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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章 将军这次快些

    沈芜惊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将人推倒,抬眼间屋内一众锦衣华服的公子哥齐刷刷过来呼喊着太子殿下。

    太子?没有实权沉迷酒色的太子萧景?

    沈芜心头骤紧,忙跪下谢罪:“太子殿下恕罪,臣女是礼部侍郎沈家之女,今日是司将军约臣女来此处,无意冒犯太子。”

    其中一公子哥将她一脚踹倒,怒骂她瞎了狗眼。沈芜不敢作抵抗,跟太子玩的不是皇子就是世家公子,没有一个她能惹得起的。

    沈芜又低头扫视一圈,没有司恹,难不成司恹骗她?

    这时,有人将她扶起,太子萧景怀揣笑意扫视她:“原是礼部侍郎之女,深更半夜来此处,你与司恹是什么关系。”

    萧景的眼神明显不怀好意,沈芜想起先前传言太子宫里玩死过不少女人,包括许多有着官位家的姑娘。

    沈芜刚想作答,身后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殿下,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的人,我与她在国公府......”

    “养父!”沈芜打断司恹,心跳得飞快:“司大将军前不久认臣女为干女儿,我与司大将军算是父女关系。”

    她怕司恹说出那日荒唐事,更怕落在萧景手里,兄妹关系易遭闲话,父女二字虽荒唐,却能断了太子的邪念,且能有份保障。

    如果不说父女,那诗词加起来传出去她就死了。

    屋内顿时爆发出哄笑,司恹怎可能认识比他小三岁的仕郎之女为女儿,真是天大的笑话。

    而司恹额角跳了跳,眼眸微沉,从身后走近居高临下凝望她带着压迫:

    “我竟不知我有你这么大个女儿。”又仿佛想起有趣的事,语气勾起嘲弄:“那你叫声爹来听听。”

    沈芜将图抱在怀里,吞了口唾沫细若蚊呐:“爹。”

    叫声爹又能怎样,只要不被太子一伙拐走,叫祖宗也没事。

    “大点声,听不见。”司恹挑眉,语气散发挑衅之意。

    “爹。”

    “那...”司恹挑起她的下巴与其满是羞辱:“是你亲爹好还是我这个爹好。”

    司恹从没见过如此恬不知耻不孝之人,竟随便在外认爹,夺走他第一次就算了,还让他无痛当爹。

    真的很想掐死她。

    “当然是司大将军好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沈芜鲜少与男子接触,司恹的侮辱加上周围都是公子哥,她的脸很快泛起红晕,可她的眼睛本就生得透亮,娇俏的脸上红晕散开时愈显灵秀动人。

    司恹看着那张脸,脑海忍不住浮现那日在厢房内的光景。

    司恹居高临下盯着她眼底散发着危险之意:“殿下,今日我与这女儿还有事,太子殿下不妨先回去。”

    闻声太子众人大为吃惊,堂堂镇国将军居然认一个小小的仕郎之女,还让他们出去?也不知是真的还是玩得花。

    但司恹不近女色的名声在外,只能说是真的,真是旷古奇闻呐。

    门‘咔嗒’合拢,沈芜赶忙抬手将边城布防图递上。

    “将军,图已送到,望将军......”她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被司恹从腰间一提,跌入一股清香里。

    司恹眸光散漫:“怎么,不叫爹了?”沉

    思片刻,沈芜勾上司恹脖颈,鼻尖几乎蹭到他下颌,真诚发问:“将军好香啊,熏的是什么香。”

    怀中之人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嗅着,司恹身子僵住,眼底诧异闪过,嫌弃地将她推开:“不知羞。”

    一个女孩子家家不能矜持一些?

    不知羞?沈芜觉得莫名其妙,他搂她的时候怎么不说不知羞?

    司恹坐回案前阴沉着脸,心中不免吐槽,活了二十二载,他还没见过如此这般厚颜无耻,行为放荡之人,哪里像个闺阁姑娘。

    他的第一次竟然给了她!想想就心痛。

    “图呢?”司恹冷声道。

    目光如炬扫过她,沈芜心里发颤,明明是一双好看的眸子,却散发着猎物即将上钩的寒光。

    “将军先回答我要这图做什么。”

    她想问问这图到底有什么用,是否跟她阿娘有关系。

    可话音刚落,沈芜就有些后悔,只因司恹眼中那抹凌厉似是要将她剥骨抽筋,不由得让她脊背发凉。

    沈芜不敢在问,上前将图放在司恹桌前:“图是我画的,但这图保真,将军可查验,但将军答应的可不能反悔。”

    司恹久混官场身份尊贵,什么没见过,若不实话实说她得被大卸八块。

    司恹星眸那抹寒光里闪过一丝惊诧。

    这人这般就招了?不是应该编造谎言继续蒙骗他获取好处吗?他还想借机给她来个分尸呢。

    可那双眼又不像说假话,让他心生好奇,难不成图会是真的?

    司恹伸手将图拿起来细看。

    不知过去多久,司恹眼中寒光退散将图卷起,看向她带着审视:“你是如何画出来的,真迹在何处。”

    图是真的不假,可一个礼部侍郎伯爵府怎可能会有这图,而且此人竟还能画出来,简直匪夷所思。

    沈芜蹙眉,她哪知道真迹在何处。

    “具体真迹所在之地我自然不能细说,只能说是在国公府见过,我过目不忘便记下了。”

    嫁祸她可是一把好手,沈芜温文一笑:“将军图已拿到,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

    回话的同时她目光停留在司恹脸上,她想看看此人目前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宋国公的弟弟。

    司恹闻声亦心底产生质疑,国公府他在熟悉不顾,他查探多次都未果,是他遗漏了哪里,还是此人鬼话连篇。

    还是等回头再细细查探才是。

    “好,本将军答应你。”他想看看这沈家到底想做什么:“你可以回去了。”

    司恹心里难受,那他岂不是杀不了她了,还怎么报失身之仇?

    算了算了,他果然是个慈悲之人。

    瞧见司恹神色没有波澜,没有恨意,沈芜有些失望,看来司恹还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

    她得日后找个合适的契机告诉他才是,眼下不是时候。

    只是,目前她还不能回去,她得找找这国公府到底有什么把柄握在司恹手里。

    “将军可知十年前廷尉司江大人满门被屠一案。”

    司恹睨向眼前站立之人眸色微动,难不成她是想让他帮她查案?

    “查案是另外的交易”司恹扫视她,语气带着几分傲慢:“沈姑娘这次拿什么换呢。”

    话中之意明显不过,沈芜提提精神捂住头假意晕倒,缠进其怀里,软唇不经意间从男人耳后擦至喉结。

    指尖勾起他的衣襟探进,嗓音带着几分刻意的媚惑:“那将军这次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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