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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陈景深有了怀疑

    傍晚,蒋津年准时开车前往医院接黄初礼下班。

    夕阳的余晖给城市的高楼镶上了一道金边,车流如织。

    蒋津年专注地驾驶着车辆,脑海中却不时闪过那条威胁短信和即将归队的事情,眉头微不可察地蹙着。

    就在他等待一个红灯,准备右转驶入医院所在街道时,车尾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明显的撞击感,他被追尾了。

    蒋津年的身体因惯性向前倾了一下,随即稳住。

    他眼神一凛,第一时间通过后视镜观察后方情况,是一辆有些旧的黑色轿车。

    他迅速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查看。

    然而,就在他推开车门,一只脚刚踏出车外的瞬间,那辆原本已经停下的黑色轿车,引擎突然发出一声不正常的轰鸣,像是失控般,猛地再次向前窜出,直直地朝着他敞开的车门和他本人撞了过来!

    事发突然,距离极近!

    千钧一发之际,蒋津年凭借着多年训练出的,几乎成为本能的敏锐反应和爆发力,身体猛地向后一缩,同时用手臂奋力将打开的车门往回一带,整个人借势向侧后方急退!

    “哐——!”

    一声更加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那辆黑色轿车的车头,狠狠撞在了蒋津年座驾敞开的车门上,将车门撞得扭曲变形,如果他刚才反应慢半秒,后果不堪设想。

    蒋津年虽然及时避开了正面撞击,但额角还是被飞溅的碎玻璃或者车门框擦过,一阵刺痛传来,温热的液体顺着鬓角流下。

    他稳住身形,眼神沉冷紧紧盯住那辆黑色轿车。

    肇事车的司机似乎也吓坏了,一个穿着普通工装,面色慌张的中年男人连滚带爬地从驾驶室下来,看着蒋津年额角的血迹和严重损毁的车门,脸都白了,语无伦次地连连鞠躬道歉:“对、对不起!先生!真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刚才脚滑了一下,没踩住刹车……您、您没事吧?我赔!我全赔!”

    男人看起来惊恐万状,态度卑微,似乎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但蒋津年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脚滑?没踩住刹车?第一次追尾可以解释,但那第二次突然的加速前冲,目标明确地指向他下车的位置,这绝不像单纯的意外。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人员或车辆。

    而后他捂着流血的额角,目光沉静地审视着面前不断道歉的男人,试图从他眼中找出破绽。

    男人被他看得更加慌乱,几乎要哭出来,反复强调着自己会负责所有维修和医疗费用。

    “没事,小伤。”蒋津年最终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报警,等警察来处理吧。”

    他拿出手机,先拨打了报警电话,然后才打给了黄初礼。

    “初礼,我这边出了点小事故,追尾,人没事,就是额角擦破点皮,可能需要晚一点才能接你。”他尽量轻描淡写,不想让她担心。

    然而,黄初礼在电话那头听到事故两个字后,心立刻揪了起来:“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就在医院附近的路口,你别急,真的只是小伤。”蒋津年报出位置,安抚道。

    很快,交警赶到现场处理事故。

    黄初礼也急匆匆地从医院跑了过来,当她看到蒋津年额角已经凝固的血痕和那扇被撞得惨不忍睹的车门时,脸色瞬间白了。

    “津年!”她冲到蒋津年身边,顾不上周围还有人,紧张地捧住他的脸,仔细检查他额角的伤口,声音都带着颤抖:“怎么样?除了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头晕不晕?恶不恶心?”

    看着她焦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蒋津年心中一片柔软,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摇头:“别担心,真的只是皮外伤,有点头晕,可能是轻微脑震荡,不严重。”

    “不行!必须马上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黄初礼语气坚决,不容置疑。头部受伤可大可小,她绝不能冒险。

    于是,在交警处理完现场,留下肇事司机联系方式等待后续责任认定后,黄初礼扶着蒋津年,回到了她工作的医院急诊科。

    急诊室里,医生为蒋津年清洗伤口、消毒、包扎。

    伤口确实不深,但位置在额角,看起来还是有些吓人。

    黄初礼全程紧蹙着眉头,站在一旁,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她熟练地帮医生递着纱布和胶带,动作专业,但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就在这时,陈景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急诊室的门口。

    他似乎是路过,看到里面的情形,脚步顿住,目光落在蒋津年包扎着的额角和站在一旁满脸忧色的黄初礼身上,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光芒,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温和。

    “蒋先生?这是怎么了?”陈景深走进来,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黄初礼紧握着蒋津年的手。

    蒋津年抬眸,对上陈景深的视线,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一种无形的张力在弥漫。

    “一点小意外。”蒋津年语气平淡。

    “意外?”陈景深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意有所指地说道:“蒋先生刚回来不久,还是要多注意安全,毕竟……京北的车况比较复杂,意外有时候说来就来。”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寻常的关心,但落在蒋津年耳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和试探。

    蒋津年面色不变,只是眼神更沉了几分,没有接话。

    陈景深又将目光转向黄初礼,语气变得柔和:“初礼,别太担心,看伤口情况应该不严重,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个红十字援助项目,报名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黄初礼的注意力还被蒋津年的伤势占据着,闻言愣了一下,才点点头:“已经在办相关手续了,挺顺利的。”

    “是吗。”陈景深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在蒋津年和黄初礼之间流转了一下,最终定格在黄初礼脸上,语气不变:“那很好,初礼,祝你一切顺利,好运。”

    说完,他不再停留,对蒋津年微微颔首,便转身独自离开了急诊室,背影依旧挺拔温雅,却无端透出一股冷意。

    蒋津年看着陈景深离开的方向,眉头紧锁。

    刚才陈景深转身的瞬间,因为他微微低头的动作,后颈处的衬衫领口与皮肤之间,一个模糊的深色的图案边缘,一闪而过。

    那个图案虽然只看到一点点,却让蒋津年的大脑深处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一些破碎的模糊的画面飞速闪过,丛林枪火,一个类似的纹身伴随着强烈的危险信号!

    他下意识地抬手按住了刺痛的太阳穴,脸色微微发白。

    “津年?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黄初礼立刻察觉到他的一样,担忧地俯身询问,暂时将陈景深那有些怪异的话抛在了脑后。

    “没事。”蒋津年缓过那阵剧烈的头痛,摇了摇头,但眼神却变得无比凝重。

    那个图案他一定在哪里见过,而且与极度危险的事情相关联。

    就在这时,一个小护士跑过来叫黄初礼:“黄主任,3床的病人有点情况,家属想找您了解一下。”

    黄初礼有些为难地看向蒋津年。

    “你去忙吧,我这边已经处理好了,等你下班。”蒋津年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那你就在这里休息,别乱动,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回家。”黄初礼不放心地叮嘱道,见蒋津年点头,才跟着小护士匆匆离开。

    待到黄初礼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蒋津年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

    他忍着依旧隐隐作痛的头,迅速从旁边拿过一张空白处方笺和笔,凭借着刚才那一瞬间的记忆和脑中闪回的模糊印象,手指飞快地在纸上勾勒起来。

    几分钟后,一个完整的风格诡异带着某种宗教或部落色彩的骷髅头与蛇缠绕的图案,跃然纸上。

    虽然只是草图,但特征清晰。

    蒋津年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用手机拍下这张草图,发送给了李演,并附言:【查这个图案的来历,是否与境外某些势力有关,保密。】

    信息发送成功后,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努力在混乱的记忆碎片中搜寻着与这个图案相关的信息。

    直觉告诉他,陈景深脖子后面的这个纹身,绝非普通的装饰,很可能与那通威胁电话,甚至与他五年前的“牺牲”有着莫大的关联。

    没过多久,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李演的回电。

    蒋津年立刻接起,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队长!”李演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震惊:“你从哪里看到这个图案的?!这是一个活跃在金三角及其周边区域,极度危险,行事诡秘的武装犯罪集团,他们主要从事毒品、军火交易和一些暗杀活动,是多个国家通缉的要犯!我们以前的一些边境任务,可能间接和他们有过接触……队长,这个图案怎么会出现在国内?还和你有了交集?”

    果然!

    蒋津年的心猛地沉了下去,眸色瞬间变得深沉如夜,锐利如刀。

    陈景深一个国内顶尖医院的神经外科主任,脖子上竟然有着境外极端危险组织的纹身?

    这绝不可能是什么巧合。

    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惊人的秘密?他接近初礼,留在医院,真的是出于职业追求和……感情吗?

    还是说,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针对他,或者针对初礼的巨大阴谋?

    五年前的失踪,如今的归来,接连的意外,神秘的威胁,还有这个隐藏在身边的、带着危险组织标记的男人,无数线索仿佛在这一刻被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性。

    蒋津年握紧了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对着电话那头沉声吩咐:“李演,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帮我调查一个人,我要知道他所有的背景,尤其是他出国留学那几年的经历,以及他和他母亲所有的社会关系,记住,要绝对保密,不要打草惊蛇!”

    “是,队长!”李演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领命。

    挂了电话,蒋津年独自站在急诊室外的走廊阴影里,窗外已是华灯初上,夜色阑珊。

    他看着自己额角纱布在玻璃上的模糊倒影,眼神冰冷而坚定。

    无论陈景深是谁,无论他背后藏着怎样的阴谋,无论那个的目标是什么,他都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失而复得的家人。

    蒋津年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平静,回到急诊室的休息区,安静地等待着黄初礼。

    大约半小时后,黄初礼处理完病人情况,匆匆赶了回来。

    看到蒋津年依旧乖乖坐在那里,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尚可,她才松了口气。

    “走吧,我们回家。”黄初礼拿起他的外套和自己的包,自然地搀扶住他的手臂。

    “嗯。”蒋津年点点头,顺从地跟着她起身,两人并肩走出医院。

    夜晚的空气驱散了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坐进车里,蒋津年系好安全带,却没有立刻发动车子。

    他侧过头,看着身旁女人在路灯柔和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的侧脸,犹豫了一下,还是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初礼,你和陈景深共事这么多年,有没有注意到他脖子上,好像有个纹身?”

    “纹身?”黄初礼闻言,脸上露出明显的诧异,她转过头,疑惑地看着蒋津年:“陈景深脖子上有纹身?什么时候的事?我从来没看到过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蒋津年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心头的疑虑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沉重。

    初礼和陈景深共事五年,以他们曾经的熟稔程度,如果陈景深脖子上有明显的纹身,她不可能毫无察觉。

    除非那个纹身的位置非常隐蔽,或者,陈景深在她面前,一直刻意隐藏着!

    这个认知让蒋津年的后背窜起一股寒意。

    一个需要在自己信任的同事,甚至是心存爱慕的女人面前,刻意隐藏身上标记的人,其背后隐藏的秘密,绝对非同小可。

    又或者真的是自己刚才因为撞击和头痛,产生了幻觉或者看错了?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揉一揉依旧有些刺痛的太阳穴,指尖却触碰到了额角厚厚的纱布,一阵细微的刺痛让他蹙紧了眉头。

    “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黄初礼立刻紧张地倾身过来,冰凉柔软的手覆上他没有受伤的那边额头,仔细感受着温度,眼神里充满了担忧:“还是有点晕?恶心吗?不行,我们还是回去做个CT吧,脑震荡可大可小,不能马虎!”

    看着她焦急关切的眼神,听着她絮絮叨叨满是心疼的责备,蒋津年心中那因为阴谋和危险而冰封的一角,瞬间被这温暖的关切融化。

    他抓住她覆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轻轻握在掌心,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安抚的、带着点疲惫的笑容:“没事,就是有一点点胀痛,不碍事,可能是刚才想事情太专注了,别担心,我们回家吧,我想喝你熬的汤。”

    他现在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让初礼卷入未知的危险中。

    一切,等他查清楚再说。

    黄初礼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和眉宇间的倦色,心疼得不行,连忙点头:“好,我们马上回家,我给你熬你最爱的冬瓜排骨汤,正好清淡又营养。”

    她系好安全带,又不放心地叮嘱:“你开慢一点,要是觉得不舒服马上靠边停车,我来开。”

    “好,听你的。”蒋津年启动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之中。

    车厢内恢复了安静,舒缓的音乐再次流淌。

    黄初礼靠在椅背上,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蒋津年,关注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生怕他再有不适。

    蒋津年能感受到她专注而担忧的目光,心中一片暖融,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尽快扫清所有潜在威胁的决心。

    他必须保护好她,保护好这个家。

    而那个关于陈景深脖子上纹身的疑问,如同一个无声的警钟,在他心底沉沉敲响,提醒着他,平静的生活之下,暗流远比想象中更加汹涌。

    他目视前方,眼神在夜色中变得愈发冷沉。

    无论那个图案是真实存在还是他的错觉,无论陈景深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他都会查个水落石出。

    任何试图破坏他幸福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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