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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我管你战帅在这那的干什么我苍白之王今天要零元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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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就要抵达卢佩卡利亚了。”

    在因为一路无生气的平坦而变得枯燥乏味的直线旅途十天之后,莫塔里安——整个乘员舱中只有他还保持着一种精神奕奕的状态——起身宣布道。

    除了斯巴达强劲的引擎工作声外,乘员舱内一片寂静。

    黎曼·鲁斯就像一只巨大的灰狼,枕着他的武器,蜷缩在角落里呼呼大睡。

    帕拉斯靠在鲁斯的后背上,似乎也陷入了疲倦的睡眠,他银白色的头发下是一张比起其他兄弟来说更为精致瘦削的脸孔。

    而他的斧头旁边是半拉钢铁之手的残躯,这坚强存活的战士似乎也被乘员舱内的氛围所感染,电子眼黯淡无光,肉眼则微阖着,裸露的脊椎骨与线缆和躯体一道了无生气地靠在舱壁上。

    至于卡莱布·阿林,这位有着信徒的灵魂与大敌的身躯的数字命理学生物技术奇迹,正跪在另一侧,以极为虔诚的姿态垂着头喃喃自语着。

    苍白之王的脸因为不小心听到了某些超经典钦定版本的圣言录内容而皱成一团。

    “算了,反正这也是一种新状态……阿林?卡莱布·阿林?”

    被喊道的大魔慌忙起身,摇摇晃晃地赶忙伸手扶住坦克舱壁。

    “大人?”

    “你念叨你的祷文的时候嗓子难道不会痛吗?”

    “呃,会的,大人,舌头、牙齿、嗓子、肺和内脏都会跟火烧一样痛。”

    “那你还念?”

    “但、承蒙您给我的这具躯壳,我祷告完毕休息的时候又会进入腐败和新生的循环,新陈代谢的速度不过几个呼吸,很快就能恢复,所以……”

    “所以?”

    “所以我把祷告时的痛苦视为对自己信仰的一种鞭笞和考验,大人。我觉得这么做他老人家一定会欢喜的,我还会为伽罗连长祈祷,还有圣人和其他人……当然!我也会为您和这里的其他人祈祷!我意志被我的痛苦所考验,我的祈祷一定在如此坚定的忏悔下传递给神皇他老人家……”

    “……这就是我为什么在获得我的第一个本科学位之后就很难和狂热的苦修士交谈下去了。”

    苍白之王咕哝道。

    “您说什么?大人?”噬生者不安地问道,来自创造者的情绪还是多多少少影响到了他。

    “没什么,嗯……等一会儿,你已经熟悉了你的动力甲么?”

    “是的,大人,但它的速度……”

    “数字命理学能解决一切问题。”苍白之王高傲地抬起他的下巴,“我为你的土星终结者准备了飞行背包,你到时候只管替我们在原地守护斯巴达坦克,如果你实在需要高速机动,就用那个。”

    “可我不会用飞行背包,大人。”阿林像个凡人那样局促地搓着手,“我只是个没通过死亡守卫试炼的侍从,承蒙战斗连长选择了我,我一直都为伽罗连长保养武器和盔甲……我做不到……”

    “不会就学!连试都不试、坚持都没坚持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

    突然之间一股怒火从莫塔里安的胃底爆发,一直冲到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头脑中,但这股流过耳膜的火热血涌浪潮一秒钟后就消退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血腥味从嗓子眼里飘散。

    在某个他看不到的地方,水晶球旁的边境牧羊犬也叹了口气。

    然后,他用尽量平和的语调与那被情绪与怒火所感染,明显吓坏了的大魔说,“飞行背包的安装与使用说明我已经传送到你的终结者动力甲中了,学会它不用很久……如果有谁击破了你的的盔甲,记住,阿林。记住,朝他脸上吐口水。”

    曾经是伽罗侍从的大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记住了,大人。”

    “好吧。”莫塔里安转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并准备完毕,正盯着他看的鲁斯与帕拉斯。

    “戴上头盔,启动你们的伪装。再往前就是荷鲁斯之子与他们的机械教盟友的活动范围了,我们得略加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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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成了灰黑色的斯巴达突击坦克一路上并未受到太多攻击。

    他们的外表极具迷惑性——吗?

    莫塔里安称之为“因为某种基础规则,只要我们没涂成交战双方的颜色一般来说就会安全很多”,这一论断在被鲁斯嘲笑后居然成立了。

    因此狼王再一次陷入了对自己战争常识的某种深深怀疑中。

    与此同时,他们开始沿着卢佩卡利亚的北部边缘前进,莫塔里安博士的双眼在鸟卜仪上锐利地扫视着、寻找着什么。

    “我们在找什么?”帕拉斯挤到前头问,“我还以为我们要混进卢佩卡利亚,然后提前找到战帅带着人要去的那个洞穴,埋伏在那儿呢。”

    “我们去埋伏在那儿做什么呢?”苍白之王反问道,“我们提前过去,然后全程目睹它如何击杀守卫天使,取得记忆?那里大体发生了什么我后来已经知道了,不用冒着对付那头实验体的危险再来一遍。”

    “我们不能埋伏在那……哦,”帕拉斯的脸上浮起一种明悟的神情,“这里的命运不能改变?”

    他很明智地没问“实验体”是什么,而是把这个问题默默藏到了心里。

    “改变得不偿失。”莫塔里安回答,“它现在都只是披着荷鲁斯·卢佩卡尔人皮的东西了,你还要让我再去增添一点不稳定因素?”

    “那福格瑞姆负责的那部分……”

    “他的行踪飘忽不定,”莫塔里安皱着眉头,“只能知道他已经降落在这颗星球上了,但我不知道他会去哪儿。因此我们需要一个更有目的性而且确定的目标。”

    “那我们现在往北是在找这个目标?”

    “接应——或者说,寻找那些被战帅的坦克集群与泰坦军团驱赶过来的败退的帝国守军。”

    “找他们做什么?”

    “我没有在找他们,”莫塔里安回答,目光灼灼,“但我能看到那枚特别的灵魂正混在这群逃跑的凡人之中朝着卢佩卡利亚快速移动。很显然,祂留下的那个永生者守卫也正要赶去某个地方。”

    “我们找到她干嘛?”

    “虽然我们提前去那个洞穴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但作为摩洛上的守卫,很可能是那个亲眼见证过‘帝皇’走进过那扇门,并取得力量走出来的人,我认为,我们一旦找到她,她的用处可就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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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鸽子再也不顾形象地在某人掌心中朝天扑腾着两只脚大喊起来,“他不能,也不应该去提前抓到她!那是朕给摩洛的亚空间之门留下的最后守卫!只有她知道抵达那里之后如何念动咒语并封印它!”

    在场的诸位脸上都露出了难以形容的表情。

    “咒语?嗯哼?”

    “你把一个亚空间门留在这么多人居住的星球上这么多年都没关上?”

    “你不会在这留下的还是一个完全凡人形态和力量的守卫吧?”

    最后一个问题明显让鸽子停滞了半秒钟。

    拉弥赞恩发出了“哇哦”的声音。

    “你真的留了一个除了永生没什么能力也没有权力和职务的人在这……守这么重要的东西?”

    “永生这样的能力还不够吗?你们古代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大隐隐于市!”

    “那也得大隐自己有杀手锏和本事啊!会痛会被杀死了还不能原地起来继续战斗续命那永生的用处也没那么大啊!”

    “她做得很好!而且她不止永生,她还有些别的能力!”鸽子狡辩道,“她应该已经成功干掉了不少试图破解这个秘密的人了!”

    “……那只能说明你真的留下的破绽或者说指向的线索超级多好吗,居然有不少人在这么点时间里都能靠近你的秘密。就这样了还不让守军团团围住,以为秘密被散养比正常的守卫会更保密是吗。莱昂真是你的亲儿子啊。”

    “这么危险的东西,居然不是取得之后就把门毁了。不符合逻辑的行为。”就连玛格纳也忍不住出声。

    “这么珍贵的东西……”鸽子垂头丧气地说,“主要是,在取得了里面的力量之后,朕已经不能再靠近它了,否则,朕肯定会加上关闭的封印的。”

    “为什么你不能再靠近那扇门了?”拉弥赞恩故意询问。

    鸽子支支吾吾。

    “因为你再返回会就会被拽回门里对吗?你要么在里头偷了东西,要么在战斗或者离开中作弊了?”

    “朕没作弊!”鸽子大叫。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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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拉斯,你们需要泰坦驾驶员吗?”

    莫塔里安突兀地问道,他的声音回荡在乘员舱中。

    “倒是需要吧。”帕拉斯回答,“毕竟驾驶泰坦与驾驶无畏完全是两回事。我们目前也没有和任何泰坦军团进行联盟。军械库擅长智控机兵,但泰坦的体积让它变得又是另一回事……虽然美杜莎可以找一些泰坦来,但驾驶员始终是难题。我猜,嗯,既然你盯上了这里的泰坦,那么你是想要为佩图拉博他们……?”

    “泰坦军团的机长们通常很难改换势力效忠,尤其是最优秀的那些。而其中,自然分化的双胞胎驾驶员是特别难得的类型。不论是在人类还是在灵族泰坦中都是如此。”

    莫塔里安博士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盯着鸟卜仪上的几个特殊光点,突然开始说起了不太相关的话。

    “而且,如果强行掠夺泰坦军团的驾驶员们,一般来说会遭到该军团的报复,以及,如果你不能保证驾驶员的忠诚与判断,那么整个泰坦的副驾驶、维护神甫乃至一系列的人员都会变得……非常麻烦。有过对腐化机长的尝试,但绝大多数人会选择杀掉整台泰坦,或者直接腐化泰坦连带整个机组。因为实际证明这样更为方便。”

    “那么……?”

    “所以通常情况下,我们招募不到一对极其优秀的双胞胎战将泰坦驾驶员。但如果是一对充满复仇渴望、正好绝大部分都被火星内战一锅端了的泰坦军团的幸存者……”

    “好极了。”帕拉斯说,“很完美的对象,那我只有一个问题了。”

    “你总是有,费鲁斯训练的头脑与那个福格瑞姆的敏锐结合在一起就是最为出色的提问者,说吧。”

    “咱们这还有地方塞羊水舱吗?是不是该开台更大的载具?”

    “这个嘛。”苍白之王露出了一个可怖的笑容,“保鲜是没问题的……你和鲁斯介意多背点人体战利品吗?”

    “嘿!!!我们到这不是来替你提购物逛街的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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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球外的某人对苍白之王这种来个新地图就开始到处搜刮逛街大包小包总之搂满的行为捏着鸽子击节赞赏。

    “好好,颇有我的风范!唉!要是能和他说上话就好了!我还有更多有关摩洛的事情可以告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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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台坚垒军团的战将泰坦看起来不太妙啊。”

    在观测了一会儿之后,鲁斯说。

    “他们的动力看起来严重不足,虚空盾的闪光表示他们被唤醒得十分仓促,就算如此,他们也在继续朝着那几台叛徒的泰坦冲过去。光荣啊,光荣而孤高的战士之死。咱们要怎么做能在这种规模的交战里保住他们?”

    “他们只有两台战将泰坦与四台战犬泰坦。”狼王的目光在可能的路线和地形上评估着,“而那些腐化泰坦光是战将级就有五台,还有六台掠夺者,四台战犬。”

    “这种规模与火力的交战,稍有不慎,就算我们是基因原体,如果被卷进去恐怕也难以逃脱生天。”

    “你怕了?”

    “野狼不会害怕。”

    鲁斯呲出犬齿,眯起眼睛,“但事情要分为可行不可行与轻重缓急。如果只是战斗当然没有问题,我都能带着你们爬上泰坦驾驶舱把那些家伙扯出来。但我们谈论的是要从这种规模的交战里保住他们并偷走他们,不是吗?总不见得对面会乖乖停下让我们把人带走?”

    “我倒觉得……”帕拉斯仔细地观察着扫描阵列与鸟卜仪上的能量波动,“这确实是一对非常优秀的驾驶者,他们在设陷阱。坚垒军团马上要取得自己的战利品了。”

    随着他的话语,一台犹如被垂死猎物吸引而脱离了大部队的掠夺者级泰坦带着自己的战犬们冲向了那两台看起来因为祭品不足、唤醒仓促而虚弱不堪的战将。

    随即,两台英勇的坚垒战犬泰坦用自己的生命打破并缠住了这台被腐化的恶魔引擎及它的随从战犬,而刚才还看起来十分虚弱的坚垒军团战将泰坦们用一种非常规的、铤而走险的操作在一瞬间将自己的等离子反应堆功率拉到了最大。

    这种疯狂的操作显然让叛军泰坦也料想不到,冒着反应堆瞬间过载并原地炸成新星的风险,战将的武器系统瞬间充满了熊熊燃烧的怒火,而它的炮口已经锁定了第一台最近的掠夺者叛军引擎。

    随着武器的开火、齐射与导弹的尖啸与爆炸声,最后的坚垒军团带着复仇的决意,踏过爆炸的残骸,义无反顾地走向虎视眈眈的叛军泰坦集群,开始了他们最后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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