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龙在天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冰手狠狠攥住!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冻结!
他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择人而噬的洪荒猛兽!
跑!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龙在天怪叫一声,转身就想跑,同时,另一只手闪电般伸向后腰,那里别着一把勃朗宁手枪!
然而,他的手快,李凡比他更快!
“想跑?”
李凡嘴角咧开一个森然的弧度,“老子让你跑了吗?!”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抖!
“唰!唰!唰!唰!”
四道银光,比闪电更快,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后发先至!
是四张A!
“噗!噗!噗!噗!”
四声几乎同时响起的,利刃切入肉体的闷响!
“啊——!!!”
一声不似人腔的凄厉惨叫,响彻整个别墅大厅!
龙在天伸向后腰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那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儒雅斯文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扭曲的痛苦与极致的惊骇。
他低头看去。
只见自己的双手手腕、双脚脚踝,各自精准地插着一张扑克牌!
四张A!
纸牌的边缘,薄如刀锋,已经完全没入了他的血肉之中,只留下一个黑桃、红心、梅花、方块的图案在外面。
四股血箭,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手筋、脚筋……全断了!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瞬间摧毁了他所有的意志。
龙在天身体一软,整个人像一滩烂泥,直接从二楼的护栏上翻了下来!
然而,就在他即将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重重摔在一楼那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时。
一只手,快如鬼魅,轻轻巧巧地,一把揪住了他的后衣领。
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他悬在了半空。
六十多岁,养尊处优了一辈子的龙在天,此刻就四肢因为手筋脚筋被断,只能无力而诡异地垂着,随着李凡的动作轻轻晃荡。
“啊……啊啊……”
剧痛和恐惧早已让他那张儒雅的脸变得扭曲不堪,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一只镜片已经碎裂,另一只沾满了飞溅的血点。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混合着痛苦的呻吟,像一头濒死的野兽。
李凡就这么提着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大厅中央。
他没有看地上那十几具还在流淌着温热鲜血的雇佣兵尸体,也没有回头去看那两个被他救下的,满身创伤的同志。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手中这个不停抽搐的老杂种身上。
“龙在天?”
李凡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冷的锉刀,一下一下地刮着龙在天脆弱的神经。
他猛地一抖手腕,将龙在天那张布满惊恐与血污的脸,提到了自己面前,两人四目相对。
“龙王爷?”
李凡的嘴角缓缓向上咧开,那道贯穿了半张脸的狰狞蜈蚣疤,因为这个动作而剧烈扭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地狱里的恶鬼还要穷凶极恶。
“就你妈这种胆小如鼠的货色,起个这么牛逼的名字和外号,你他妈配吗?”
这一刻,李凡的脑海里,闪过的不是什么宏大的正义,也不是什么复杂的计划。
他想到的是前世缉毒期间的遭遇!
他想到的是来彩云省执行任务前,张副厅和林局带给他的见闻!
还有,他现如今看到的翡翠市的乱象,以及眼前萧成化和汪文彦的惨状!
一股难以遏制的暴虐,从李凡的心底最深处,轰然引爆!
他的目光森然,嘴角那抹残忍的笑意愈发浓烈。
龙在天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仿佛从噩梦中走出的脸,看着那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又仿佛蕴藏着尸山血海的眼睛,整个人如芒在背,不寒而栗!
他感觉自己不是被一个人抓在手里,而是被一头史前凶兽叼在嘴里,下一秒就会被撕成碎片!
求生的本能让他张开了嘴,似乎想要求饶,想要谈判,想要用自己市长哥哥的身份来威胁……
“你……”
他刚刚挤出一个字。
“唰!”
一道寒光,凭空出现在李凡手中。
那是一把样式简单又普通,街头小混混经常玩的匕首,其刃口在奢华的水晶吊灯下,反射出森白的光。
下一瞬,李凡握着匕首的手,动了。
快!
快得像一道幻影!
他甚至都没有去看龙在天的脸,只是手腕轻描淡写地一抖,匕首便舞出了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刀花!
“噗!”
“噗!”
“噗!”
三声几乎连在一起,利刃切入血肉的沉闷声响!
“唔……呃啊啊!!!”
龙在天那即将脱口的求饶声,瞬间变成了一声含糊不清,扭曲到极致的惨叫!
因为,他的舌头,已经从根部被齐齐切断!
紧接着,不等他从这剧痛中反应过来,那片森白的刀花,又如鬼魅般,掠过了他的双眼!
龙在天眼眶里那两颗因为极致恐惧而凸出的眼球,瞬间被精准地划破、剜出!
整个过程,李凡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下刀的角度、力度、深度,都精准到了极致。
既让他瞬间变成了瞎子、哑巴,又完美地避开了所有致命的动脉,没有伤及其性命。
这已经不是杀人,而是一场冷酷到了极点的,外科手术般的肢解!
做完这一切,李凡像是扔一块令人作呕的垃圾,随手将龙在天扔在了冰冷光滑的汉白玉地面上。
“砰!”
龙在天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四肢以一种不自然的姿态扭曲着。
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嘴里只能涌出大股大股的鲜血和泡沫,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他的世界,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与寂静。
只有那四肢和五官传来的,潮水般无穷无尽的剧痛,在提醒着他,他还活着。
如此下场,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
李凡就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胸膛里那股暴虐的杀意,终于宣泄出去大半,转而化为一种极致的冰冷与轻蔑。
“爽了吧?”
李凡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龙在天那颗还在流血的脑袋。
“老子就是不给你开口的机会,不让你在见到老子的时候装逼,也不让你解惑,就要让你挨枪子之前,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憋死你个龟孙!!!”
李凡站起身,看着地上那滩蠕动的烂肉,脸上的不屑更浓了。
“马勒戈壁的,就你还龙王爷?”
“去你妈的龙王爷!”
“我他妈现在把你比喻成狗,都是侮辱了人类最好的朋友!”
“你就一蛆!知道吗?”
“厕所里,粪坑里,那条最臭,最贱,最恶心的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