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迟一脸沉重地说:“阿砚,对不起,配型没成功。”
霍砚深差点没站稳,手按在旁边的沙发背上,才稳住了身体。
怎么会这样?
听说骨髓还是很好配的,他是亲生父亲配不上,他的双胞胎哥哥也配不上。
他记得之前去问过医生,好像乔熹配过,也没有配上。
后来许染和乔薇也都去配了,没有后续安排手术的事情,看来也都没配上。
“阿砚,你别担心,医生说还可以到外面找,另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用脐带血,咱们先到外面找找,如果找不到,你想办法再跟她生个孩子吧,这个病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治。”
再生个孩子……
他倒是想。
但乔熹应该比他更清楚这件事,她都不肯让他碰。
她一定不想用这个方法救孩子。
如今,只是想办法从外面先找,他不想在这件事情逼迫乔熹。
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以乔熹的性格,肯定会主动来找他的。
现在的一切,都挺让人头疼。
萧时墨的身份曝了,许染肯定还要继续深查许西楼的事情。
乔熹和许染的感情那么好,为了许染,肯定会更加恨他。
而且那天她还突然变了脸,赶他走。
之前的进展全部都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砚?”
霍砚深回过神,说:“哥,谢谢你。”
“别谢我,都没帮上忙,我原想着把能配上,把手术做了,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既然做不了配型,我先出趟国,去见见余薇和安诺。”
“好。”
霍砚迟先走了。
霍砚深虚脱地坐到沙发上,捏着眉心。
烦心事是一件接着一件。
除了萧时墨和乔熹突然翻脸的事,还有季牧野把大哥当成了他,不顾一切救大哥才死的。
这件事,他也没有办法跟乔熹解释。
想到这事,霍砚深赶紧掏出手机,给霍砚迟打了电话。
“哥,有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
“什么事?”
“乔熹……她之前知道你的存在,通过季牧野牺牲的事件,确定他生前最后肯定见过你,所以她很想见你,问季牧野的事,我和她之间……矛盾很多,季牧野把你当成我去救的事,如果哪天你们见面了,替我瞒着。”
如果霍砚深和乔熹之间有问题,这件事确实不太适合让乔熹知道。
“嗯,我知道的,放心,我不跟她说,就说我忘记了。”
“哥,谢谢你。”
不是霍砚深想瞒着乔熹,而是这件事情说出来,他和乔熹之间可能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他也很痛苦,他不愿意他和她之间弄成这样。
霍砚深坐了一会儿,打给许西楼。
“许染知道了真相,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可能连我也要栽进去,主要你现在是什么想法,如果你不恨了,就把你家的事告诉她吧。”
事出有因,还是说清楚,说不定能得到对方的原谅。
“这个时候告诉她也没多大的用处,那些事情,岂是我三言两语说一笔勾销,就能勾销的吗?”
“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休?”
许西楼是因为他家的事才对付的许家。
他报仇成功,但许父不在了。
对现在的许染来说,肯定也不可能擅罢干休。
就像他们家和乔家,恩恩怨怨四代人。
好在爷爷现在有了改观,有想跟乔家和解的打算。
“也许这是我和她的宿命,先这样吧。”
“要不你先到海城来,在这边待一段时间,你们现在也不适合见面,不如先各自不见,一段时间不见面,也许仇怨没那么深。”
许西楼没有用这个身份跟霍砚深接触过,主要是为了瞒着许染。
萧时墨是一个不存在的身份,许染都知道了,以后也必要再用了。
那就这样吧。
“好,今晚过来。”
“到了我去接你,晚上一起喝一个。”
“晚上见。”
乔熹在许染陪她到天黑,“我们出去吃饭吧。”
看她这模样,应该一天都没有吃饭。
“好。”
许染不是那种会一直被情绪牵着走的人,要不然在经历家庭变故后,她可能早就撑不住了。
两人刚从房间出来,许晚迎面而来。
她一眼看到许染脖子上的吻痕,眯了眯眼,阴阳怪气地说:“姐姐,我知道你男朋友多,你也不能带回家里来胡闹吧。”
许染和乔熹平时都懒得跟许晚计较,这会儿,许染没什么力气,更不想搭理她。
乔熹冷眸瞅着她,嘲讽,“你别忘这是谁的家,她爱带多少人回来就带多少人回来?怎么,你羡慕?”
许晚的脸瞬间有些煞白。
乔熹又道:“哦,我差点忘了,有些人喜欢当学人精,还受小三遗传,去勾搭男人,结果也没勾搭上吧,有那个功夫去勾搭男人,还不如去参加模仿秀,再让许西楼捧捧你,说不定还能出道。”
上次许晚公布那个录音的事,乔熹可从来没找过她。
事情很快解决了,没影响到她什么,她也懒得跟许晚再过多的交际,自然是没有搭理她。
许晚气急败坏地说:“乔熹,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花许家那么多钱去读书,该不会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
“你!”
乔熹这张嘴,不说话就算了,说起话来,简直气死人,比许染的嘴还毒。
难怪她们俩儿能玩到一起。
“好狗不挡路。”
乔熹丢下这么一句话,许晚不知道是该站着还是该让开。
她还愣在原地的时候,乔熹已经扶着许晚走了出去。
许晚气得要命,待他们出去后,便打电话给许西楼。
许西楼此时正在飞机上,电话在关机状态。
许晚烦透了。
她跟许染从小争到大,看似她好像是赢了,但她经常也受许染的气,她没怎么气到许染,反而每次许染能把她气的要死。
乔熹和许染坐上车后,乔熹启动了车子,许染说了句,“你说许西楼和霍砚深是不是眼瞎,那个许晚是什么货色,他们难道不清楚吗?”
许西楼一直护着许晚,霍砚深曾经还跟许晚传过绯闻。
乔熹笑笑,“必然是眼瞎的。”
许染被她逼笑了,“要不,咱们今晚出去玩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