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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魂林遇鹿明心性,魂海破幻凝羁

    上古魂陆的空气带着古老的魂息,吸入肺腑竟能让体内的魂力微微震颤。李云峰五人站在魂林入口,眼前的树木高达百丈,树干上刻满了泛着金光的上古魂纹,阳光透过枝叶洒下,在地面织成斑驳的光影,听不到任何鸟兽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轻响,透着一股肃穆。

    “魂林里的上古魂兽不会主动攻击,但会考验闯入者的‘心性’。”柳天机翻开上古手记,指尖划过书页上的插图——那是一只长着独角的白色魂鹿,“手记说,‘鹿鸣魂林,辨心明性’,只有通过魂鹿的考验,才能找到通往魂海的路。”

    话音刚落,林间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鹿鸣。一只通体雪白的魂鹿从树后走出,独角泛着淡金色的魂光,它的眼睛像清澈的湖水,注视着五人,没有丝毫敌意。

    “它就是守护魂林的上古魂鹿。”冰瑶轻声说,冰魂之力在她掌心凝成一朵冰花,“它的魂光能映照出我们内心最在意的执念,只有正视执念,才能通过考验。”

    魂鹿走到李云峰面前,独角的金光落在他身上。瞬间,李云峰眼前浮现出过去的画面——他曾是青风镇人人嘲笑的“无魂废柴”,父亲失望的眼神、旁人的讥讽,像针一样扎在心上。但很快,画面又变成了董晶晶递给他魂晶时的笑容、柳天机指点他功法的模样、云朵和冰瑶并肩作战的背影。

    “过去的执念,早已化作现在的力量。”李云峰轻声说,掌心的正阳之气与魂鹿的金光交融,金光瞬间变得柔和,“我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而是为了守护想守护的人。”

    魂鹿点点头,转身走向董晶晶。董晶晶的幻境里,是她离开家族时,父亲叮嘱她“要变强,别让人欺负”的场景,她曾害怕自己不够强,会拖伙伴后腿。但看着幻境里父亲的眼神,她握紧短剑:“我早已不是需要庇护的小女孩,我能和大家一起战斗。”

    柳天机的幻境是家族的期望,他曾背负着“柳家天才”的压力,怕辜负族人;云朵的幻境是她刚到魂武学院时,因魔魂修士身份被排挤的孤独,她曾怕自己不被接纳;冰瑶的幻境是部落被胁迫时的无力,她曾深陷愧疚。但五人都在幻境中正视了自己的执念,魂鹿的独角金光越来越亮,在前方开辟出一条铺满魂纹的小路。

    “走吧,通往魂海的路开了。”李云峰率先踏上小路,正阳之气在周身流转,与林间的魂息呼应,脚步愈发坚定。

    魂林的尽头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魂海,海面泛着淡蓝色的魂光,没有波浪,却能看到无数魂影在海水中沉浮——那是上古修士的残魂,它们不会伤人,却会编织出“执念幻境”,若沉溺其中,就会永远困在魂海。

    “小心,魂海的幻境比魂林更真实。”柳天机将魂灯举在身前,金色光晕笼罩住五人,“无论看到什么,都要记住,我们在一起。”

    刚踏入魂海,周围的景象突然变了——李云峰发现自己独自站在魂武学院的广场上,身边空无一人,广播里传来“魔云势力攻破学院”的消息;董晶晶看到家族被阴魂包围,父亲倒在地上;柳天机的家族府邸燃起大火,族人的呼救声不绝于耳;云朵看到魔魂修士被追杀,自己却无力反抗;冰瑶的部落被冰雪掩埋,族人的身影消失在冰雾中。

    “这是假的!”李云峰突然大喊,正阳之气爆发,七彩魂光刺破幻境的一角,“我们一起闯过了魂狱深渊,怎么会各自为战?!”

    董晶晶听到李云峰的声音,立刻凝聚冰晶魂息,击碎眼前的幻境;柳天机的魂刃划破火焰,看到了真实的魂海;云朵的鸣魂笛响起,净魂音驱散了追杀的幻象;冰瑶的冰魂之力融化冰雪,看到了伙伴们的身影。

    五人重新聚在一起,魂海的幻境彻底消散。海面泛起涟漪,一艘由魂晶凝成的小船缓缓漂来,船上刻着“同心”二字。

    “只有同心,才能渡海。”冰瑶笑着踏上小船,“我们做到了。”

    小船在魂海上平稳航行,海水中的上古残魂纷纷避让,像是在为他们引路。半天后,魂海的尽头出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正是魂峰,山顶泛着黑色的魂光,那是魂狱之核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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