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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2章 若他是被逼的呢?

    沈莺与江淮一前一后去了亭子里。

    这一处四角凉亭不大,却胜在僻静。

    许是江淮的名声太差,见他来了,本围坐在一起闲聊的人都齐齐起身离开,空留下了沈莺与江淮两人。

    山上风大,眼角的泪滴已被吹干了。

    可心底的落寞却是一阵又一阵的涌起,沈莺靠在亭边的围栏边,低头望着地上枯黄的草叶发呆,她也不知自己怎如此没用,分明早已想好了,若是遇见,定要当做不认识他,连看都不要看他一眼。

    但如今,她的脑中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起周瑾。

    若是他当初信守诺言,如今她已是他的妻了。

    安阳虽不大,但足以让他们容身。她又有何苦,跑来这京城,寄人篱下。

    “还好跑得快。”江淮哆嗦了两下身子,想想都觉得后怕。

    虽不知魏晋礼为何对眼前的女子上心,但江淮本着“兄弟妻,不可欺”的原则,其实对沈莺也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有趣,才故意逗一逗她。

    谁知,竟能碰见平宁郡主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呢!

    徐家也是,干嘛请她来?

    “往后遇见平宁郡主,定要躲得远远的,听见没?”江淮又好心提醒了一句。

    “那位平宁郡主很凶吗?”脑中那双紧紧搂住平宁郡主腰身的手,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任凭沈莺如何想要忘记,都忘不掉。

    江淮抓了一把圆桌上的瓜子,翘着二郎腿就磕了起来,吐了一口瓜子壳,才如说八卦段子般,神神在在的解释道:“哎,那可不是凶!是恶毒!你可不知道,这京中若是哪个女子与我二哥走近了些,那定会无缘无故就被她抽上鞭子。那一根九节鞭,那么长,一鞭子下去,你命都要没了!”

    这话,略有些夸大。

    但意思却是半分不差。

    魏晋礼至今未曾娶妻,也有平宁郡主常寻人麻烦的原因在。真正能让平宁郡主有些忌惮的世家,京城唯有徐家、柳家与慕容家罢了。可以魏晋礼的那张嘴,这另外三家的待嫁女基本上,也都被他得罪了个遍。

    如此,这亲事只能是一拖再拖了。

    “若那位平宁郡主如此爱重二公子,那她身边的那位男子是……“沈莺绞着帕子,寻着机会,悄声问了一句。

    江淮一听,更来了精神,他端起瓜子盘,一屁股坐在了沈莺身旁,凑近了她耳旁,神神秘秘道:“当然是……男宠了!”

    沈莺故作吃惊地捂住了嘴巴,似乎不曾想到竟有女子这般大胆,敢光明正大地豢养男宠!“可那人与二公子……”

    “一模一样是吧!”江淮越说越兴奋,“我听人说啊,本就是个赴京赶考的举子,也不知怎的,就爬上了平宁郡主的床,真真是丢了读书人的脸面!”

    说话间,江淮还拍了两下脸,轻啧了两声,很是鄙夷地摇了摇头。

    听了这话,沈莺不由皱紧了眉头,她又问道:“可,若是那位平宁郡主逼他的呢?”

    “逼他?你是没瞧见,他啊,比狗都听话。”江淮耸了耸肩,很是看不起道,“上次平宁郡主让他去河里摘莲花,他想也不想就跳进池子里了,结果呢?竟是不会游泳!差点儿没死在里头。”

    跳池子里?

    周瑾他,最怕水了。

    突然间,江淮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右脚一收,立刻坐直了身子,脖子一伸,直盯着沈莺的眼睛问道:“你倒是很关心那人?”

    沈莺面色一怔,一霎后才摇了摇头,回道:“我只是觉得,那平宁郡主将那人与二公子相比,是折辱二公子了。”

    “谁说不是呢。”江淮磕完了瓜子,双手拍了拍掉落在衣角上的碎屑,又道,“小美人,你与我二哥倒是看着亲近?”

    江淮混迹在烟火柳巷久了,对男女情事最为敏锐,方才听见魏晋礼与沈莺之间的对话,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会儿“二哥哥知道”,一会儿“我不知”。

    两个人当着他的面,打哑谜呢!

    沈莺被如此直白地一问,实是不知该如何作答了。待她愣了片刻,才浅浅一笑,摇头道:“小侯爷怕是看错了,二公子不喜我。”

    “啊?”江淮没想到沈莺会这般回答,他摸着脑袋,心中万分不解:不喜她,还处处帮她?

    山风一阵又一阵地袭来,这亭子四周的窗户皆开了一半,寒风萧瑟,日头西斜,略有了些凉意。

    “这里有些冷,小侯爷,不如我们去宴厅里坐坐?”沈莺拢了拢衣袖,好在今日她穿得厚了些。

    江淮也哆嗦了一下肩,却拒绝道:“不去,懒得进去。”

    实则,是他懒得与那些人周旋罢了。

    “嗯。“沈莺也不愿与江淮一同去,免得被人看见,被说三道四。

    毕竟方才,她被江淮扣住了腰间,兴许早已被人瞧见了。

    待到沈莺出了亭子,天色已渐渐凉了许多,山上起了雾气,缥缈的白雾弥漫缠绕在枫林间,别有意趣。只是这亭子临近山崖上,雾气太重,她刚走出了几步,竟一时分不清方向,只能循着人声往前,盼着能早点儿走出去。

    可刚走了几步,却是忽而听到了身后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悄摸跟着自己。

    “姑娘,咱们走快些。”忍冬拽住了沈莺的衣袖,有些害怕。

    沈莺亦有些怕,她有些后悔了,应当与江淮一起走的。

    可刚走了几步,却是四下又莫名出现了些声响。

    “忍冬。”衣袖突然一松,沈莺连忙往身后去寻人,但一转身,竟是没了忍冬的身影。

    “忍冬!”

    沈莺急急又喊了一声。

    “啊!”

    背后被人猛地一推,沈莺脚下绊到了石头,腿间一软,整个人失了重心,随即就摔了下去,手中一滑,她急急去抓,但是草石太滑,眼瞧着她就要滑到山坡处了!

    “小心!抓紧我。”一人突然出现,紧紧拽住了她的胳膊。

    沈莺反握住了他的手,抬头望去,失声喊道:“瑾郎!”

    “姑娘!”忍冬捂着脑袋,冲了过去,方才有人用砖头敲了她一下,她差点儿就晕过去了!好在她忍着疼,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朝着沈莺喊叫的方向就跑了过去,“姑娘!”

    待到忍冬寻到沈莺时,她人已经瘫坐在了地上。

    沈莺捂住胸口,神色惊慌,可目光却是一直瞧向了前头。

    周瑾将人救上来,却是一句未说,转身就走。

    沈莺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竟一时以为,自己方才是做梦一般,看错了人。

    他为何要救自己?

    又为何一句话都不与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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