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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去问问张飙,谁是英雄?!【求月票】

    “杂种!我杀了你——!”

    孙贵怒不可遏,就要手持匕首,冲向王老吏。

    而沈浪却在这时,死死拉住了他,冷眼看着傅友文:“傅侍郎打算杀人灭口吗?我们虽没了官身,但也不是谁都能动的!”

    “哈哈哈!想不到,你们真会自投罗网!”

    傅友文抚掌大笑,志得意满:“本官略施小计,就用几本假账,钓上了你们这两条蠢鱼!”

    “什么杀人灭口?你们以为我们会像你们那样蠢!?”

    茹瑺肥胖的脸上堆满狞笑:“私闯户部机密档案室!人赃并获!这罪名,够送你们上路了!”

    “王八蛋!”

    孙贵又惊又怒,猛地护在沈浪身前,手持匕首,目眦欲裂:“我跟你们拼了!”

    “拼?”郑赐冷笑:“就你们两条杂鱼,用得着我们跟你们拼命?”

    “就是,真以为张飙不要命,能唬住我们,你们也行吗?”翟善也随声附和道。

    而沈浪的心则沉到了谷底,绝望如同冰水般蔓延全身。

    他死死攥着手里那几本假账册,手指关节捏得发白,然后猛地扭头,目光如同淬毒的刀子,射向王老吏,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失望而嘶哑:

    “为什么?!我们给你钱救你娘!他们欺压你克扣你,我们真心想帮你!你明明有条光明正大的路可以选!为什么还要帮这些蛀虫来害我们?!”

    “呵!”

    王老吏不屑一笑:“什么光明正大的路?不过是被你们利用后,被秋后算账的死路而已!”

    “路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我不怨别人啊,所以我选择了第二条路,出卖你们!”

    “哈哈哈!”

    听到二人的对话,傅友文,以及茹瑺三人,忍不住哄然大笑。

    却听傅友文笑着道:“好!说得好!王永,你选择的不错!”

    “谢大人夸奖,下官一直对您忠心耿耿!”王老吏连忙点头哈腰。

    一旁的茹瑺三人,则略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只见傅友文又看向沈浪二人,戏谑道:“本官听说,张飙曾告诉你们,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

    “哼!”

    沈浪二人,齐齐冷哼一声,同时在心中盘算,如何逃脱。

    而傅友文此刻,仿佛兴致很高,又自顾自地唏嘘道:“可惜啊!你们不过是五条杂鱼!再怎么挣扎,还是杂鱼!”

    “呵,杂鱼就是杂鱼,还妄想乘风破浪,逆天而行?”

    茹瑺也嘲讽似的道:“那张飙不是挺能蛊惑人心的吗?你们有没有问他,这天下谁是英雄?”

    “飙哥没有告诉我们,谁是英雄,但绝对不是你们这帮国之蛀虫!”

    “放肆!给我拿下他们!”

    “是!”

    随着傅友文一声令下,胥吏立刻领命,然后如狼似虎的扑向沈浪二人。

    就在这时!

    也许是孙贵紧张后退时撞到了旁边的档案架,也许是巧合,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孙贵身后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原本看似实心的档案架侧板,竟然弹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里面似乎有一个黑黝黝的空间!

    孙贵下意识地用手一摸,竟然从里面扯出了一个巴掌大小、入手冰凉沉重的生锈小铁盒!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是一愣,连胥吏都停在了半路。

    孙贵自己也懵了,拿着铁盒不知所措。

    傅友文等人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那个暗格……只有傅友文知道。

    “拿过来——!”

    傅友文冷不防地厉声喝道,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沈浪虽然不知道那铁盒是什么,但傅友文瞬间的反应让他意识到,这可能是真的。

    于是,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一声:“跑——!”

    紧接着,一把抢过孙贵手中的铁盒,同时将怀里那几本假账册狠狠砸向冲过来的胥吏。

    “拦住他们!把铁盒抢回来!”

    傅友文气急败坏地尖叫,彻底失去了刚才的志得意满。

    胥吏们闻言,再次一拥而上。

    “滚开——!”

    孙贵怒吼一声,挥舞匕首拼死抵挡,为沈浪争取了宝贵的刹那。

    沈浪抱着那冰冷的铁盒,毫不犹豫,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档案库东面那扇较高的、窗纸早已破损的窗户猛掷过去。

    “砰!”

    铁盒精准地穿过窗棂,飞出了窗外,落入漆黑的夜色中。

    “不——!”

    傅友文、茹瑺、郑赐三人同时发出惊怒交加的吼声。

    胥吏们骤然惊呆在了原地。

    “废物!还愣着干嘛!”

    傅友文对着胥吏们疯狂咆哮:“快去墙外找!一定要找回来——!”

    很快,一部分胥吏就冲向了库外,绕向东墙。

    孙贵趁乱击倒一名胥吏,拉着沈浪就想往库房深处跑,试图寻找其他出口。

    但对方人数太多,不多时,就有更多的胥吏围了上来,对着他们棍棒刀剑相加。

    孙贵虽然勇猛,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绊索放倒。

    沈浪更是毫无反抗之力,两人被死死按在地上,捆得结结实实。

    傅友文脸色铁青,快步上前,猛地一脚踹在沈浪身上:“说!那铁盒扔给谁了?!”

    “呸——!”

    沈浪啐出一口血水,尽管浑身疼痛,脸上却露出一丝快意的、嘲讽的笑容。

    他看着气急败坏的傅友文,一字一句地重复了刚才的话,却赋予了新的含义:“傅侍郎,路是我选的,我也不怨别人。我只想走第二条路!”

    说完,他目光扫过傅友文、茹瑺、郑赐惊怒交加的脸,充满了不屑和一种近乎疯狂的胜利感。

    而孙贵则带着一种类似于张飙的疯狂狞笑,道:“想要铁盒?做梦去吧!你们这群国之蛀虫,等着被清算吧!”

    “该死!”

    傅友文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想到最后关头还是出了岔子。

    但是很快,他又冷笑起来:“呵!就算铁盒暂时丢了,你们两个钦犯落入我手,还怕问不出下落?带走!关进刑部大牢!给我好好‘伺候’!”

    “诺!”

    胥吏们齐声应诺。

    沈浪和孙贵被粗暴地拖了起来。

    他们相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绝望,但也有一丝庆幸。

    只要铁盒没落到他们手里,就还有希望。

    傅友文被他的眼神刺激得几乎失控,不由怒吼道:“带走!一定要撬开他们的嘴!拿回铁盒!”

    而在被拖出档案库的瞬间,沈浪最后看了眼王老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化为冰冷的漠然。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们因为被欠俸,因为不公,因为心中的正义,追随张飙,视死如归。

    但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们一样。

    即使那些人同样是被压迫,受害的一方,他们也不愿意站出来帮助跟自己同样遭受苦难的人。

    甚至会借此机会,将对方当作投名状,让那些压迫他们的、残害他们的人,镇压对方。

    并希望那些压迫他们的、残害他们的人,对他们另眼相看,或者重用他们。

    可以说,在这一刻,沈浪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志同道合。

    为什么张飙宁愿待在牢里慷慨赴死,也不愿走出来。

    因为他早就看透了人性的本质,或者说,他早就看透了这个世界。

    走得出天牢,走不出天下。

    如果要论英雄,在他心中,张飙就是这个世界的英雄。

    而东墙之外,黑暗的小巷中。

    赵丰满听到里面传来巨大的撞门声、打斗声和怒吼声,心知出了大事。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墙内飞了出来,‘哐当’一声落在离他不远的草丛中。

    他立刻冲过去捡起来,入手沉重冰凉,是一个生锈的小铁盒。

    就在这时,户部侧门轰然打开,大批举着火把的胥吏蜂拥而出,怒吼着:“在那边!抓住他!把盒子抢回来!”

    赵丰满见状,吓得魂飞魄散。

    来不及任何迟疑,他抱着那意外得来的铁盒,转身就跑。

    然后凭借着对地形的极度熟悉,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疯狂地钻入纵横交错的小巷,拼命摆脱着身后的追兵和呐喊声。

    ……

    与此同时,华盖殿。

    老朱枯坐在寝房中,面前是蒋瓛刚刚秘密呈上的一份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密报。

    密报上只有寥寥数语,核心是张飙在狱中‘无意’间念叨的两个名字。

    原陕西布政使司某王姓官员,现已高升户部,以及兵部尚书茹瑺的那个在陕西都司当过差的小舅子。

    老朱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敲击着这两个名字。

    他的脸色平静得可怕,但那双眼睛里,却翻滚着比之前更加狂暴的黑暗。

    陕西……又是陕西!

    标儿就是从陕西回来之后……没的!

    贪墨?军械?

    你们到底在陕西做了什么?!

    他没有看蒋瓛,只是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如同万载寒冰:“蒋瓛。”

    “臣在。”

    蒋瓛跪在地上,头埋得极低。

    “去查。”

    “给咱……好好查一查这两个人。”

    “特别是……太子巡视陕西期间,以及……薨逝前后,他们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经手了什么事。”

    “记住,是密查。不要惊动任何人。”

    老朱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这句话让蒋瓛浑身一颤:“必要时……可用‘非常’手段。咱……只要结果。”

    非常手段!?

    蒋瓛瞬间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

    诏狱里那些最见不得光、最残酷的刑讯,可能会用在这两位官员身上。

    “臣……遵旨!”

    蒋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知道,皇帝的屠刀,已经因为张飙那轻飘飘的‘点将’,悄然举起,并且首先挥向了这两个倒霉蛋。

    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希望别再出乱子了,否则,皇帝真要大开杀戒了。

    带着一丝丝复杂到极致、又恐惧到极致的期盼,蒋瓛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殿门。

    ……

    另一边。

    应天府错综复杂的小巷。

    赵丰满怀抱着那个冰冷沉重的铁盒,如同丧家之犬,拼命奔逃。

    身后的追赶声、脚步声、怒吼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芒将他逃跑的身影在墙壁上拉得忽长忽短。

    他心脏狂跳,几乎要炸开,肺部火辣辣地疼。

    他对这片区域极其熟悉,利用每一个岔路口、每一个堆放的杂物筐、每一个低矮的墙头,拼命地闪转腾挪。

    好几次,追兵几乎就要抓住他的衣角,都被他险之又险地避开。

    他甚至能听到身后胥吏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终于,在钻过一条极其狭窄、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的防火巷后,他暂时甩掉了追兵。

    但他依旧不敢停留,踉跄着扑进一个早已废弃的土地庙里,瘫倒在布满蛛网的神像后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在确认暂时安全后,他颤抖着拿出那个生锈的铁盒。

    盒子没有锁,只是扣得很紧。

    他用力掰开。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本更小的、纸张发黄脆硬的账册,以及几封颜色陈旧的信函。

    赵丰满的心沉了下去。

    不用想他也知道,这应该是沈浪他们找到的东西,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仓促的扔了出来。

    而他们,估计也凶多吉少。

    【这是沈浪他们拼死保护的东西,绝不会简单!】

    赵丰满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然后忍不住借着微光,小心翼翼地翻开一本账册。

    只是一眼,他的瞳孔就猛地一缩,犹如九级地震。

    紧接着,手中的账册,似乎因为巨大的冲击,而‘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难怪傅友文会那么紧张!

    这根本不是贪腐的问题!

    这是足以诛灭九族的惊天秘闻!

    无边的恐惧和一种发现真相的战栗感,瞬间攫住了赵丰满。

    他终于明白,沈浪为什么拼死也要把这个扔出来!

    这根本不是他们这个级别能碰的东西!

    但现在,东西在他手里了!

    怎么办?!交给谁?!皇上?!皇上会信吗?会不会为了掩盖丑闻,反而杀他们灭口?!

    交给蒋瓛?蒋瓛是皇帝的心腹,但……

    赵丰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慌和迷茫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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