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让你洗让你洗,你先别乱动,等我一下!”
秦昼一阵头疼,把人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
浴巾被重新披在她身上。
他叮嘱道,“我没回来前不许下来,不然不让你洗澡,听到了吗?”
“哦。”
她这才勉强老实下来。
这次秦昼回来得很快,手里拿着的是一套干净的睡衣。
许知夏浑身都湿了,今晚肯定不能穿着湿衣服睡觉。
他这里又没有女孩子的衣服,只能用自己的给她将就一下。
看到他回来,许知夏又开心了,傻兮兮地问他:“现在可以洗澡了吗?”
“可以。”
秦昼当然不可能真让她去洗。
醉得脑子都迷糊,一个人待在浴室,万一出事儿了怎么办?
他更不可能帮她洗。
所以,就把盥洗台的水龙头打开,舀了一捧水,往她脸上拍了拍。
又拉着她的手冲水,让她感受水流划过。
敷衍地做完这一套后,重新拿毛巾给她擦干,说道:“现在已经洗完澡了,你得去换衣服了。”
这会儿的许知夏好骗得很,以为自己真的洗完了,笑嘻嘻地说道:“好!”
她从台上跳下来,站都站不稳,差点还撞到墙,幸好秦昼及时出手护了一下。
“你……可以吗?”
他眉头都拧了起来,显然不太相信这样的许知夏。
“当、当然可以!”
许知夏大着舌头应道,手却利落地扯上自己的衣领,扣子都不解,生拉硬扯。
“诶!你干嘛!!!”
秦昼被吓到大叫,唯恐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赶紧转过头。
“脱衣服啊!”
许知夏理直气壮地回道。
也幸亏是衣服质量好,扣子没被扯下来,她又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很难受。
奋战了一会儿都脱不下来,最后许知夏成功把自己搞暴躁了。
“剪刀呢?我要剪了它!”
秦昼可不敢真的给她找剪刀。
等下衣服没剪掉,把自己一剪子戳出问题,那就糟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咬着牙上前,“你别动,我帮你脱!”
“哦。”
许知夏听到他的话,顿时又听话地站好了。
秦昼闭着眼睛上前,亲手帮她把湿衣服脱下。
尽管整个过程,他都已经很小心,尽量不触碰到她的肌肤。
可顶不住许知夏自己站不稳啊。
东倒西歪,没有一点男女之防。
跌进他的怀里,嘴上还不耐烦地咕哝着,“你好了没有啊,我脚好酸啊……”
温热光滑的肌肤,就这样无所顾忌贴上来,秦昼的脸瞬间红爆了。
“许知夏,你能不能记住,你是个女孩子!!!”
这一嗓门,把昏昏欲睡的小醉鬼吼醒了。
她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无辜,“你好吵啊!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秦昼:“……”
这祖宗,是来折磨他的吧?
他今晚为什么要答应让她留下?
为什么要和她一起喝酒???
后悔的情绪又上来了,但晚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地转过头。
睡衣扣子也不解了,直接兜头给人套进去,再把两条手臂,从袖子里穿出来。
他的衣服很大,许知夏穿着松松垮垮,但好在把人包裹住了。
许知夏也不闹腾了,已经酒劲儿上来,脑子已经昏了。
这会儿倒在他的怀里,看着似乎是已经睡过去了。
把人弄到床上的时候,秦昼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不想动。
翻身倒在许知夏旁边。
刚才和许知夏一起,他也喝了不少酒,酒劲儿上来,身体的疲惫感,变得更明显。
他扭头看着已经酣睡的许知夏,忽然觉得无语又好笑。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安慰人的,给他折腾得够呛。
他气恼地捏了捏她的脸,精致的脸颊,软肉手感还挺好的。
“咱们到底是谁安慰谁啊?”
他小声呢喃的声音,不知道是许知夏听见了,还是察觉到脸上作恶的手。
她不满地嘀咕了一声,一把拍掉他的手。
秦昼没再闹她,只是盯着那张明艳又恬静的睡颜出神。
虽然折腾人,这丫头安慰的方式不怎么样,但却出奇的有效。
成功让他忘记那些肮脏的人,也没时间去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
今晚的脑子里,只顾着怎么照顾她了。
或许,他今晚也能睡个好觉吧?
他缓缓闭上沉重的眼皮,鼻息间,是许知夏身上好闻的味道,睡意很快就席卷而来。
在他快睡着的时候,一具娇软的身躯,贴了上来。
他下意识搂住,随后沉沉坠入梦乡。
……
另一边。
贺桑宁陪傅京宴回云舒小筑,泡了个舒服的温泉浴。
傅京宴靠在池边,看着似乎昏昏欲睡。
贺桑宁过去把人叫起来,怕他真的睡着了。
要是他睡着,自己一个人可没法把他扛回房间。
傅京宴慵懒地睁开眼,那双深邃的长眸,有些困顿和迟缓。
贺桑宁觉得很有趣。
难得见到他慢半拍的样子,她忍不住抬手去戳他的脸,又捏了捏他脸颊。
随后,拨弄着他湿漉漉的头发,给他弄出好几个奇怪的造型。
她脸上挂着恶作剧的俏皮微笑,兴致高昂。
傅京宴思绪集中,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眉眼间也带着几分笑意,并没有制止她的举动,声音低沉沉地问她:“好玩吗?”
贺桑宁轻笑一声,道:“好玩,所以你再不起来,可能会有黑历史,留在我手里了!”
傅京宴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接着,勾起一抹惑人的笑,“无妨,宁宁想玩,尽管玩……只是这样有些乏味了,要不要我教你别的玩法?”
看到男人魅惑的笑,贺桑宁感觉后背一阵发麻。
后知后觉意识到危险,“不、我不玩了!”
她赶紧抽回手,想要往后退。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结实的手臂,勾着她的腰。
一个天旋地转,贺桑宁就落入他的怀里,稳稳坐在了他的腿上。
傅京宴薄唇覆在她耳畔,声音嘶哑地道:“今天有点累,我不动,宁宁主动一些,尽管放手玩,不尽兴不能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