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也不想在这继续被他羞辱,往后一退将玉佩扔给他:“我不是花楼的妓子,侍候不了将军。”
可她力气小,司恹狠狠扣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司恹深邃的星眸勾起几分玩味:“报复我?”
他俯身狠咬她:“边防图是交易,你也是。”
沈芜吃痛心生几分怒气,外面可是她的订亲宴,若是被旁人发现那还了得。
沈芜低声催促:“那还请将军快些。”
沈芜祈求,一双莹润的杏眸眼尾泛红。
司恹瞧见她眼底泛起恶劣的笑意,捂住她的眼睛,凑近她耳畔:
“想要我快,那就声音大些。”
语落,司恹愈发汹涌,似是报复她一般。
沈芜不得不佩服这种整日习武的人,力气大的她难以想象。
桌上茶盏掉到地上,哐当哐当作响。
沈芜死死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半点声响,万一要是引人过来怎么办。
可她那仅存的倔强如何也抵不过在战场厮杀身经百战的司恹。
司恹就像掌控全局的猎手,轻易便击中她所有防线,细碎的呜咽终是不受控制地溢出来。
听得屋外守门的宋奕珩面目狰狞,一拳砸在门上。
这个贱人,明知道他在外面看门,声音还敢这么大,等她出来他定要她好看!
屋内桌上散落的玉簪碰着茶盏,叮的一声轻响。
司恹直起身,温热的气息从她颈侧抽离,空气里还留着浅息。
她垂眸拢过衣衫,指尖划过桌面微凉的木纹方才的黏腻感渐渐散去,只剩心口的悸动迟迟未平。
沈芜已经彻底没了力气,起身穿好衣物整理好发髻,走到厢房门口。
他疼的恨不得给这个煞神两拳。
她开门之际,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戏谑:“皱着眉,是我力道不够你不满意?”
他揽过她的腰,嗓音带着压迫附在她耳畔:“要不今夜子时来砚水阁,本将军让你满意满意?”
闻声沈芜脸色涨红,这人怎的这般口出淫言,与前世所见压根完全不同。
前世她被宦官一顶小轿从侧门偷偷抬进宫时,小轿忽而颠倒,一个温润的嗓音说:“雪天路滑,小心些。”
她透过轿帘半丝缝隙窥见了一张冷峻不染尘世的脸,那个矜贵清冷的身形像是黑暗里透进来的一束光,她还特意透过缝隙多瞧了两眼。
再看看眼前这人,淫言秽语的哪有半分当时那种清冷气质。
沈芜叹气,肯定是她当时过得太阴暗,看什么都觉得美好。
沈芜拒绝:“不必,三日后我必然奉上此图,将军别忘记承诺才是。”
语落,沈芜打开房门,瞧见外面只有宋奕珩时安心些许,还好没人。
看来宋奕珩也不想被人发现,专门在这当看门狗呢,早知道她就该大点声才是。
宋奕珩见俩人出来愤恨的神色转变,朝司恹点头哈腰让司恹去前院喝酒。
司恹眼尾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们一眼,嘴角噙着笑背手气定神闲地拂袖离去。
沈芜没跟去,接下来她要给宋奕珩狠狠插一根刺才行。
只是,沈芜看着宋奕珩,那温文尔雅点头哈腰的模样果真恶心,她居然爱过这样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还为他送了命。
司恹刚走,宋奕珩甩着巴掌呼啸而来:“你这个贱人,你竟敢背着我偷人。”
沈芜早已经料到,她一把将那手扼住,反手一掌甩过去:“珩郎,你要与我退婚直说,何必给司恹下药将我给送进去!”
宋奕珩愣住:“什么,我给你送进去?”
“不是你是谁,整个国公府谁敢给他下药。”
沈芜哭哭啼啼装的真诚,宋奕珩脑子瞬间炸开,沈芜为了他一拜三叩才求来的婚事,爱他至极,断然不会送上门,可不是她又会是谁?
在他冥想间沈芜又添火:“我看这婚事不如便退了吧。”
“不可。”
宋奕珩果断拒绝,婚事断然不能退,哪怕她已经失贞,至少那宦官要她,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且司恹这里说不定也是个出路。
可到底是谁将沈芜送进去的?
正当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声音:“二姐姐、二姐夫。”
那女子身姿婀娜笑容灿烂,让沈芜泛起恶心,前世就是她这同父异母的好妹妹沈青背地与宋奕珩苟且,她成婚三月沈青就作为平妻嫁入国公府,让她自降为妾,对她百般折磨辱骂。
沈芜压下反胃,上前挑起沈青腰间的龙纹佩问:“珩郎,这不是咱们成婚的玉佩吗?”
前世玉佩不见宋奕珩说丢了,她还信以为真,其实只是她眼瞎罢了。
俩人脸色铁青,心虚慌张一览无余,二人惶恐解释着玉佩是沈青自己买的。
沈芜也并未追问,孤身前往前院,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沈青爱宋奕珩,对她的嫉妒是疯狂的,因此宋奕珩定然会以为是沈青将她给送进去的。
刚走进拐角,果不其然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沈青脸上,只听宋奕珩说:“不是你是谁,知道这事的就只有你。”
然后便是沈青哭哭啼啼的解释。
沈芜无暇关心他们如何狗咬狗,因为她还要去前院确认这司恹跟国公府之间十几年的秘事。
抵达前院桃林宾客众多的订亲宴,沈芜刚落座等待机会时,宋奕珩跟哭红眼的沈青后脚就跟来。
宋奕珩依旧跟前世一样,喊她一同去敬酒,她也没想到宋奕珩居然还有心情敬酒,还真是一点巴结权贵的机会都不放过。
说来也怪,场内宾客众多,比司恹官位高的也有,可他们第一个敬的却是这位大卫第一战神司恹。
只因司恹手中实权遮天,连圣上都要礼让三分,十三岁上阵杀敌八载,乃是朝中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怕官位高的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点头哈腰。
走上前,沈芜看向那身穿云纹锦袍悠然自若之人,远远就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疏离感,那天生凌驾于人的气场更是让人不敢靠近,连着呼吸都要沉重几分。
跟方才那厢房里如狼似虎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沈芜跟着宋奕珩朝司恹敬酒,她本想快速敬完酒待会好办事,可那司恹食指扶额,目光游离在她脸上丝毫未有举杯之意。
霎时间空气沉寂下来。
沈芜感受到那目光,瞬间垂下头去,心底暗骂,看着她做什么?
宋奕珩开了口:“将军?”
司恹的眼神让宋奕珩端着酒杯的手捏紧几分。
司恹抬眸薄唇勾起邪笑:“喝酒多没意思,宋小公爷这未婚妻温柔可人,不如本将军跟你这未婚妻玩个小游戏如何?”
宋奕珩愣住,难不成司恹真的看上沈芜了?这厮在房中还不够,还要玩游戏,拿他当什么?
可他面对这位杀人如麻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他无法拒绝。
“将军开口,定然可以。”
司恹冷笑看向沈芜:“那沈二姑娘,咱们就玩飞花脱衣令如何?”
飞花脱衣令?沈芜僵住,这令可是接诗接不下去就要脱一件。
司恹这厮疯了不成?她玩这个当众脱衣还有名声吗?
沈芜压下内心愤怒,因为不知道司恹此番行为,究竟是要羞辱她还是借机报复国公府。
因为她前世偶然听得国公府跟司恹的一桩不可告人的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