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晴听到云怀城这番真挚的询问，一不小心被噎住了。
她呛咳了一会，才停下，喝了一口汤，缓缓说道：“我没这么好追哦，云先生。”
“那你刚刚是玩我？”云怀城眼眸里有丝危险的意味。
萧晴扑闪扑闪大眼睛，笑着说：“是想逗逗你。如果你不喜欢，那以后我不这样弄了。”
“喜欢。”云怀城毫不犹豫地答道，“以后请继续保持。”
萧晴一下子笑出声：“好吧，没见过这样的人。”
云怀城嘴角微微勾着，决定转移话题：“明天考试你准备好了吗？需不需要我紧急帮你突击一晚？”
萧晴笑着摇摇头：“不用你帮忙了。我看完了状元笔记，感觉还行吧。”
“哦。”云怀城微微低垂着眼，看不清表情。
实际正在偷笑。
那本状元笔记也是他熬了两个通宵弄的，跟辅导她没差了。
虽然自己是好几年前的省状元，但拿起教材还是能熟练地整了一本考前笔记。
希望她能有好成绩，不再受到异样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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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万众期待的高三首次月考来临了。
考场早已经布置好。
座位是按照高二最后一次考试成绩排的，萧晴没有成绩，所以是排在了最后考场的最后一个位置。
而最后一个考场，毋庸置疑，都是26班的学生了。
萧晴的前一个考生，是她的同桌——刘恩恩。
萧晴刚走进考场，刘恩恩就向她招手。
“萧晴，吃早餐吗？”刘恩恩递过来一个鸡蛋和两个油条。
萧晴笑了笑，只挑了个鸡蛋：“刚好没吃。”
哪怕今天考试，也不妨碍她赖床，所以她根本没有时间吃早餐。
“诶，萧晴，你得把这两个油条也吃了，不然又得考零分了！”刘恩恩有些着急地说道。
萧晴笑得更欢了：“没事，我今天不想吃这么油腻的。你吃吧。我们加一起100分的话，我也不算零分吧？”
刘恩恩摸摸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点点头，听话地吃了油条。
两个人的早餐刚吃完，监考老师已经走进来了。
“各位同学，把跟考试无关的东西都放到讲台上来，坐好，准备发试卷了。”
光华高中的任何考试都按照高考的监考标准执行。
试卷袋是完全密封的。
监考老师一男一女。
预备铃早已打过了，两位老师开始发试卷的时候，已经稍微过了一些考试时间。
但两个监考老师还是不紧不慢地发着试卷，从前到后，依次分发。
发了好一会，最后一排只有草稿纸，试卷和答题纸都还没拿到。
“老师，请快点发吧。”最后一排的其他学生对着监控老师大喊。
“喊什么！发快点你们也考不了几分。”男监考老师摸摸自己的地中海发型，呵斥道。
最后一个考场，都是什么成绩的货色，所有人都知晓。
因此，两位监考老师并不很在意这个考场的学生。
他们按照自己的节奏做事。
等到萧晴拿到试卷的时候，考试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她慢悠悠地翻了试卷所有页面。
一个男监考老师多看了她一眼，拿起座位表一看。
哦，萧晴。
那位零分学生。
怪不得，试卷翻来翻去，根本不动笔。
男老师捞了把椅子，坐到教室后排，刚好在萧晴的后面。
他这个角度，能将全考场的考生看个遍。
萧晴扫了一遍试卷，确定这份试卷的难度不简单。
第一科是语文。
无论是前面的选择小题，还是阅读理解的大题，看起来都很容易，实际很多坑，出题的老师大概几千个心眼吧。
恨不得坑死一批学生。
萧晴不知道光华高中先前的考试难度如何，只知道，这个学校升学率高，估计题目不简单。
她看了一遍试卷，已经大概知道试卷的难易点分布。
开始动笔之后，就没有停下过。
后排的监考老师不过一个侧头，扫了另一个方向的学生一眼，再回头，眼镜都要掉下来了。
萧晴已经答完了一半的题目。
男老师忍不住一直盯着她看，最后都直接站在了她的身边。
萧晴无动于衷，依旧奋笔疾书。
不一会，她写完了整张卷子。
此时，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小时。
刚好可以提前交卷。
萧晴放下笔，简单地核对一下自己的信息，拿起试卷检查了一下答案。
点点头，笑着举手：“老师，我要交卷。”
男老师就在她身旁，目睹了她所有的举动，待她话音刚落，就从她桌子上拿走了试卷。
萧晴简单收拾了自己的文具，慢悠悠地走出教室。
前排的老师看着她一脸的自信，摇摇头。
心想：这么难的题目还提前交卷，看来是真没什么东西能写了，难得她心态这么好。
而这时，后排收卷子的男老师走上讲台，把萧晴的试卷放在讲台上，给另一个老师眼神示意，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全写完了，写得还不错。”
“涛哥，别开玩笑了，我认得她，萧晴嘛，文丽那个班的。不考零分都是进步了。”前排的老师觉得袁涛在开玩笑。
袁涛是高三语文组组长，也是1班的语文科老师，他微微凝了神：“我也觉得怪了。我全场就看着她写完的。写得是真不错，估计这次，我们班学生都没她写的好。”
“不会吧。”女老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见他点头，她才将目光放到萧晴的卷子上。
看完了一遍，又看了一遍。
女老师也没话说了。
他们一时沉默地看着整个考场，一脸的疑惑：这样的水平，怎么就全科零分了呢？
题目出奇的难和偏，学生们都争分夺秒地审题做题，提前交卷的人并不多。
萧晴走出教室的时候，整个高三楼还是静悄悄的一片。
她弯弯嘴角，扭了扭写太多字而有点发酸的手腕，打开手机，看到有一条未读的信息。
是赵子盈发来的：【师傅，曲校长那个项目，还是出大问题了。他下周应该会到G市，到时候应该会找你。】
萧晴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好一会，锁住屏幕后，盯着天空，凝眉想了想。
哎，曲叔叔如果来找她帮忙，她是该接，还是不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