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当下,温家别墅内。
“小贱蹄子!你除了会花钱还会干什么?!”
“还真是野种!要你干点什么都干不成!”
伴随着尖锐的怒骂声,一个巴掌恶狠狠地落在温迎脸上。
温迎痛得小声呜咽,低垂着脑袋不敢反抗,只因为打她的人是她的妈妈,是将她从贫民窟里带到豪门顾家的温玉芬!
她惶恐害怕地缩着脖子,试图唤醒温玉芬为数不多的母爱:“妈、妈妈,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会听你的话的。”
“我会讨好顾声的,你不要再打我了,呜.......”
温玉芬怒不可遏,瞪着她这副可怜胆小的模样,气得不停地翻着白眼,一巴掌挥到温迎脸上,啪!还不解气,又是反手一巴掌!
温迎痛苦的呜咽一声,捂着脸呜呜哭了出来,被打得瑟瑟发抖,缩在角落里浑身发颤!
温玉芬看着温迎这副没出息的样就头疼,这个女儿是她年轻时在酒吧喝醉了一夜情怀上的,当时醒来的时候,屋里连男人的裤衩都没有,她更是喝的断片,连自己跟谁上了床都不知道!
因为她常年喝酒,肠胃不好,大姨妈三个月不来也以为是不规律,孕吐被她以为是酒喝多了反胃吐的,再加上不显怀,她更加没怀疑过自己怀孕!
哪料,她突然出血,被送去医院才知道,自己竟然怀孕五个月了!
她天生子宫内膜薄,不好打胎,加上婴儿已经五个月,只能引产,当时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给生了下来!
可这个孩子就是她的拖累!她不允许自己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孩子她妈,于是就把温迎丢给爸妈带,也就是温迎的外公外婆。
前不久,她费尽心思勾搭上了京市豪门里身份显赫的顾家老总顾建材,带着温迎登门入室,成为了顾家的女主人。
可温玉芬知道,顾建材的所有财产都是留给他的独子顾声的!她怎么可能甘心!?于是,她就想到了,让温迎勾引顾声,嫁给顾声的主意!
只要温迎能成为顾声的妻子,那日后顾家的财产,照样是她温玉芬的!
温玉芬满脸厌恶地看着温迎,这个女儿初中就毕业进厂打螺丝,要不是脸跟身材遗传了她的长得还不错,她还真不想认这个女儿!
温玉芬深吸两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警告她:“温迎,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把你接到顾家,是要你勾引顾声,成为他的妻子的!”
“别告诉我你就喜欢进厂打螺丝!你要是成为顾声的老婆,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你要是做不到,那我以后也不会管你,再给你一分钱!”
说完她就走到温迎跟前,抬手抬起温迎的脸,看到那张与她有七分相似脸上几个巴掌印,高高肿了起来。
这张脸看着属实有些碍眼了。
温玉芬烦躁地皱起眉:“等会去拿几个鸡蛋敷脸,知道吗?”
“嗯嗯,我都听妈妈的。”温迎害怕地瑟缩了下,急忙点头。
温玉芬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戴着钻戒的手指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温迎啊,资助贫困生的主意很不错,你爸爸对你很满意呢,说你是个善良的好女儿。”
“就差顾声了.......”温玉芬满眼狼子野心:“你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也可以教你。”
温玉芬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扬唇笑得邪恶:“给顾声喝下,你就能成为他的女人了。”
“只要怀上顾声的孩子,顾家少夫人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温迎不敢反驳,战战兢兢地接过药粉,眼眸含泪,顺从地嗫嚅道:“妈妈,我知道了。”
温玉芬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扯开唇角呵呵笑了起来,松开手起身扭着腰离去。
温迎低头垂落,手指死死捏着药粉,原本含泪的眼眸慢慢染上寒霜跟怒意。
温玉芬真以为顾声也是顾建材那个老色批吗?!顾声看不起她!看她的目光冰冷又不屑!就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哪怕是上一世,她费尽心思,顾声也从未正眼看过她!
温迎呼吸变得粗重,胸口剧烈起伏着,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也毫无所觉!
无法压抑失控的情绪在身体里暴走,温迎眉头狠狠一拧,鼻翼煽动,整张脸阴得像是压着雷。
她踉跄着站起来,眼神愤怒凶狠,抬步径直走向资助生的房间。
这一世,她选择的资助生是个内向老实的大一学生,父亲早年喝多了拿菜刀砍死了母亲,被判处死刑,家里只有个奶奶,靠着捡垃圾养他长大,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奶奶死了,为了举办葬礼,连学费都交不起。
这个时候,温迎出现了,温迎不仅资助他上学,还给了他庇护!
“砰——”紧闭的门被温迎一脚踹开。
少年猛地被惊醒,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看到逆着光大步走进来的温迎,他缩了缩肩膀:“温迎姐,怎么了?”
温迎的眼神从苏定尧身上草草掠过,一个箭步上前,一巴掌就挥到他的脸上,啪,又是一巴掌!
“嘶.......”苏定尧措不及防,眼神里透出无助,他往后缩着躲避:“温迎姐,你这是怎么了?”
“嘶,好痛!”
“给我闭嘴!”温迎怒吼,眼神阴毒地瞪着他:“我告诉你,是我给了你吃的穿的喝的住的!你的学费也是我资助的!”
“你就是我用钱买来的一条狗!一条任我发泄的可怜虫!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贫民窟里捡垃圾吃吧?”
“苏定尧!”温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叫出他的名字,手用力揪着苏定尧的衣领,红肿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狰狞,眼珠子好似要瞪出来:“没有我,就没有现在的你!”
“所以,我想教训买来的狗就教训!”
“懂吗?”
温迎羞辱性极强地拍了拍苏定尧的脸颊,骂完一通后仍然不觉得泄气,恶狠狠地将他往后一推,凶狠的眼神四处寻找着,最终,定格在一个花瓶上!
苏定尧被这突如其来的怒骂怔住了,他茫然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沉,薄唇似乎飞快地抽搐了下,眸底飞快地掠过扭曲癫狂的杀意,但很快,他眼神又恢复清明。
捂着脸,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温迎姐,我知道了。”
“啪!”
温迎抄起花瓶狠狠砸在苏定尧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