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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思前想后

    爹此时,想必已经睡下了;呵呵,想他今日下午的神情是那样得惊讶!是不是.已经算出了我的前世,但又不太相信呢?说实话若不是与宝莲灯合二为一之后有了前世盘古的记忆,自己也不会信是盘古大神转世。

    盘古的记忆原本存在宝莲灯之中,与沉香合体之后,这些记忆便瞬间深刻进沉香的大脑之中,并让沉香自觉活了两世,这些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记忆……

    天地未开之际,世间本无世间,天地非是天地。万物孕而未出,造化犹未开演。到处混沌暗无边,尽是凶雷夹疾电。四方乌云漫卷,八面风狂浪滔天。

    一株青莲浮现,无由而由来,何从往下观。风始消停,浪始平静,雷始息声动,疾电悄安宁。

    日虽蹉跎无时间,混沌自来无纪年。也不知过了多久,但道若干年后,青莲开放,从内走出一人,全身赤裸、体格健硕。待他回头看来,那青莲已化作一盏灯,“嗖”地飞向一处地方,并闪烁出七彩之光芒,引盘古随之去也。

    上次到了突破“真仙”境界屏障时,脑中就会放映出这段画面,现今这影像又在将要突破“玄仙”之境时出现了,但是上次小玉是和我一同跨进的玄仙境界,她的脑海中并没有什么关于她前世的影像啊!约又过去一刻钟之后,沉香的精神稍稍放松了些,这才心生疑惑。

    他之所以将脑中的画面定义为:“影像”,是因为这段画面带给他的那种身临其境般的真实感、带给他那种前所未见的视觉震撼,令他感觉,不是这画面在自己脑中浮现,而是自己的元神游历其中,此时,他又把刚才的“影像”在脑海中重现一遍,却已不再如刚才那般清晰、真实,且是无声无色、虚幻模糊的。

    于是,再一次断定,这绝不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定是宝莲灯里保存的画面,因为与自己合二为一,所以这影像才会涌进自己脑海吧。可又为何总是重复这同一段画面呢?那影像中的青莲化作宝莲灯,又引着盘古去了哪儿?这影像里和书中盘古出生的情节颇似,该是他不错;虽有诸多不明,但上次这段影像演过之后,睁开眼来,自己已是“玄仙之境的修为,那么这次呢?

    心中怀着热切期待,睁眼来看,果然没令人失望——眼前的世界虽是漆黑的夜晚,但在自己看来却“明朗”了许多!不必启动念力也能感受到周围事物各自散发出的大小、淡浓不一样的灵气;也不必动用宝莲灯的功用,视线只稍微挪移一寸,便能感应到以他视线为半径的那个范围内所有微妙的动静——风云飞扬的洒脱,让他怀念起当年驾着筋斗云,在云海翻腾时的自在逍遥、风吹草动的轻柔,令他联想起用手指划过妻子千丝万缕的长发时地无限享受。

    “万物皆有灵,道法自然、妙趣横生,由此便入太乙之境了。”沉香改盘坐之势为悬空矫立,举头望着天上星辰,“原来仙丹的力量在我体内只能算作‘内力’,并非‘法力’;谓之‘力’,其实是世间万物之中的灵力;谓之‘法’乃是‘导引灵力’之意,可叹今日刘沉香才得知何谓‘法力’!

    任何事物,不是你天真地以为你懂得它了,你就真的懂它,它甚至于每时每刻都在离你最近的地方,而你却不会意识到它,即使它存在的作用等同于空气一样不可或缺。

    除非有一天,你真的切身体会到了它的运动之美、禅静之妙。

    有了这层明悟,沉香的心境宛若一湖静谧无波之水,圆满而坦荡。

    浩瀚的星空,深邃、明亮。“多久没正视过天了?哦,是自从知道‘娘是被她身为天庭司法天神的亲哥哥亲自压在华山下’的时候,我就没再正眼瞧过它了。”沉香低眸回想到此,又复将同样漆黑明亮的双眸抬起,“因为一看到这深邃明亮的夜空便会想起那个不染凡尘、翩若惊鸿、温文尔雅,自称是自己舅舅的男人的那双带着无限温情的眼眸,正如这夜空一般深不见底,如是这满天繁星一般光辉熠熠;令人无法忽视,更无法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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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幅广阔无垠的美景好似那姓杨名戬之人,随意挥毫而作。不看它,便不会想起他,崇拜他、敬畏他!这样,再遇见他时才有勇气面对他,才不会狠不下心来杀了他。而这一切,正是当初他的心之所愿、日之所谋。

    他杨二郎的外甥就要有战天斗地的豪迈、淡漠生死的傲气、赦杀不羁的本领!这便是他甘愿成为自己的垫脚石的最大理由。

    命运,总算没辜负舅舅,天条最终得以更改,真相最后大白于天地之间,舅舅终归从一个三界唾骂的瘟神变回了推行新天条的英雄,但这却是它和自己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送给自己一个三界最完美的舅舅,给了自己本该拥有却不曾拥有过的关爱,可是有一天他忽然对自己反目成仇、六亲不认地对自己布下天罗地网并且不惜一切地展开追杀……

    终于将自己逼得走投无路,愤然挥着斧子向他斩杀过去,却又被尚未与之合体的宝莲灯拦下,继而是为了我可以豁出性命的爱人小玉,拼命挡在已与我结下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身前,告诉我:你不能杀他!他是你舅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那一刻,我实在是有点懵了,三观欲毁!心寒如冰;但是为三界除害势在必行,刘沉香已下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之决心!就算是心爱之人受了他的蛊惑,也不可能挡得住我。

    就在此时,又有东海四姨母从天而降,竟是来告诉自己:你舅舅这么做,他是有苦衷的,这一切都是他呕心沥血所布下的局,连玉帝和王母都蒙在鼓里。他这么做就是要把你培养成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然后在暗中帮你削弱天庭的实力,助你修改天规,为的是让你能救出你娘,使你们一家人能够团圆,也好弥补他当年没能救出自己的母亲、你的外祖母,一家团圆的遗憾。沉香,在你眼前的这位司法天神,还是你曾经熟悉的那个舅舅,一直都是!

    还是吗?不,不是了,他比我当初认识的那个舅舅还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这难道不是命运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不过,今日的我,要的是玩弄命运,而不是被命运玩弄。

    一个大气磅礴的信念在沉香心底生动的刹那间,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异常坚定,闪现出一抹气贯长虹的光彩,既不是火眼金睛,又不是天眼神曈,也未施展任何异能,但那目光中承载着的万丈豪情却足以令周天星群为之惊艳!

    在那星群中央悬挂的是一轮如是玉盘一般的明月,投下一道清冷皎洁的光影,将沉香一张本若冠玉似的俏脸,照得更加白皙无暇。

    他观星赏月不多时,心便不由地从这璀璨的夜景中脱离出来,思索起三日后赴玉泉山护法之事:师公要我为他护法,那他会不会也是到了晋升境界之际?又或是到了修炼功法的要紧时候,而恐有些宵小之辈偏偏在这个关隘口前来惊扰,为了保险起见;估计到时就可以舒展一下拳脚啦!

    这些年的日日月月一直净是在给沉心和漪莲喂招,整日恐伤着了他们,因此畏首畏尾,委实不爽快;练功又怕像七年前那样,一个不小心地挥手间,掌风便把爹娘悉心照料的花儿、草儿的给摧残了好大片呢!

    然后就得看着娘带着一脸可惜的表情来安慰自己:花没了娘可以再种,只要你没伤着自己就好;说得自己想飙泪却又没脸哭天抹泪,只能面红耳赤地点头认错、就得看着爹生气地瞥自己一眼,再满怀风度地让自己亲手把这些毁坏的娇贵植物再给他种出来!直到它们长到和原来一样大小、就得听着那俩小屁孩嘻嘻哈哈地讥笑自己:大哥真是神功盖世啊、就得听着小玉那不冷不热地讽刺自己:好一个辣手摧花的小刘子啊!天哪!我竟成了“小刘子”了!她怎么可以忘记我是怎么在床上“伺候”她呢?天底下有哪个真小刘子有这个能耐?我再也不要那么囧!那么糗,那么抬不起头啦!

    随着思绪不由地扬起了嘴角,并且他朝着嘴角扬起的方向投去视线,瞧见竹楼上层屋里的烛光依旧亮着……

    不仅小玉没有睡下,三圣母杨婵也和儿媳一样没有安歇,而且还在和小玉一起给沉香赶制着一件白衣;两个小儿小女沐浴之后,各自爬到自己屋里的床上睡得一个比一个香!杨婵和丈夫把碗碟洗刷刷洗刷刷之后,便逐一到他们房间视察安睡情况,见他们都已熟睡,就轻手轻脚地将他们的房门带上,在路过沉香房间的时候,见小玉还在灯下穿针引线……

    “小玉,已经很晚了,你要不要歇息呀?这是?”杨婵指着小玉正在缝制当中的衣服道。

    “娘,我想给沉香做件素一点的新衣裳,好让他去玉泉山给太师傅护法的时候穿。您看看我这个样子做下去行不行呀?”小玉站起身来,对三圣母道。

    小玉对沉香细心是真啊!倒让我这做娘的都自叹不如。这些年,沉香在外面做生意应酬自是打扮得浮华贵阔,穿的、带的皆是珠光宝气,可是这样的行头去见玉鼎真人这样的世外道长,便着实于礼不合了。三圣母暗暗想道。

    看着那件提在儿媳手中的雪一样洁白的长衫,打眼看着就觉得质地不俗,不由地又伸手去摸了摸这件白衣的质料,摸着竟如触到了水的感觉;那样的柔软,那样的润滑;这匹料子,只怕要比沉香白天给小玉买回来的玉镯的价钱贵多了!那镯子断不止沉香说的“五两”,而这匹上好的白布料价钱却不会少于五十两。

    “小玉,你想得可真是周到!沉香这些年都没添过几件素服,穿着他平日里的那些衣物去拜访玉泉山还真的不太合适。”三圣母微笑说着。

    “可不是嘛!我可不能让沉香带着一身的‘庸俗’去污蔑了太师傅的清雅。再说,他那些衣服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真要动起身,穿起来可不舒坦。”

    三圣母注意了小玉说的“动起身”三个字,不禁想道:沉香此次前去,定不轻松。玉鼎真人法力低微,怕是要让沉香帮他应对什么威胁吧?斗战胜佛已经被陆公子请去他们那个时代,也不知道玉鼎真人刚刚已经从这离开去了天上找二哥,即便到了天上不做逗留,立时返身折回,也一定赶不回啊,须知凡间的三日时间在天上弹指即过,那还要沉香三日之后赶赴玉泉山,却又为何?此刻,她胸中的那颗宁静平和之心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看着那已经裁好了“腰身儿”,一只袖子也快封好的白衣,怔了怔神道:“小玉,让娘和你一起来做,如此也好快一些,做成看哪里不妥当,也能不慌不忙的。”说着,便拿起衣裳的另一半,示意小玉将之摊置桌案上,信手拈来的小法术化出了穿好的针线。

    “呵呵,那我可要一边缝衣裳一边背诗了!”

    “嗯?是什么诗呀?”三圣母好奇的问。

    “当然是唐朝.孟郊的《游子吟/迎母漂上作》;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境界的晋升令沉香的听觉也更加敏锐了,听见小玉念诗的声音便恍悟了:哦!小玉念的是《游子吟》,难道她和娘是在给莲儿和心儿做衣服吗?

    不由地妇唱夫随:“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吟诵间,又把目光移向了星河灿烂的虚空。

    禁不住地来气:多幽美、静谧而又深沉的夜空啊!多像是舅舅的化身?包容着天下万物,心怀芸芸众生。可惜,居于他颈项之上的却是个嗜好琼浆玉露,恶思凡间疾苦的昏庸老头!

    倘若有朝一日,舅舅不再甘愿让他骑在脖子上拉屎、撒尿,为所欲为了,我定要拥护舅舅来做这中天之主,那般才名副其实。

    可是他会吗?不管怎样,我都希望有那么一天,到那时三界众生才会迎来理想中的春天。

    因此我要变得更强!变成舅舅的臂膀、刀枪为他冲锋陷阵!

    我要为了那一天,时刻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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