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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11章 醋溜白菜

    众人与吴越寒暄之时,她一会儿在帐内跑来跑去,一会儿又爬到吴越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玩得不亦乐乎。

    至于被人看着这件事,宝檀奴从来不惧,她身边何时少过伺候、围观的人。

    孩子活泼好动,代表着身体康健,帐中众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反正右武卫向来也不怎么讲究规矩。

    在场资历最深的吕元正,看着宝檀奴这般肆意活泼的模样,反复思量,也没回忆起从前吴越兄弟几个,在吴岭身边是否也这么“猖狂”过。

    只不过,宝檀奴的存在,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议事的效率。

    吴越要时常分神关注女儿的动向,生怕她磕着碰着。

    段晓棠和范成明两个手欠的,时不时凑过去逗弄她一会儿,你递块点心,我扮个鬼脸,引得宝檀奴咯咯直笑。

    这么一来二去,原本该严肃的议事氛围,倒是变得热闹了不少。

    商议间隙,吴越温言软语地和女儿商量,“宝檀奴,帐里太吵了,去屋里睡一会儿可好?等父王忙完了,就陪你玩。”

    宝檀奴立刻噘起了小嘴,摇着头脆生生地拒绝,“宝宝不困,不睡!”

    就在吴越将要采取强制行动的时候,段晓棠插嘴道:“你若是想留下来,就不能乱发出声音,也不能随意跑跳。”

    这么大的孩子,早就能听懂大人的话了,区别只在于她愿不愿意遵从。

    宝檀奴并没有应段晓棠的话,只是睁着一双懵懂又无辜的大眼睛,转头看向自己的大靠山。

    显然,她不会乖乖地听话受约束。

    吴越一时做不出决定,强制将宝檀奴送出去,她必定会哭闹不止,到时候更难收场。可让她留在帐中,又确实影响议事。

    段晓棠转身走出帅帐,吩咐曹学海去办一件事。

    不多时,曹学海便提着一棵新鲜的白菜和一个竹编箩筐回来了。

    段晓棠将白菜和箩筐放在宝檀奴面前,撕下一瓣嫩绿的白菜叶子,在她面前轻轻撕碎作为演示,诱哄道:“宝宝,我们来撕菜菜玩,好吗?”

    小孩子天生就带有几分“破坏欲”,撕东西对他们而言,本就是一种极大的乐趣。

    这次宝檀奴倒没有转过头征询吴越的意见,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段晓棠手中的白菜叶,爽快地答应道:“宝宝要撕菜菜!”

    一棵普通的白菜,竟真的拴住了一只“活猴”。

    宝檀奴安安静静地坐在帅座榻前的地毯上,面前摆着那个竹编箩筐,小手攥着嫩绿的白菜叶,用尽浑身解数,抓、挠、撕、扯,对着一棵无辜的白菜大发神威。

    细碎的菜叶随着她的动作簌簌落下,很快就在箩筐里堆了一小堆,她乐此不疲,小脸上满是专注,再也没有心思跑来跑去吵闹了。

    众人终于得以正式进入议事流程。

    吴越坐在帅座上,目光扫过帐内诸位将领,率先开口问道:“永思何时班师回营?”

    吕元正回答道:“还有三日抵达。”

    全永思此次奉命剿匪,自始至终都秉承着不给右武卫丢脸的原则,行军作战一路小心谨慎,稳扎稳打。

    虽然没能达到段晓棠过往那种干脆利落、斩草除根的剿匪效果,但也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交上了一份优秀答卷,获得了关中百姓的一致好评。

    相较于段晓棠剿匪时总免不了惹出些“意外状况”,全永思的“运气” 显然要好上不少。

    这一路顺顺利利,既没招惹不该惹的势力,也没给坐镇大营的吕元正添任何麻烦,让众人省心了不少。

    不过,右武卫也不是一切向好。

    吕元正话锋一转,神色带着几分试探说道:“王爷,先前北征一战,右武卫将士伤亡不小,损兵折将严重。按照规制本该补入营中、额定上番的新兵,如今只到了七成。”

    新兵并非集体入营,向来是按照各自路途远近,分批陆续报到。照往年的规制,新兵全部到齐,拖到入冬也是常有的事。

    这番话听似是在陈述事实,可段晓棠刚从白秀然处听到关于东征高句丽的小道消息,再听吕元正这般刻意提及新兵补员之事,心里顿时了然。

    他这是在试探。

    右武卫作为吴越的护身符,按照朝堂的权力平衡逻辑,自然不可能被派去参与东征。

    吕元正身为大将军,听到些许风声,不足为奇。

    如果明年真要大兴战事,那些本该补入右武卫的新兵,极有可能被朝廷挪作他用,调拨给东征的军队。

    吴越却只是微微颔首,神色淡定地说道:“此事不急。”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东征的传闻,更没有对新兵的去向做出任何承诺。

    帅帐内的其他将领,有的是真没听出这番话里的机锋,有的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至少明面上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只是静静听着,不插一言。

    一场会议下来,吴越只是寻常过问了营中训练、粮草、军备等事务,对东征高句丽之事半个字也未曾提及。

    议事结束后,诸将预备着各自散去。

    吴越起身走到地毯边,伸手将宝檀奴抱起来,却没能如常获得女儿的依恋。

    宝檀奴的目光牢牢黏在地面的白菜残渣上,伸着小手、蹬着小腿挣扎着,“宝宝的菜菜,宝宝的菜菜!”

    她或许还不认识这是白菜,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这是刚才陪自己玩了许久的玩具,是自己的菜。

    段晓棠笑着微微弯腰,伸手捞起地上的竹编箩筐,连同筐底那个被祸害得不成样子、只剩下菜心的白菜,一起捡了起来。

    宝檀奴撕菜的全过程都置于众人眼皮子底下,除了菜叶被撕得大小不一、形状凌乱外,并没有混入任何脏东西。

    段晓棠提着箩筐,递给身旁的曹学海,吩咐道:“送去周营长那儿,让人洗干净了,炒一盘醋溜白菜给王爷加餐。”

    说到底,这是粮食,怎么能白白浪费呢!

    吴越低头看向箩筐里那些撕得参差不齐、毫无卖相的菜叶,脸上露出几分诧异。

    段晓棠下一句话就抚平了他的心绪,“王爷,这可是小郡主的一片孝心呐!”

    宝檀奴年纪尚幼,到底懂不懂“孝”字的真正含义,还未可知。

    但自古以来,侍奉父母饮食,都是子女孝行的一种重要体现。

    宝檀奴年纪小,掌不得灶、调不得羹,无法亲手为长辈烹饪佳肴,但不妨碍她做一些前置工作,比如备菜。

    别管这菜是怎么来的,就说是不是宝檀奴撕的吧!

    段晓棠这会算是明白了,世家子弟那些稀奇古怪的美名,究竟是怎么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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