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闻言,整个人警惕起来,一把给她推开,浑身颤抖。
“不能说,不能说,说了会有杀身之祸。”
沈老夫人状态一直不好,沈芜安慰几句喂了几口汤水,转身就要走。
可谁知被沈老夫人拽住怒骂:“江殊禾你这个贱人,这图是我萧儿找来要献给圣上的,你竟敢将它独吞!你还给我还给我。”
说着,沈老夫人就要上手打她,沈芜伸手拦住,又将沈老夫人带回自己院中。
她不能让知道一些线索的祖母出任何意外。
沈芜回到卧房躺在长椅上细细回想,方才听祖母说,这边城布防图居然是小叔父找来献给圣上的,那为何没有献给圣上,反而落在那宦官的手里。
难道小叔父的死跟那宦官有关系?她阿娘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沈芜越来越看不清这局势,只觉她前世真的是白活了。
眼下也只好等后日进宫找到那宦官再问了。
累啊,沈芜躺在躺椅上望着窗外的桃花发愁,人家勋爵人家出门都有马拉车,她倒好,她就是马,国公府跑回来腿快断了。
赶明一定买辆马车。
马上寿诞了,沈芜思绪从桃花转回,困意缱绻眼皮微阖。
沈青也该踏上她该走的路了。
......
艳阳高照,国公府内桌上一阵沉寂。
宋夫人让宋舒然坐在司恹身旁斟酒,司恹没拒绝,宋夫人就知道这事成了。
在等二人相处些时日,就让老爷去上门提亲。
司恹趁机找了个借口来到宋毅的书房,
屏退闲人,书房内,寒鸪道:“将军,昨夜其余几个书房我都找了,根本没有密室,这间是苏大人的书房,但昨日我也找过了。”
司恹背手而立,眼眸快速扫过屋内,乍一看确实看不出来哪里有被改造过。
可是,司恹来到一堵墙前,伸手摸了摸墙,这堵墙颜色比其他地方要深要旧些。
应当是翻新时,这堵墙从没被动过。
看来那沈芜说得没错,书房内果然有密室。
只是,司恹巡视一圈,试过各种方法,都没能将这密室打开。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宋国公下了朝听见自己儿子被司大将军治好,且有意宋舒然,又是一阵喜上眉梢。
进门之际,司恹正在提笔写字,宋国公上前颔首笑着送上珍藏多年的珊瑚玉,“望大将军莫要嫌弃,也希望将军日后跟老朽之女能早日共联枝理。”
“多谢国公好意,本将军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叨扰国公了。”
司恹将纸收起叠好递给寒鸪,扭头对宋国公笑了一眼。
宋国公颔首,脸上是散不去的笑意,送司恹直接送到门口。
踏上马车,寒鸪终于忍不住好奇:“将军,您跟这宋三姑娘是不是要好事将至了。”
礼都收下了,好事想必也不远了,这宋三姑娘温文贤淑和蔼可人算是个良配。
比那自身分明有婚约,还不守贞洁勾搭他们将军的沈二姑娘好多了。
如此一来将军定能早日甩了那沈二姑娘,寒鸪心里高兴着。
可司恹却目光平静看着车窗外,好似没听见他的话。
司恹蹙眉,脑海里浮现的是国公府那间密室,他小到商贾大到深宫,什么密室没见过。
可方才那间密室工法巧妙,连他也看不出开关在何处。
看来还得问那沈芜才是,现在就去她问!
日光穿过云层变得格外柔和,透过纱帘筛下朦胧的光斑,在酣睡的人身上轻轻晃动,描摹着那纤细的白皙的脖颈。
司恹的手悬在她脖颈上方,指腹贴着微凉的肌肤,只要五指微微收拢,就能结束她的命。
可不知为何,他的手却不受控制地下滑,落在那起伏上,掌心传来滚烫的温度。
司恹暗骂一声,这手怎么就管不住?真该剁了。
沈芜被这一抓抓醒,睁眼就瞧见司恹那张几近妖孽的脸。
“将军?”沈芜惊呼:“你怎么在这?”
司恹将她拦腰拽起,清香混合热气扑鼻而来:“我怎么在这你不清楚?”
贴着那滚烫的胸膛,沈芜身子一僵心里叫苦,不会吧,问密室问到这里来,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将军,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司恹将她的衣物逐渐褪去,露出纤白的肩颈,附身咬住她的锁骨,力道带着惩罚的意味,狐狸眼亮地惊人映着她的慌乱:“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肩膀酥痒和疼痛同时传来,沈芜浑身战栗,既怕他的狠厉,又对他这种举动感到无措。
她无法告诉司恹那密室,因为里面压根没有图,只能任由他的手侵蚀着她的身子。
“不听爹的话?”他的手下滑,嗓音低沉磁性:“说不说。”
下腹传来刺痛,沈芜咬着唇:“将军,我真的不知道。”
就在他的手继续下滑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沈芜,你给我出来,你这个贱丫头,是要丢尽为父的脸吗?”
沈芜心惊,忙将司恹的手拿开:“我爹来了,将军快藏起来。”
这要是被发现,有理也说不清了。
司恹挑眉,一把抓过她的脖颈,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眼底翻涌着戏谑:“怕了?”
另一只手狠狠掐在她腰肢的软肉:“现在说,来得及。”
门外脚步声咚咚咚地砸在青砖上,像擂鼓般敲在她心上,越来越近,几乎要踏碎她的神经。
“我真的不知道,将军快藏起来。”
沈芜顾不得腰上的疼痛,她拼了命将司恹推开,赶忙整理自己的衣物发髻。
转头一看,司恹竟气定神闲地斜倚在梨花木躺椅上,单手支着下颌长腿交叠,狐狸眼半眯盯着她慌乱的模样满是嘲弄,压根没有要藏的意思。
“沈芜!你人呢?”沈槐中的声音已经到了门口。
沈芜急得眼前发黑,不知拿来的力气,一把拽起司恹就往柜子后面推。
又慌乱地放在帷账,将里屋挡得严严实实,这才扶着门框,强装镇定地往外走。
迎面就撞上怒气冲冲的沈槐中,他额角青筋暴起,眼神像是要吃人。
“父亲,你有何事?”
她不知道沈槐中今日过来做什么,平时他从不来,也不知道她院中的护卫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