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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98章 许诺

    “另,”他声音压低,“让你的人,在车师国散播消息:就说大食许诺龟兹,事成之后,将车师北部草场划归龟兹。再…‘不小心’让车师王的密探截获几封‘大食与龟兹密谋瓜分车师’的‘密信’。”

    影七心领神会:“臣明白,此乃离间之计,令车师不敢妄动!”

    安排已定,秦明踱至窗边,望着西方沉沉的夜空。龟兹反叛,看似危机,实则是将西域暗流推至明面的契机!一战定龟兹,可震慑所有摇摆不定的西域小国!而玉门关…他将亲临前线,直面大食兵锋,正好称一称这个西方帝国的斤两!

    十日后,蒙挚率一万精锐誓师南下,铁蹄踏起漫天黄沙,直扑龟兹。与此同时,各地援军陆续抵达玉门关,关城内外旌旗蔽日,刀甲森然。秦明玄甲金盔,登临关楼,亲自督师,军心大振!

    龟兹之战,惨烈异常。龟兹王凭借延城险要,负隅顽抗。蒙挚挥军昼夜猛攻,弩箭如雨,砲石轰天,城墙多处崩塌。战至第二十五日,玄甲军敢死士以火药炸开东门,大军涌入巷战。龟兹王自焚于王宫,延城陷落。此役,斩首万余,俘获无数,大乾军威,震动西域!

    捷报传至玉门关时,关外沙尘漫天——大食呼罗珊总督之子亲率的一万五千古拉姆骑兵,已兵临关下!

    秦明抚摸着蒙挚送来的龟兹王玺,听着关外敌军的号角,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终于来了。”

    他缓缓拔出腰间长剑,剑锋直指关外黑压压的敌阵。

    “擂鼓!迎敌!”

    玉门关的烽烟尚未散尽,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密报已送至秦明案头。展开染血的羊皮纸,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大食呼罗珊总督竟亲率八万大军东征,前锋已越过葱岭,兵分两路直扑疏勒与于阗!

    “好个声东击西。”秦明指尖划过舆图上两道狰狞的箭头。玉门关外的古拉姆骑兵不过是诱饵,真正的杀招藏在西边。他沉默片刻,突然将朱笔掷于案上:“传蒙挚。”

    当夜,玄甲军大营悄然拔寨。蒙挚率两万精锐连夜西进,马蹄裹布,人衔枚,沿着祁连山北麓的隐秘古道疾驰。秦明则坐镇玉门关,每日登楼擂鼓,旌旗招展,制造主力仍在的假象。

    第七日黎明,疏勒城即将陷落之际,蒙挚的铁骑如神兵天降般冲出沙漠晨雾。大食前锋猝不及防,阵型大乱。玄甲军弩箭如蝗,专射敌军战马,沙漠瞬间变成修罗场。此战斩敌八千,生擒大食先锋官,缴获的驼队粮草堆积如山。

    捷报传来时,秦明正在关楼上与假扮成商贾的于阗王子对弈。他拈起一枚黑子落在“天元”位,淡淡道:“告诉呼罗珊总督,他的棋路,朕看穿了。”

    然而真正的危机却在暗处滋生。三日后,河西军粮道突然被截,押运官的首级被扔在玉门关外。现场留下的弯刀刻着车师王族的徽记,但刀柄缠着的丝线却是龟兹宫廷特有的金蚕丝。

    “好一出连环计。”秦明冷笑,指尖碾碎那缕金丝。他当即密令影七潜入车师,自己则亲率三千轻骑驰援粮道。沙漠夜行中,他们遭遇埋伏,箭雨如注。秦明玄甲染血,长剑斩断敌军帅旗时,才发现对手竟是假死脱身的龟兹王子。

    真相大白:龟兹余孽勾结车师主战派,联手大食残部设下此局。秦明连夜奔袭车师王庭,破晓时分剑指车师王寝宫。老国王颤巍巍交出盟书,上面赫然盖着大食呼罗珊总督的金印。

    西域的朔风卷着沙粒拍打窗棂。秦明望着舆图上犬牙交错的势力标记,忽然轻笑出声。他提起朱笔,在呼罗珊的位置画了个血红的叉。

    “该收官了。”

    朔风卷过龟兹城头的断壁残垣,将焦糊味与血腥气揉成一把冰冷的沙砾,抽打在玄甲军的旗帜上。秦明立在龟兹王宫废墟的最高处,脚下是蒙挚呈上的一堆散碎物件——几截扭曲变形的铁管、些许粘稠如墨的粉末、几块刻满古怪纹路的铁皮。这是从大食先锋军中缴获的残骸,一种能喷吐铁砂碎石的可怖火器。

    “原来如此。”秦明拾起一块烧灼变形的铁皮,指腹抚过其内部螺旋状的刻痕,眼中寒芒幽邃,“大食之火器,以铁壁卷旋束其暴烈,如毒蛇锁喉,欲一击毙命。”龟兹巷战中,此物曾令多名悍卒血肉模糊,威力惊人。然其射程短,装填缓,易炸膛,亦伤己身。

    他转身步入临时辟出的神机坊,将残骸掷于一群面色苍白的匠师面前:“取其束火增威之巧,融我箭矢之远、砲石之猛。一月为期,朕要见真器。”工坊内死寂无声,唯有铁砧上的煤灰簌簌而落。

    一月后,玉门关外,荒滩深处。

    秦明独立于沙丘之上,面前赫然矗立着三架狰狞巨物。一架形似大号神机弩,弩臂却裹着厚铁,弩槽后端焊着密封铁匣;一架如缩小投石车,石兜换作精钢凹盘,内附古怪铁环;最后一架最是奇诡,粗短铁筒架于轮车,筒身布满铁箍,状如封喉之罐。

    “禀陛下!”匠师首领声音颤抖,“弩名‘追日’,内置螺旋铁管,填充颗粒火药与碎铁。燃火药激射铁砂,百步内人畜俱毁。凹盘炮名‘裂地’,以盘内环箍控火药之力,喷发火球落地炸裂,声震四野。铁筒炮名‘荡寇’,填压重石配新研猛药,火起石崩,破甲摧城!”

    秦明目光扫过三器,最后定格在“荡寇”短粗的铁口:“试炮。”

    地动山摇!

    “追日”弩一声厉啸,前方五十步的土墙如遭飓风,木靶瞬间化作齑粉,沙地留下放射状焦痕。“裂地”炮火球划出弧线,砸入远处预设驼队,轰然巨响中火光冲天,残骸伴着热浪飞溅。“荡寇”最是骇人,沉闷爆鸣后,三寸厚包铁城门碎片如暴雨激射,三百步外沙丘被硬生生削平一片!

    烟尘弥漫中,秦明玄色大氅猎猎翻飞。“军演。”他只吐出二字,眸光如淬火之刃。

    十日后,帕米尔高原边缘,铁门关外三十里无名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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