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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开会

    清晨,秦川习惯买了几个对夹,一路吃着走向农灵寺。

    才踏入寺门,便感觉气氛格外热闹,殿宇台阶都似被精心洒扫,光洁如新。

    他早听说今日新任正副寺长到任,果然,刚到公报亭,就见邸报已刊出消息。

    新任寺长谢清谷原是县农道院的灵植专家,属农灵行业的老观主。

    农道院与农灵寺虽都涉灵植,却各有侧重:

    农道院钻研灵植与天道的生演关系,更为精深;

    农灵寺则主管全县农事,权责更重。

    虽同为正观主职级,农灵寺长权柄却大上数十倍,谢清谷此番确属高升。

    副寺长由九川县北窝乡副乡擢升而来,自地方入县寺,仙途无疑更为开阔。

    邸报下方还附了接替此前被查主持的另两位新任者信息。

    秦川仔细记下这几位的名讳容貌,以免日后相见不识。

    他自不会天真到以为能再演火工扳倒寺长的戏码,心下反倒暗忖:

    新来的正副寺长,或许与孙清寒县隍有些渊源。

    以他浅见,经上次郭刘之事,县隍必不会轻信外人,这等关键职位,纵不全安插自己人,至少也会留个眼线。

    “这不是我该想的。”

    他摇头甩开杂念,信步走向观察田。

    今日霍老果然在。

    “又突破了?”

    霍元觉深吸一口气,虽觉该习惯这弟子进境之速,仍忍不住问,

    “修行如此迅猛,可有木火二气冲突躁动之患?”

    “弟子正欲请教。”

    秦川神色严肃恳切:

    “弟子今已练气五层,往后应需寻水土金三系法诀,修出真气,方能制衡二者,渐成五行轮转。不知寺中可藏此类法门?”

    “有自有。”

    霍元觉话锋一转:

    “然以你天资,实不应再修寺中这些寻常法诀。”

    他看向秦川,目光深邃:

    “正因你天赋卓绝,所修法诀层次,直接决定修为根基厚薄。如寺中《青木生机诀》、《燃木离火诀》、《坤元厚土诀》、《锐金撕铁诀》、《润物无声诀》等,虽皆可修出真气,却唯《青木生机诀》被老夫演化推升,蜕为‘乙木青天真气’。余者如《燃木离火诀》,虽可制衡乙木之气,品阶终究寻常。”

    秦川心下暗忖:

    那《燃木离火诀》早已被自己推演更进一步,若再投入法蕴,提升至媲美乙木青天诀并非难事。

    但他终未出口,只默然倾听——因已听出老师话中深意:

    老师身上分明还有更好的!

    既有上乘之选,又何须耗费心力加点寻常法诀?

    直取高深法诀,岂不方便?

    “所以老师如今修的是?”

    秦川径直打听,也不见外。

    “老夫所言非指自身。”

    霍元觉苦笑,“我这一身五行仙基,唯乙木青天诀所化乙木真气推演至高阶,当年筑基时才只添了一成概率,多亏了筑基丹,才能筑基,余者四门皆寻常真气。”

    秦川立时联想到“五行仙基功”,看来此功在筑基境中算标配功法了。

    他却佯作不知,继续认真求教老师:“五行仙基,似与筑基相关?”

    “此确系破入筑基境之功法。”

    霍元觉摇头,“但天条所限,不可跨境传授,至少在你练气九层前,都不能传授。”

    秦川暗喜:那自己偷偷提炼出这门功法,果是赚了。

    “不能传授,除规矩外,亦是防低境弟子把握不住,修炼走火入魔。”

    霍元觉恐他误会,多解释了一句,“五行虽为天地本质之力,却越是本质越坚牢。五行仙基功所成道种,是一等一的稳固,然修炼每道真气皆耗时甚巨,且对法诀要求极高。”

    秦川了然:非是天庭不传,实是怕低境修士境界不够而走火入魔。

    犹如前世高等数学为何大学才教——毕竟在真天才眼中,人再笨,十四岁了还学不会微积分么?

    质能方程就摆在那,诸君为何不学?

    然前世秘籍学不会尚不致死,此世高等功法若轻传低修,却真会走火入魔而亡。

    故经天庭推演,觉五行仙基功此类功法,唯有望晋位副观、冲击筑基之道人方可授予——这批人怎么也都练气九层了,神识修为皆足,方能把握此等秘籍。

    当即,秦川对待五行仙基功的态度,更为谨慎起来,若非有天蕴炉直接提炼出来了三层修为,有着基础,真个直接上手就修,怕是风险甚大。

    “若说五行仙基功是冲击筑基境的利器,那五行真气便是驱动这利器的精纯能量。唯有真正的绝世之才,方能在练气期便将五行真气淬炼至纯粹极致。”

    霍老说道:

    “但你却绝对属于这等天才,所以,老夫要为你找到最高品质的几门五行法诀才适合,等来日,你晋位副观,破入筑基之前收到筑基功,便等于提前有了准备。”

    秦川闻言心潮涌动,已然明了师尊深意——这是要为他铺就一条最好的筑基之路。

    霍元觉说道:“这五行法诀,正是因为最为基础,所以只要有天才愿意花费心血,浸淫一些五行之道上,便有可能于其中推演出独到的门道。”

    秦川便想到了那刘世昌的掌心焱焱术,岂不正是一门独道的火行法术:“却是此理。”

    “那,哪里还有这等高品阶的五行法诀呢?”秦川想了想,问道,“寺内,难道还有如同老师一样,将法诀修炼到蜕变层次的高人?”

    “寺内当然没有了。”霍元觉画风一转,“寺外却是有不少。”

    秦川惊道:“老师的意思是……其他仙衙的前辈?”

    “嗯,老夫这些年在九川也不是白混,仗着这个九川第一灵植师的名头,还是结识了不少同道好友。”

    霍元觉负手说道:

    “有道是志趣相投,这些个人,都是与老夫差不多性格的人,才会铆足了劲,去干一件事。比如就在那地脉监当中,当年就有一个老家伙,本来只是一个矿工,修炼的是最为简单的破土碎岩拳,结果,被他在这一道上浸淫六七十年,居然创出来了一门叫做‘土皇崩山炮’的法诀,一身土皇灵力,可以说是在九川,无人能够比他纯粹。”

    “还有一个老家伙,在川渎监当中干活儿,他自创的那手‘流龙走江劲’,年年清理河道,开辟新渠,都要把他请过去。”

    霍元觉一口气说了好几个人。

    秦川一开始听着还是向往。

    尤其是当他听到:“几个老东西向来说他们衙门里有多少出色的年轻人,概来喜欢嘲弄老夫后继无人,如今也该带你过去,亮瞎他们的狗眼了。”

    秦川有些意外,没想到霍老师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有一帮老朋友们,喜欢争竞这个。

    “到时候,可一定给我争口气,争取三四天内,就把他们的法诀全都学会,让那几个老东西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

    霍元觉重重拍着秦川的肩膀,彷佛这件事对他很重要一样。

    “弟子一定不给老师丢人。”他哭笑不得,还是郑重答应下来。

    “好,不说这些了。”霍元觉看了看寺里大殿方向的大钟,说道,“我们该去开会了。”

    “开会?”秦川好奇,“弟子也要去?”

    “九川农灵经济研究专事奉行小班内所有专员的‘见面碰头会’,你作为县隍钦点的班内专员之一,还能落下?”

    霍元觉说着,叼着烟杆迈开步子:

    “走吧,人家兄弟洞天的一些来支援我们九川的道友,还有本县农道院的大学士和道生们,估摸都已经到了,咱们师徒可不能迟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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