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除女子婚嫁之制、推广新稻种……
这些举措,这些改变天下格局的大事,怎么能是白婠倾做的呢!
错了,肯定是哪里错了!
这怎么可能?!
白婠倾不过是个没有主见的妇人罢了,她从没将她放在眼里过,怎么会………
方知雪手脚发麻,后背不知什么时候冒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也浑然不觉。
难怪………
原以为自己是重生者,是天选之人,所以才敢肆意妄为,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
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真正的重生者,是白婠倾!
是那个她一直看不起、想灭口的白婠倾!
“啊——!不可能!为什么是她?!”
方知雪突然疯了一样大吼起来,声音嘶哑,状若癫狂。
“凭什么?凭什么她也是重生者?凭什么她能得到陛下的青睐,能名留青史?!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她一边吼,一边用头撞着土墙。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染红了她的脸颊,看起来格外可怖。
江临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只是麻木地看着她,眼神空洞。
寒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卷起地上的雪粒子,落在方知雪的脸上。
她的吼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最终淹没在漫天风雪里。
而远在京城的御书房内,温辞霄正看着林风递来的奏折。
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
原以为他之前提起的去寺庙赏梅因为他的仓促告白而夭折。
没想到婠倾竟然还记得。
心里不由的涌现出丝丝甜蜜,期待着和她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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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风卷着碎雪扑在将军府主院的窗棂上,簌簌作响,打扰了人的清梦。
屋子里,炭火烧的正旺。
时衿是被一身酸痛给难受醒的。
腰窝处似有重物碾过,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嘶~~”
这叫一个酸爽。
她撑着锦被想坐起身,后腰却忽然缠上一只温热的手臂。
带着熟悉的龙涎香,将她整个人往后带,稳稳落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急什么?”
温辞霄的声音还带着未醒的慵懒。
呼吸扫在她耳畔,带着滚烫的温度。
“天还没亮透,再歇会儿。”
他的手掌贴着她腰间的软肉轻轻摩挲。
指腹碾过昨夜留下的淡红印记,惹得时衿微微一颤。
偏头想躲开,却被他扣住下颌转回来。
“唔~~”
唇瓣相触时,温辞霄的吻不似昨夜那般急切。
反倒缠缠绵绵,像檐角垂落的冰棱融化成的水,一点点渗进肌理。
他的另一只手从她散开的里衣里探进去,指尖划过她微凉的肌肤,惹得她轻哼一声。
时衿猛的回神,抬手按住他的手腕:
“别闹,待会儿孩子们该醒了。”
“孩子们醒了有奶娘看着。”
温辞霄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低哑得勾人。
“倒是你,昨夜喊着累,今儿个早上倒精神了?”
他说着,手臂微微用力,将她翻了个身,让她面对面看着自己。
帐内光线昏蒙,他眼尾泛红,眼底还凝着未散的情潮。
鼻梁蹭过她的鼻尖,指尖却已经顺着她的衣襟往上,描摹着她腰侧的曲线。
以及……点点红梅……
时衿的脸颊泛起热意。
指尖抵在他的胸膛,却没真的推开。
温辞霄见状,笑意更深。
吻落她的眉骨、眼睑,最后停在她的唇上。
辗转厮磨间,手已经不老实的将所有衣衫褪尽。
帐幔被风吹得轻轻晃动,里面的喘息声混着窗外的风雪声,成了两人最美好的见证。
这般折腾了两回,时衿彻底没了力气。
瘫在他怀里喘气,指尖还在他的背上轻轻划着,带着几分纵容的痒。
时衿觉得很是神奇。
明明刚遇见他时,还是个活不久的病秧子。
如今这体力,就是时衿也吃不消啊。
也不知他私下偷偷练习了多久。
温辞霄抱着她,指尖替她理着汗湿的鬓发,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
随后就往浴池走去。
几乎每天都是这样的流程,时衿也渐渐习惯了。
看着怀里眼眸失焦的小可人儿,温辞霄又控制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手掌刚贴上时衿娇嫩的肌肤,下一刻,就被她给察觉到了。
“你………别太过分……”
感受着温辞霄身体的悸动,时衿忍不住瞪了他一个白眼儿。
随后,便一巴掌拍开了他的大手,然后转身独自洗漱起来。
温辞霄见怪不怪,哄人的话已经被刻在他骨子里了。
张口就来。
显然,这件事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
不过,谁让他一见到心爱之人就忍不住想贴贴呢。
只要能贴到她,被骂而已,算什么委屈。
等时衿缓过劲,泡的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去够衣裳。
刚摸到旁边搭着的锦袍,腰后又被他搂住。
“倾倾,”
温辞霄的声音带着点幽怨,下巴抵在她的肩窝。
“都三年了。”
他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衣角,
“安安和宁宁都两岁了,你就不能松口,让我把皇后的凤印给你送过来?”
时衿低头系着腰带,闻言动作顿了顿,没回头:
“陛下这话每日都要说一遍,也不知烦不烦…”
“再者说,陛下是玄沧的君,皇后之位该配名门淑女,我不过是将军府的小姐,自在惯了,受不住凤印的束缚。”
“什么名门淑女?”
温辞霄哼了一声,手指绕着她的发丝。
“整个玄沧谁不知道,朕天天一下朝就往将军府跑,连御书房的奏折都搬来了一半。”
“那些个大臣背地里都喊你‘皇后’,偏就你自己不承认。”
他说着,又往她身边凑了凑,声音放软,带着点委屈。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当年我躲你那件事啊,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瞎想了行不行?”
“你就原谅我吧~~倾倾”
温辞霄收紧了手臂,一副今天一定要问出个结果的架势。
“如果……你不愿当皇后,那……那让我入赘将军府总行吧?”
时衿扒拉他的手顿住,偏头看他。
温辞霄的眼底满是认真,甚至带着点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