出一种平日罕见的生动韵味,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压抑的怒意:
“楚奕!你……”
“我怎么了?”
楚奕截断她的话头,目光坦然平静地迎视着她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
与此同时,他的手却已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和速度,伸向了紧裹在她身上的锦被边缘。
“指挥使若不想引来外人旁观,最好还是……配合一下。”
萧隐若的心脏重重一沉,指尖瞬间死死抠紧被角的边缘。
她饱满的胸膛因为强烈的气怒而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喷薄而出。
“你还敢威胁本官?”
楚奕没说话,只是一味笑着。
时间在紧绷的沉默中一点一滴流逝,几个沉重的心跳过后,萧隐若终究败下阵来。
她猛地扭开头,狠狠剜了他一眼。
那眼神凌厉如淬了寒冰的刀锋,饱含着极致的羞愤与无声的警告。
随即,她像是彻底放弃抵抗般,骤然松开了紧攥被角的手指,将整张滚烫得几乎要燃烧起来的脸庞用力转向床榻内侧。
只留下一个线条僵直紧绷、透出强烈抗拒的纤薄背脊。
以及,那双在如瀑乌黑发丝掩映下,早已红得滴血的耳廓,整个人如同一只固执地将头埋进沙子的鸵鸟,维持着“眼不见为净”的自欺姿态。
楚奕眼底的笑意无声地加深。
他手上的动作却与之截然相反,变得异常轻柔、小心翼翼,将覆盖在她身上的锦被一寸寸掀开。
清冽的晨光再无任何阻碍,肆无忌惮地倾洒而下,瞬间笼罩了她只着贴身小衣的玲珑身躯。
微凉的空气骤然侵袭,莹白如最上等羊脂白玉的肌肤暴露无遗,细腻得仿佛能透出光晕。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凉意和无所遁形的处境,激起一片细密而清晰的战栗,细小可爱的疙瘩迅速从肩头蔓延至腰际。
肩颈的线条如天鹅般优美流畅,连接着一段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
其下,是骤然惊心动魄的饱满丰盈弧度,被薄如蝉翼的丝绸布料堪堪遮掩。
此刻,正随着萧隐若压抑着怒意与羞耻的急促呼吸,不安分地微微起伏颤动着。
一双修长笔直的腿下意识地微微蜷缩着,精致的足踝骨线分明。
小巧圆润的脚趾,也因为极度的紧张和羞恼而紧紧向内蜷起,透出珊瑚般娇嫩的淡粉色,在晨光下显得格外脆弱。
“呼~~”
楚奕的呼吸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滞。
但他迅速收敛了心神,伸手取过一旁早已整整齐齐的的衣物。
他先从最贴身的亵衣开始,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那滑腻微凉的肌肤。
每一次或轻或重的触碰,都能清晰感觉到她身体瞬间的极度僵硬。
以及随之而来的、更细微却更剧烈的颤抖,仿佛受惊的蝶翼在寒风中扑簌……
“指挥使,别紧张。”
“呸!本官才不会紧张……”
“好!”
楚奕动作沉稳,而极富耐心。
他将柔软的丝绸布料,小心翼翼绕过萧隐若线条优美的肩颈、纤细的手臂。
再稳稳地系好那几根细细的、仿佛一扯就断的丝质带子。
每一次意外的触碰,都像是点燃了微弱的电流,引起她身体一阵抑制不住的、无法伪装的自然轻颤。
可萧隐若始终倔强地偏着头,紧紧闭着双眼。
她从脸颊到脖颈,早已红透,那艳丽的色泽一路蔓延至精致的锁骨深处。
在晨光下泛着诱人的、蜜桃般的光泽。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贝齿深陷进柔软的唇瓣里,留下浅浅的印痕,
却硬是倔强地一声不吭,仿佛在无声地维持着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尊严。
轮到亵裤时,
这个过程显得更为磨人。
楚奕调整姿势,半跪在床边的脚踏上,身体微微前倾,姿态放得极低。
他温热宽厚的手掌,小心地托起她的一条腿。
那腿型完美无瑕,肌肤触手温凉光滑如最上等的绸缎,细腻得几乎感觉不到毛孔。
当那薄薄的布料,最终覆盖至腰际,他迅速而轻柔地系好腰间的绳结时。
这一刻,楚奕能明显感觉到她全身紧绷如弓弦的肌肉骤然松懈,仿佛经历了一场无声的鏖战。
外袍的穿戴,相对简单了许多。
但楚奕依旧为她整理好每一处衣襟的交叠。
期间,他的手指还曾轻柔地穿过她因睡卧而略显凌乱的如瀑长发,指尖冰凉地穿梭在顺滑的发丝间,试图理顺那些纠缠……
自始至终。
萧隐若都如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精致人偶,僵硬地、被动地任由他摆布,不言不语,不反抗亦不迎合。
唯有那越来越红、几乎要滴出血来的小巧耳垂,如熟透的樱桃,汹涌地泄露了她内心掀起的滔天巨浪……
终于,繁复的穿戴全部完成。
楚奕小心地扶着萧隐若坐起,让她舒适地靠在床头锦缎靠枕上。
她依旧固执地不肯看他一眼,视线倔强地飘向窗外被晨曦染上一层淡金、渐渐明亮起来的天际。
楚奕又端起旁边小几上那碗清粥,用白瓷勺子轻轻搅动一下,舀起一勺粥粒,稳稳地递到她紧抿如蚌壳的唇边。
“我自己来。”
她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带着明显的低哑,同时带着薄怒伸出手就要去强硬地接那碗。
楚奕手腕灵巧地一转,动作快如闪电,轻易地避开了她伸来的手。
“指挥使方才配合得极好,此刻也该配合到底才是。”
“乖,张嘴。”
萧隐若猛地转回头。
那双蕴着熊熊怒火和深重羞耻的眸子死死瞪着他,眼尾因极致的激动而泛着更深的的红晕,几乎要燃烧起来。
“楚奕,你别得寸进尺!”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封的牙缝里狠狠挤出来的。
“属下这是体恤上官辛劳,何来得寸进尺之说?”
楚奕微微挑眉,手中的勺子又向前稳稳地递了递,温热的粥几乎要碰到她因微微颤抖的唇瓣。
“还是说,指挥使想让卑职再耗费心力同你在此僵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