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被陆寒宴凌冽的气势吓了一跳。
她呆呆的望着陆寒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你……你是陆寒宴?”
陆寒宴冷冷的颔首,他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
声音冷的几乎让人窒息了,“你刚才为什么喊我媳妇?她人呢?”
南溪实在害怕他身上这股压迫感。
她回头看了看王海勇,寻求帮助。
王海勇此时已经冲了上来。
他不敢瞒着陆寒宴,声音急促的回答说:
“陆营长,嫂子不见了,我们找了好一会儿,可是医院都没有人。”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措辞:
“我当时看到一个人带着嫂子走。如果那个人不是嫂子的家人,就有可能是绑架嫂子。陆营长,我担心嫂子她……”
黑暗之中,陆寒宴整个人如同寒冰一般。
月光落在他的脸上也没有了温度。
他盯着王海勇,声音冷得刺骨,“你到底在说什么?”
姜笙笙不是来这个公立医院检查吗?
怎么会出事?
王海勇已经颤抖起来,低着头,不敢直视陆寒宴。
弄丢了嫂子这件事,他觉得自己少不了惩罚。
陆寒宴看他不说话,就盯着南溪。
南溪身子一颤,下意识后退一步。
陆寒宴见状,声音更加的冰冷,“是你让我媳妇来找你,但是人不见了,你难辞其咎!最好我媳妇能安全回来,否则……哪怕你是南家人,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陆寒宴转身。
他周身带着冰霜的气息,大步离开。
南溪看着他的背影,整个人腿都软了。
她读懂了陆寒宴要杀她的意思。
她捂着嘴,眼泪瞬间涌出,“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南溪心里乱成一团,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来想去只有找大伯母了。
毕竟是大伯母让她给姜笙笙检查的啊。
“南主任,要不你也去找南家的人出手,你们南家也应该有点关系什么的……”旁边,王海勇试着劝南溪。
可南溪顾不上王海勇在说什么,她颤颤巍巍的回到办公室。
在昏黄的灯光下,她拿起电话,手指都有些发抖的拨通了南家的号码。
此时此刻,慕容雅已经睡了。
只有南时樾坐在客厅看报纸。
听到电话铃声响起,南时樾很自然的拿起来,沉声说:“喂,谁啊?”
南溪一听到南时樾的声音,就委屈了起来,“时樾,是我,出事了。”
南时樾皱眉,连忙冷静的劝南溪:
“别哭,先把事情经过说了。”
于是南溪就将姜笙笙不见了,陆寒宴刚才威胁她的事说了出来。
她语无伦次,带着哭腔,却也把关键信息都传达了。
南时樾的心突然一沉。
他猛地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南溪,为什么在你医院人会不见?”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
“我也不知道啊……我给她检查完,就想着有人照顾她的……我以前对其他病人也没有这么关心的呀。”
南时樾却越听越严肃。
他知道南溪的性子,虽然有些娇气,但绝不是会撒谎的人。
而且作为医生确实不会时时刻刻盯着病人。
于是,就看到南时樾揉了揉眉心,说:
“你不是不知道,你那个城市隔壁五百公里的边境线一过,就是三不管地带。”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姜笙笙如果是被带去那种地方……哪怕是我们家出手,也不一定能捞回来。”
南时樾说着自己都不敢想下去了。
他的脑子里浮现出金三角的景象。
那些人贩子,那些做人体研究的疯子……
他扶着额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姜笙笙不是普通军嫂,但那地方,再厉害的人进去也九死一生。
“南溪,你让你们医院的人赶紧找公安。”南时樾吩咐道,“我现在也带人去找姜笙笙。”
说完,南时樾挂断了电话,立刻回房间换衣服。
他的动静还是吵醒了慕容雅。
慕容雅披了外套出来,看到南时樾脸色沉重,问道,“怎么了?”
南时樾沉着脸,“南溪弄丢了姜笙笙。”
“什么?”慕容雅惊呼一声,她的心瞬间揪紧。
南时樾看着母亲担忧的神色,语气沉重的解释道:
“其他人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可我知道。南溪那个城市是发达,但是境外的人也在那边做生意。还有一些道上的家族。”
他顿了顿,脑海里闪过姜笙笙清澈坚定的脸,“姜笙笙那个姑娘……”
南时樾说着说着,心里就很烦乱。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到姜笙笙要出事,就很担心。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去想点好的情况压下心头的烦躁。
可是慕容雅已经哭了起来。
她抓住南时樾的胳膊,声音颤抖,“时樾,你……你去单位申请一把枪。你一定要保护好姜笙笙,一定要救那个姑娘。
无论她是不是你妹妹,她绝对不能出事。”
南时樾点头,“妈,您放心。”
然后南时樾就不耽搁,匆匆出门。
回海岛的港口。
顾东年看到陆寒宴突然出现,他疑惑的问,“你怎么又跑过来了?怎么不陪着姜笙笙?”
陆寒宴满脸风雨欲来,冰冷的吐出一句话,“姜笙笙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