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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想如何?你能如何?

    那是本应身在匈奴的萧慧容。

    只见那美人笑颜如花,说出的话却是与容貌不符的狠辣:

    “沈氏,你该感谢顾郎肯给你一个痛快。你爹沈尚书私通敌国,证据确凿。父皇已经下令,沈府满门老小全部处斩,一个不留。”

    “很快,你们就可以在地底下团圆了——”

    两人郎情妾意,你一言我一语,尽是胜利者的姿态。

    徒留她躺在冰冷的地砖之上,死不瞑目!

    ……

    这样刻骨铭心的仇恨,就注定了她此生会与这对狗男女纠缠不休!

    而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堵死这两人恢复尊荣的所有可能。

    沈棠棠从回忆中抽离,冲沈夫人缓缓一笑,“女儿确实无缘得见这位公主,只是这几天下人们都在议论,说她自请和亲,颇有公主风范,故而对她有些好奇。”

    对此说法,沈夫人摇了摇头,言语间带了几分唏嘘,“当年,蒋氏一门忠烈,战死沙场。陛下为了彰显皇室仁德,将蒋家孤女接进了宫,改名换姓,封做公主。”

    “如今匈奴向大周求娶和亲公主,陛下不忍将亲生女儿嫁到蛮荒之地,这才挑中了这位养女,哪里是什么自请和亲。”

    “这样啊……”

    闻言,沈棠棠眸色渐深。

    她果然没有料错。

    十几年的金尊玉贵,一夕如泡沫般破碎。

    萧慧容万般不甘之下,向曾经对自己表白心迹的顾远舟谋求转机,这才有了之后发生的一切。

    前世,顾远舟假死追随她而去,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将她从草原带了回来。

    可既然匈奴王没有发现异样,那就证明……有人顶替了她。

    自己的想法得到肯定后,沈棠棠这才提起自己的请求。

    “阿娘,孩儿提起她也是事出有因。女子一旦出嫁,纵然尊贵如公主,若没有依靠,也要在夫家求存度日。鸾儿虽机灵,却身无武功,无法替我奔走办事。我想要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填这个缺。”

    “可有一点,若不是知根底的,女儿不敢用。”

    沈夫人也觉得自家女儿所言有理,略琢磨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你小舅舅自小投于归一宗门下,奔走江湖。娘记得,他手底下有个亲传女弟子,武艺高强,为人也爽利。我这就飞鸽传书,让你小舅舅派她来国公府助你。”

    眼见达到目的,沈棠棠笑颜如花,“我就知道,阿娘最疼我了。”

    “你啊。”沈夫人宠溺的伸出手指,在女儿的额头上轻轻一点,“明明什么都想好了,就等着我开口呢!不过这样也很好,你心有成算,阿娘也就放心了。”

    ……

    日子转瞬而逝,很快便到了七日之后。

    因为沈尚书夫妇登门替女儿撑腰在前,虞氏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下令解了沈棠棠的禁足。

    可没等她迈出灵堂的门,就被顾远渡拦住了去路。

    “嫂嫂,别来无恙啊!”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配合上顾远渡苍白不堪的脸色,更有妙趣了。

    可惜了,廊下的一夜冷风也只是让他高烧了三天。

    三天而已,怎么没把他的脑子直接烧傻呢?

    沈棠棠心中着实遗憾,可脸上却半点儿不显。只见她檀口微张,面带讶异的关心道,“别来怎会无恙呢?二郎,你这脸色这样难看,像是大病初愈般,发生什么事儿了?”

    顾远渡见识过眼前这女人的真面目,自然是不会再信她只是个柔弱妇人。

    他揉了揉依然在隐隐作痛的后脑勺,上前一步,恶狠狠道,“沈棠棠,既然彼此之间已经明牌,那就都别装了。”

    “你得罪本少爷了。所以,只要你在岑国公府一天,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面对这明晃晃的威胁,沈棠棠置之一笑。

    她压低了语气,面上云淡风轻,却是字字往顾远渡的心里扎。

    “你不过是岑国公府的一介庶子,有何可惧?婆母宁愿考虑将世子之位传给我腹中的孩子,都没有考虑过你,你还不明白为什么么?”

    “威胁我,要对付我?好啊。你想如何?你又能如何?”

    “你!”

    顾远渡的怒火彻底被点燃,此刻,他甚想要伸出手掐断眼前这女人的脖子。

    可陈管家的到来打断了这一切。

    “大少夫人,二少爷,夫人有请。”

    ……

    虞氏望着堂下的两人,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捻着佛珠,“听陈管家说,你二人起了争执?”

    沈棠棠率先开口,一脸无措的摇了摇头。

    “儿媳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二郎,还请二郎明示。”

    “哦?”虞氏睨向这个被自己亲手养废的庶子,“那渡儿,你来说说看。刚刚大病初愈,你这是在闹什么呢?”

    我呸!

    这个贱人,仗着自己不敢说出实情,居然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演起来了!

    顾远渡气不打一处来,可最终还是要帮着沈棠棠遮掩真相,“回禀母亲,儿子只是...在和嫂嫂玩笑罢了。额,不知您召儿子前来,所为何事?”

    虞氏自然是能看出来这两人之间不对劲儿的气氛,可她平日里习惯了抓大放小,从来不把府里头的小打小闹放在眼中,眼中只有岑国公的爵位和自己手中的权力。

    她停下拨弄佛珠的手,将那圆润晶莹的珠串握在掌中,满面肃色:

    “还是说说正经事吧。七日停灵之期已满,舟儿明日就要挪棺发丧。依照大周律,热孝三十天后,逝者至亲一年内不得议婚嫁娶。我盘算着咱们府里头适婚的少爷们,只有你和二房的三郎了。”

    “母亲的意思是......”

    “我欲三日后在府中设下赏花宴会,遍邀门户相当的京都贵女,好让你和三郎瞧瞧可有中意之人,将婚事先定下。”

    顾远渡在外浪荡惯了,素来最不喜欢拘束,下意识就想拒绝,“母亲,孩儿还小……”

    “嗯?”

    可只需要虞氏的一个气音,他就硬生生把话憋回了肚子里。

    解决了一个后,虞氏眼珠一转,看向沈棠棠,“阿棠,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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