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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被人耍了

    门口几乎堵满了人,但姜宁要挤出去,护卫侍女也不敢阻挡她,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姜宁记得第一次踏进这道大门时,头上的匾额落笔是烫金的“镇北大将军府”这几个大字。

    如今从里头第一次踏出来,匾额已然换成了烂大街的黑墨书写的“张宅”二字。

    朝堂之事变幻莫测,不过朝夕之间。

    但姜宁有预感,头上这匾额不久后还会再换一换。

    姜宁顺利的穿过人群走到了门口外围,四处寻找温雅的身影。

    而嫣儿此时已经上了花轿,大红袍的新郎官上了马,正准备回程。

    等等。

    新郎官!!!!

    与新郎官四目相对时,姜宁差点原地爆炸。

    新郎官虽然束发戴冠,剔除了大胡子,修剪了一字眉,看着清爽干净年轻了七八岁,也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但不就是几次三番把她吓哭的顾渐深吗?

    不对!

    要娶嫣儿的人是护卫长张涛啊!

    初见时的九环大刀,二见时的深夜袭击,过往的一幕幕不断在姜宁脑海里浮现。

    冲击太大,姜宁一时不慎踏空了脚下的台阶,身子顿时失了平衡往前倾倒。

    后腰的腰带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住,力道不重却稳如磐石,将她下坠的势头生生拽回。

    姜宁当即回头,又是一惊。

    是那个“不与女子触碰”的大帅哥。

    这大帅哥今日盛装出席,无论是发间的玉冠,还是身上显贵的紫袍,镶玉的黑腰带,脚下踏着暗黑靴子,这一整套下来绝不可能是她曾经以为的护卫。

    更别说他那无人能效仿的磅礴自威气质,妥妥的上位者。

    这才是正主啊!

    蠢,愚蠢,姜宁啊姜宁,你被人耍了。

    第一次书房会面,没有顾渐深本人的指使,那个糙汉根本不会在那个时辰出现在她的面前,诱导她误以为他就是顾渐深。

    她一个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顾渐深连亲自审问的兴趣都没有,可见她有多被瞧不起。

    “驾——”

    路旁一辆马车与迎亲队伍背道而驰,显得有些醒目,正好被姜宁目光捕捉到。

    车前挂着的灯笼正写着“温”字,是温家的马车。

    温雅在车上!

    姜宁不管顾渐深是怎么把她当白痴看待,冷冷的扯开顾渐深抓着她后腰带的手,不去看他的脸色,便撒腿狂奔。

    姜宁体育考试成绩一直出类拔萃,也曾当过长跑运动员,所以她跑的很快,马车也吓得一激灵加快了速度。

    “姐姐!姐姐!你不要走啊!姐姐等等我!”

    策马奔腾马车速度飞快,追在后头的姜宁也是速度飞快,一人一马车在街头上演着速度与激情。

    迎亲队伍和围观群众都被吸引了目光,不少人还挪动脚步想追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顾渐深的小妾怎么追着正妻跑?

    “时辰要到了。”

    顾渐深提醒蠢蠢欲动的张涛。

    张涛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策马带着属于他的新娘子回家拜堂成亲。

    送走迎亲队伍,一匹黑马被牵制到顾渐深面前。

    他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往骚动的另一端奔驰而去。

    人腿到底拼不过马腿,追了三条街后,速度虽然没有减缓,但姜宁已经开始感觉到一点疲惫。

    这三年深宅大院的生活,身体机能下降,是比不上她巅峰时期了。

    “小心孩子!”

    糟糕,一个孩子突然横冲出马路,出现在姜宁面前,由于惯性她立即就能刹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要撞上了!

    “啊!”

    孩子他娘痛苦的大喊。

    姜宁也无声尖叫,脸色煞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撞上这小孩。

    姜宁迅速调整身姿,展开助跑跳远,单脚踏地,身子瞬间腾空,从小孩头上跨越而过。

    小孩仰头一脸惊讶和崇拜,“哇~神仙姐姐会飞~”

    避免直接冲撞小孩,姜宁算是松了半口气。

    而接下来,在空中的姜宁根本不敢睁开眼睛。

    因为她的身子彻底失控,在这极限扭转乾坤的情况下,她不可能安稳落地。

    她已经能想象到她摔在地上会有多痛多狼狈了。

    猝然,似被命运的大手抓住后颈,她的身子仍在腾空,耳边是风声是“哒哒哒”的马蹄声和街道的嘈杂声。

    没有痛觉。

    姜宁睁开双眼,这才发现她确实被人抓住后颈扣肩处的衣服,如拎小鸡仔一般。

    “吁——”

    勒马停下。

    已是离开街道,在街尾僻静的大榕树下。

    抓着姜宁的那股力道也骤然一松,她的身子从马腹一侧处摔落而下。

    此时的处境可比刚才柔和太多,姜宁在做了半周转体,便安安稳稳的蹲落在地上。

    随即起身,她的视线上抬,仰视着马背上的那道身姿。

    是顾渐深。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表情有些严肃,似乎又带了一丝丝欣赏,薄唇吐出几字:“反应还算不错。”

    哈?

    顾渐深这是在说她刚才的自残式跳远还是把她从马上丢下来没摔着她,觉得有些可惜?

    顾渐深又道:“大庭广众之下,街道狂奔,毫无半点女子贤淑知礼的样子,成何体统。”

    这回姜宁听的很明白,是在骂她给他丢脸了。

    姜宁也是扳起小脸,说:“妾身自小出身贫苦人家,学识不多,难免行为粗鄙,愚蠢无知,活该被人骗。”

    骗?

    这女人是在指桑骂槐数落他前几日的行径了。

    倒是伶牙俐齿。

    车轮滚动,一辆挂着“顾”字灯笼的马车缓缓而来,是顾渐深安排来接姜宁回去的。

    顾渐深道:“上车。”

    姜宁气鼓鼓的,往树下躲,顺着树身就往上爬,骂骂咧咧:“不要,回去干什么?姐姐不在,没一个让我舒心的,命都要气短好几年,我才不要回去。”

    见多识广的顾渐深在今日也算是开了个新眼界,他那美人娇妾不仅能像马儿一样狂奔,还能像猴子一样上树,三两下就爬上高高的地方。

    顾渐深下马,跨步站在树下,道:“你下来,一个女子爬那么高,羞不羞。”

    一抬头就能看到姜宁修长的大白腿。

    顾渐深又垂下眼眸,不去看姜宁,言语催促着:“马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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