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翠山一剑荡飞的流云、妙风二使再次怔在了原地。
握着圣火令的左手,不由得一阵颤抖,整条手臂都好似没了知觉一般。
而当他们看向手中的圣火令时,更是吓得脸色一变。
只见圣火令上,出现了一条明显的缺口,约半寸左右,切口十分整齐。
这怎么可能?
除了高温锻造之外,这世间竟还有兵刃能斫损圣火令?
而看到被击退的流云、妙风二使,辉月使也瞬间清醒过来,强忍着怒气,将智慧王带到了一边。
不过当她想给智慧王解开穴道时,却发现竟然解不开对方的穴道。
张翠山冷冷一笑,心想我用一阳指点的穴道,又岂是你能解开的?
就在这时,黛绮丝将自己看到陈友谅的事告诉了张翠山。
果然是此人在从中作梗!
原著中的这段剧情便与陈友谅有关,没想到对方还真出现了。
如此也好,刚解决了师父,这次顺带把这个徒弟也一并解决了!
张翠山挥剑斩断了黛绮丝身上的锁链和镣铐,询问道:
“你现在感觉如何?可有受伤?”
黛绮丝摇了摇头道:
“他们没有伤我,只是用了一种迷香影响我的神志而已,半日过后,不闻那种迷香就会自行恢复了!”
张翠山闻言放心下来,伸出一只手臂环住她的纤腰,身形一闪,便再次朝着智慧王冲去。
辉月使脸色一变,一旁的流云、妙风二使也顾不得还没缓过劲来的左手,再次冲了过来。
绝不能再让智慧王落到对方手中!
张翠山深知这三人最厉害之处不是精通圣火令上的武功,而是他们桴鼓相应,配合无间的合击技。
如果不是带着黛绮丝的话,他也不惧这三人联手,但此刻还要分心保护对方,自然不能给三人联手的机会了。
想到此处,张翠山先是一剑直刺辉月使面门,剑锋所到之处,被凝练到了极致的剑气挟着无上锋芒,转瞬即至。
辉月使本以为张翠山会先应付身后的流云、妙风二使,自己再趁机从对方身后出手。
谁料张翠山却反其道而行之,杀向了自己。
对方这一剑当真快到了巅毫,她已来不及用圣火令挡架,只能一掌推开智慧王的同时,整个人从旁掠开。
甲板上的侍卫见状,纷纷上前,保护智慧王。
张翠山虽想追击,将对方挟持为人质,但身后流云、妙风二使的圣火令已然攻来,他也只能挥剑向后横掠开来,剑气激荡下,将一旁熊熊燃烧的火把瞬间熄灭。
圣火令上的武功以奇诡著称,在旁门左道之学上更是已达巅峰,招式上往往出人意料。
流云、辉月二使见张翠山一有动作,便立时倒转身形,从前冲改为反扑的姿势,双掌猛地向地上一拍,在躲过对方这一剑的同时,借由反震之力如贴地滑行一般,用手中的圣火令横扫他下盘。
明教圣火令共有十二枚,当初传于中土的只有六枚,这一招虽是中土圣火令上不曾记载的招式,但武学招式万变不离其宗,张翠山见状也丝毫不慌。
只见他奋力一举,将黛绮丝高高的抛了出去,与此同时,脚下重重一跺,整个人也凌空跃起。
跟着运起一道降龙十八掌的掌力,打出一招飞龙在天,猛然拍下!
浑厚的掌力顿时如万顷波涛般倾泄而下,仅是震荡开来的掌力,便已将二人死死的压在甲板之上,难以动弹。
这一掌凝聚了张翠山的十成功力,掌力比之千斤巨石砸下的威力还要强横数倍,任凭这二人神功盖世,也绝无活路。
眼看妙风、流云二使就要死在张翠山的这道掌力之下时,辉月使忽然从旁跃出,双掌平推,将二人远远送出,竟打算以自己的性命来换这二人。
张翠山眼神冷漠,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就在他的掌力即将落到辉月使的身上时,黛绮丝忽然开口道:
“别伤了她的性命!”
张翠山眉头一皱,虽然疑惑,但在千钧一发之际,还是强行调转方向,将掌力打向一边。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
辉月使身边的甲板上,立时落下一道丈许宽的巨掌手印,深愈寸许。
若非这甲板是由柏木所制,恐怕早就被张翠山一掌击穿。
而辉月使被这一掌击中,不说变成一滩肉泥,也必然全身骨骼化作齑粉,五脏俱碎而死。
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辉月使,没想到对方却及时收了手,但不等她起身反抗,就已被张翠山用擒龙功扼住喉咙,生生提了起来。
纤细的鹅颈,堪堪一握,张翠山以手中剑柄在她的穴道上轻轻一撞,便令她无法动弹,随即潇洒恣意,一套动作宛如行云流水般接下了从空中坠落的黛绮丝。
流云、妙风二使见同伴落入对方手中,正准备动手营救时,却见张翠山将倚天剑横在了辉月使的秀颈上,冷冷一笑道:
“看是你们快,还是她的人头飞得快!”
闻听此言,流云、妙风二使的动作顿时一僵,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住手!”
就在他二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智慧王忽然在一旁大喊道。
事到如今,智慧王岂会不知他们太低估张翠山的实力了。
流云三使与对方交手,别说是勉强招架了,甚至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全程都在被对方戏耍。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如此托大,亲自与对方谈判,而是像其他宝树王一样,留在主船上了。
张翠山向智慧王看去,冷冷一笑道:
“你说住手就住手?还是那句话,想要救她,便拿人来换!”
智慧王闻言愣住了,心想我们手上也没有人质了啊!
“你想换什么人?”但他还是问道。
“陈友谅!”
张翠山眼中泛起一丝冷冽的杀机:“将他带来,我便放了你们的人,否则不仅她要死,你们在场的都得死!”
听到陈友谅的名字,智慧王不由得眉头紧锁,显得一脸为难的样子。
“怎么?难道一个外人,还比不上这位舍己救人的光明使者吗?”
张翠山可不想错过这个能杀陈友谅的机会,剑锋立时划破了辉月使的皮肤,有着一缕鲜血从她的伤口溢出。
流云、妙风二使见状,脸色登时大变,急的直飚波斯话。
张翠山眉头一挑:
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