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即将到站的时候,傅景辰回来了。
“樱樱,不好意思啊,我妈年纪大了,就是喜欢乱说话。”傅景辰一来到两人身边,立马就解释了起来。
“没事的,都能理解。”温妤樱笑着说道。
这时,傅景辰突然看向沈砚州,随后朝着沈砚州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傅景辰,是——是樱樱的哥哥。”
他这样的自我介绍,倒是令沈砚州挺意外的。
不过对方会这样刻意强调自己跟温妤樱的身份,估摸着也是怕沈砚州误会他跟温妤樱的关系吧。
“你好,我是樱樱的丈夫——沈砚州。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我们见过。”
“对,是见过的,但是没有好好认识一下。你们是在第几号车厢?有时间我过去找你们说说话。”傅景辰笑着说道。
即使他对温妤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之前两人的情谊,也不可能断的了。
温妤樱的父亲温玉言是傅景辰的老师以及救命恩人,他不可能因为温妤樱嫁人了,就不理会温妤樱。
“我们在第三号车厢,到时候你有空过来找我们。”温妤樱忙道。
傅景辰看了一眼温妤樱怀里的孩子,“好,我都还没有机会抱抱他们俩。”
话音刚落,火车也到站停住了。
“我们先上车了,傅大哥,等你过来找我们。”
“好。”傅景辰笑着应下。
看着两人朝着前面车厢走去的背影,傅景辰心情苦涩的同时却又为温妤樱开心。
他能看得出来,温妤樱被人养的很好。
沈砚州对她应该是好的,在两个孩子那么小的情况下,都同意温妤樱回到沪市,并且还让她将两个孩子一起带来了。
这样,他就放心了。
傅景辰快要上车的时候,赵芳追过来了。
“景辰,景辰啊——”
傅景辰转身,就看见自己的母亲眼含热泪的看着自己。
“景辰啊,建设好贫瘠地区后,一定要早点回来啊,我跟你爸都会想你的。”赵芳已经放弃了劝傅景辰回头了,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那只能盼着儿子能早点回来。
“好,妈,您让林春别等我了,让她有合适的就嫁了吧。”
“儿啊,春儿到底怎么不好了嘛。她性格温柔对我们两老孝顺,多好的媳妇啊。”
傅景辰却是轻叹了口气,“她什么都好,但是不适合嫁给我。妈,我走了,不然要赶不上火车了,再见。”
说完这话,傅景辰提上行李就上了火车。
温妤樱他们找到自己的床位后,就将东西都放好才坐了下来。
售票员很是贴心,帮他们两人的床安排的是上下铺。
而对面两个铺面,则是一个年轻的女同志及一个中年男子。
那个年轻的女同志从沈砚州进到车厢后,就一直盯着他。
但是她也猜到了沈砚州和温妤樱是夫妻,所以也并没有主动搭话。
将两个娃放在下铺的床上坐着后,沈砚州对着温妤樱说道:“我去接点热水给你喝。”
温妤樱点了点头后,沈砚州就拿着水壶出去了。
等沈砚州一走,那个年轻的女同志才朝着温妤樱开口问道:“诶,这位女同志,刚刚那个,是你丈夫吗?”
沈砚州这会儿并没有穿军装,穿军装太显眼了,两人还带着孩子,所以都是穿着普通的衣服而已。
“对,是我丈夫。”温妤樱笑着说道。
“哦,你们也是第一批知青下乡的吗?”女同志又问。
“不是,我们是去云省——工作的。”
“好吧,我还以为遇到了老乡了要一起下乡了呢。”
女同志笑着说完这话,又道:“对了,我叫徐梦,你叫什么名字啊?说不定我们去的地方,还很接近呢,到时候能有个照应。”
“我叫温妤樱,叫我小温就好了。”这个年代的人都很是淳朴,对方都跟温妤樱说了名字且还那么热情,温妤樱肯定也会跟对方说自己的名字。
“小温?你跟你丈夫,都长得好俊啊,所以我刚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你别介意啊。”徐梦挠了挠头,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温妤樱倒是没有介意刚刚徐梦盯着沈砚州看了一会儿,毕竟沈砚州那样貌,谁看了不迷糊。
当初第一次见到沈砚州的时候,她也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主要是不太敢相信,这个人会是自己未来的丈夫。
她还以为,在部队当兵的人,会是那种一身臭汗的糙汉子,但是事实上温妤樱确实是想错了。
“没事。”温妤樱笑着回道。
面前的姑娘,性格其实有点像沈梦佳,爱笑有点大大咧咧的。
“哎,你说下乡是不是很苦啊?我有点忐忑怎么办?不过我们是第一批下乡的人,苦一点也很正常吧?不管了,反正将建设农村放在第一位!”徐梦是个话痨,可能看温妤樱长得好看且跟她年龄相仿,竟然一点戒心都没有,直接就跟温妤樱说了那么多话。
这边房间还有一个大叔,是睡在徐梦上铺的,他长得很是平凡,看起来极其的普通,所以很容易就让人忽略了他。
温妤樱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
“哎,我听说现在不下乡,以后家里还是得有个人需要下乡。我家里有两个弟弟,到时候父母肯定还是叫我下乡的,所以我还不如现在就下乡呢,好歹还能提前适应下不是?”
不得不说,徐梦的心理状态真的健康,而且为人极其的乐观。
温妤樱就是喜欢这样乐观的人,她立马就笑着安慰了徐梦。
“苦是苦了点,但是相信我们国家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对!就是这么个理!”
徐梦的话音刚落,沈砚州就打水好回来了。
这会儿排队打热水的人有点多,毕竟是冬天,天儿冷。
其实温妤樱有在空间里储存有热水,但是这会儿不太好消失去拿,等晚上吧。
“樱樱,喝点儿水吧。”沈砚州将水壶递给温妤樱,开口说道。
温妤樱接过了水壶,刚喝了一口就有人敲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