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被程景川护着站在人群里面,看完整个过程,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十分难受,许茶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被王致这样对待。
根本不是什么冷漠的人,只不过是把所有的柔情,全都给了别的女人,面对王秋菊的时候,他真的是体贴入微,细致且温柔,而面对许茶,却又是另外一副模样,这个男人,被打也是活该。
“ 可别这么看着我,相比你们两个人之间那种龌龊的,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至少是个坦荡的人, 在你们面前,我可从来没有隐瞒过任何的事情,也没有哪件事情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可你们呢........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
“如果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不把你们俩不是亲兄妹的事情说出来,如果不是怕别人说闲话,怎么会突然找了个对象,却一直不让我们见一见,要我说,你这样的男人,真的不配当男人,你要是觉得,对妹妹的心思不正,说出来啊,没有血缘关系,你们直接在一块,只需要承担一点风言风语,你们就能高高兴兴的在一起,何必要出来祸害别人呢?”
“ 看着王秋菊嫁给我,你自己又去找了个对象,你们俩这么做,对得起谁,明明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非要再扯两个人进来,有意思吗?怎么,你们俩就喜欢偷偷摸摸的感觉,不像我们这些正常人,什么事情都摆到明面上来?”
李然蹲下身子,指着王致,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旁人听了都觉得十分在理,不管是王秋菊还是王致,这两个人都挺无耻的, 要是想在一起,那就不要祸害别人,可要是不想在一起,那就得好好过日子,不能做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事情。
“明明是你打媳妇,是你经常对秋菊动手,我看不过去,所以才会帮着她,你要是对秋菊好一点,我又怎么会一直需要帮她,你不要推卸责任,打媳妇就是不对的,秋菊她小的时候,在冬天落过水,从那以后,身上就落下了病根,月事来得晚,每次来月事,还会格外难受,我作为哥哥,多关心一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要是你能对秋菊好,也就不至于让我操这个心。”
王致的嘴角已经流出了血,他不是个话多的人,可现在这个情况下,他也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他对秋菊.......以前确实是有些不干净的心思,可他心里是清楚的,他们之间只能是兄妹,不可能跨过这样的关系。
所以,他看着妹妹嫁人,看着她有了丈夫 , 有了自己的小家,作为哥哥,他觉得自己可以一直在妹妹的身边,看着妹妹过得好,他的心里也是高兴的。
问题是,妹妹过得并不好,李然这个人,面上看着人模人样的,实际上却是个喜欢动手的,喝了酒会打媳妇,心情不好也会打媳妇,甚至,没有什么原因,也会动手,看到妹妹的身上经常会带着伤,作为哥哥,他是怎么也没法看得下去的。
不是没有找过李然,可在他的面前,李然总是一副悔改的样子,下跪 ,道歉,悔过,每次都会在妹妹面前上演一次,可过了之后,还是会有下一次,这让他这个当哥哥的,心里特别的难受,妹妹说,可能是因为工作压力大,生活压力也大,她又一直没有怀上孩子 ,公婆给的压力也大,所以才把李然逼成了喜欢动手的人。
所以,王致把自己的钱 ,票,大半都给了妹妹,他觉得,这是作为哥哥应该要做的事情,他可以少花一点 ,只要能让妹妹过得好 ,少挨打,那也算是值得的。
只不过,把这些东西给出去的时候,他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将来也要处对象,也要结婚生子,也有很多地方需要花钱,这些问题, 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的脑子里,只能想到妹妹的生活。
在他给了钱,票以后,妹妹的日子确实好过了一些,不会经常带伤,脸上也有了笑容,王致觉得,这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孩子 ,妹妹一直没有孩子,时间长了以后,肯定会有夫妻矛盾,他是个医生,虽然不在妇科,可也知道一些基本的病因,像妹妹这种,在月事期间就特别不舒服的, 是需要先调理的。
他才会一直惦记着妹妹的月事,每次来月事,都会格外的提醒妹妹,需要注意的事情,只有先把月事给调理好,才能怀上孩子。
至于刚才,对着护士,说这是自己的对象,完全就是为了省些麻烦,只是没有想到,不过就是这么随意的一句话,会引发这么大的麻烦,后悔 也来不及了。
“打媳妇怎么了?我打的是自己的媳妇,有几个男人不打媳妇,比起你这种惦记别人 媳妇的男人,强上百倍,怎么着,打在我媳妇的身上,疼在你的心里?王致,你就是败类,斯文败类,看着人模人样,一脸冷冰冰的,实际上呢,心思脏得很,明明就是放不下我媳妇 ,还在外面找什么对象,啧啧啧,你那个对象也是实惨 ,你说,我要是把你那点肮脏的心思告诉她,你们俩还能有戏吗?”
李然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不过,这个威胁对于王致来说,压根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他的脸上依旧是平淡的模样, 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
“这是怎么了,保卫科的人是死的吗?还不赶紧把人带到保卫科去处理,不要在这里影响工作。”
医院的领导终于是听到消息赶了过来,现在还不了解其中的情况,只能是把人先带走,然后再把事情给了解清楚 ,不管要怎么处理,都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毕竟事关医院的医生,还是得关起门来私下解决,要不然,影响到医院的名声可不太好。
看着进来好几个保卫科的人,把王致还有李然夫妻俩全给带走,众人也都各自散去。
舒悦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正盘算着,回去到后,要怎么跟许茶说,这个王致不是个好东西,突然看到墙角的坐椅上面,有一个熟悉的人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