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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中本聪创世钱包,山城啤酒五天五板

    北纬39度的燕京昼长夜短,当夕阳最后一缕橘红消散,天色慢慢暗沉了下来。

    坐在酒店落地窗前,欣赏完夕阳美景的张扬离开套房,前往酒店的室内游泳池。

    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他已经很久没有游泳,而且张江人才公寓也没有相对应的条件。

    对于没有形成运动习惯的人来说,运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对于养成了运动习惯的人而言,身体的疲惫反而让人心情舒畅。

    “叮咚——”

    就在张扬刚站起身的时候,放置在套房客厅桌子的笔记本电脑传出了一道醒目的提示音。

    他走了过去,随手点开右下角的邮件弹窗,映入眼帘的是一封陌生人发来的邮件。

    然而开头的“Satoshi Nakamoto”,瞬间让张扬神经紧绷,这是比特币白皮书的署名作者中本聪的英文名字。

    当初张扬去美国赴约巴菲特,曾短暂见过“中本聪团队”的一员,对方也邀请张扬加入“中本聪团队”,负责华国区域的比特币推广与记录管理。

    作为重生者,张扬很清楚比特币的未来价值,现阶段价值0.00099美元/枚的比特币,未来会涨到十几万美元/枚。

    为什么能涨这么多?

    很简单。

    有幕后黑手在推动。

    这就类似于击鼓传花的游戏,幕后资本先出高价收购,营造出稀缺性,等集体意识形成,便开始利用比特币进行收割。

    那么问题来了,谁能推动比特币暴涨上亿倍?

    以张扬前世接触到的层次分析,推动比特币上涨的幕后黑手,极大可能是被称为“影子内阁”的罗斯柴尔德家族。

    或许很多人都听说过它,但却没有真正了解过它。

    就这么说吧,像耳熟能详的拉菲、木桐等顶级酒庄,还有承包南非钻石矿,制造稀缺性,收割了全世界半个多世纪的戴比尔斯公司都是它们控股的产业。

    据传,美联储都和罗斯柴尔德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也正因为可能涉及到犹太资本布局,再加上前世的中本聪和他的钱包集体成谜,这让张扬意识到里面的水很深,才拒绝了“中本聪团队”的入团邀约。

    [Satoshi Nakamoto,872F6B29632471……FA445C4DC3……]

    看着邮件内容的Satoshi Nakamoto,以及疑似私钥的64字节,这让张扬内心咯噔一下,感觉对方是出事了。

    前世有实验室称,破解了创世钱包12位助记词中的前10位,但Cardano创始人查尔斯·霍斯金森指出,中本聪使用的是2013年前的旧版密钥生成机制,BIP-39标准当时尚未出台,因此破解可信度极低。

    说白了就是,中本聪的创世钱包可能不是12位助记词,而是64位的16进制格式私钥。

    在区块链的世界,私钥就是钱包的拉链,一旦私钥泄露,别人就可以把钱包里面的钱全部取走。

    “难道这是创世钱包?”张扬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他不敢登录查看,因为前世就有博主分析过,中本聪可能在比特币上涨前就已经去世。

    试想一下,假设你拥有上百万枚比特币,几十年间,它经历过无数次暴涨暴跌,甚至被炒到十几万美元/枚,你觉得你能忍住不减仓吗?

    很明显,只要是人,还活着,且没有被拘禁的情况下,就不可能做到不减持。

    1倍涨幅可以忍。

    10倍涨幅也可以忍。

    100倍涨幅都能忍住不减仓的,基本都是入了土,亦或者说被拘禁的人。

    在短暂迟疑过后,张扬把64个密钥字符拆分成5部分,分开进行存储,然后将邮件彻底删除掉。

    他不清楚“中本聪团队”发生了什么事,但结合前世的飞机失事来分析,大概率是遭遇了不测。

    现在的张扬无法直面犹太资本,只能默默保存私钥,并祈祷“中本聪团队”没事。

    ……

    次日,9月8号。

    昨天收的长十字星K线形态让大量散户开始担忧,会不会这轮行情只是反弹。

    而长十字星一般可以理解为做多资金的乏力信号,因为出现长十字星往往都是资金带动指数往上冲,结果遇到了上方大量抛压,被迫选择防守的结果。

    十字星K线形态属于多方奈何不了空方,空方又砸不穿多方的僵持局面,需要新的增量资金进来,才能打破力量平衡。

    [笑口常开]:《G20财长会议》这个大利好都没能突破上方压力位,这轮行情结束了。

    [南方的大雪]:我感觉也是,全球明确继续“大水漫灌”都没能让股市突破3000点,也不知道10年后能不能突破咯。

    [不甘心的阿呆]:10年后就太夸张了,股市可是经济的晴雨表,按照现在的GDP增速,10年后的华国经济体量,轻轻松松就是现在60%或70%以上的增长,股市到6000点不是梦。

    [宾馆的殡]:除非今天有利好,不然我看回调。

    或许是利好落地的原因,9月8号的A股早盘出现了中幅回调,最低摸到了2832点,跌幅是1.71%。

    徐翔、苏竞、王亚伟等机构和游资都选择利用大盘的下跌,对山城啤酒进行洗盘。

    前一个交易日涨停,第二天想洗盘很简单,只需要砸跌停,就可以做到杀出一部分的套利资金、恐慌资金和套牢资金。

    也正因为这个套路屡试不爽,才会有人研究出《首阴战法》,克制这种暴力洗盘。

    有人出资洗盘,廖国沛和林广昌自然不会客气,在相对底部区域不断吸筹。

    值得一提的是,两人都没有大笔买入,而是伪装成“抄底散户资金”,避免被坐庄的发现。

    临近上午早盘收盘,他们已经在22.3元附近吃了60多万股筹码,效率不快不慢。

    或许是有利好消息的催动,上证指数在早盘收盘的时候,出现了明显上涨,有资金在跑步进场,跌幅更是收窄到了0.34%以内。

    11点30分,早盘收盘后,果不其然出现了利好消息。

    国家办公厅在中午12点发布了《关于当前金融促进经济发展的若干意见》,内容明确2009年广义货币供应量增长目标为17%,并且最关键的是,要求金融机构全年新增贷款超4万亿元。

    刹那间。

    富时华国A50指数直线上涨。

    [晴天娃娃]:稳了!下午A股稳了!我就说刚才尾盘怎么有资金疯狂抢筹,原来是内幕资金!

    [坠入深渊的兵]:哈哈哈,早上我加仓了,我就是天才,我就是华国巴菲特!!

    [叫我大秀哥]:不懂就问,这个政策什么意思啊?

    [能回到过去吗]:不会解读政策内容不要紧,去财研网看呗,他们解读速度是出了名的快。

    也正如散户所言那般,就在《关于当前金融促进经济发展若干意见》文件发出不到3分钟的时间里,远在燕京的张扬就已经做出了解读,由于是在鲍星纬家做客,他只能通过短信的方式,把大致解读内容发给了网站财经编辑。

    近些年,鲍星纬一直都在燕京养身体,张扬既然出差到了燕京,自然不可能说不来拜访他。

    此时某一进四合院的正房门口,张扬发送完消息,便立即收起了手机,转身回到屋里。

    坐在饭桌主位的鲍星纬没有动筷,他看着张扬返回,问道:“是公司的事情吧?”

    “嗯,刚才有一条政策文件,我解读了一下,让网站的财经编辑给发上去。”张扬如实回答。

    “原来是这样。”鲍星纬恍然大悟的同时,又想到了什么道:“刚才我们说到哪了?哦对,说到你为什么来燕京了,你说来找百度。”

    “来收购百度财经的,我用财研网10%股权,置换了百度财经100%股权,算是让百度公司入股了财研网。”张扬依旧如实回答。

    以鲍星纬的人脉,他想查还是很简单的,没必要说谎。

    “那财研网目前的持股是?”鲍星纬又问。

    张扬:“股权置换稀释后,阿里巴巴4.5%,百度公司是10%,许芷若20.7%,我个人持有60.3%股权,还有4.5%由我代持,合计是64.8%股权。”

    “64.8%,依旧享有绝对控制权。”鲍星纬微微颔首的同时,又想到了什么道:“这位许芷若我好像有点印象,她出资了多少?股权占比能到20.7%。”

    “启动资金是她给的。”

    “种子轮?”

    “嗯,算是种子轮吧。”

    “原来是这样。”

    种子轮是融资轮里面风险最高的,属于“盲投”范畴,十次都不一定能兑现获利一次,也正因如此,种子轮要的股权是最多的。

    鲍星纬没有细问,而是招呼张扬道:“先吃饭吧,我这里的饭菜都比较简单,也偏清淡,看看符不符合你胃口。”

    “我尝尝。”

    张扬夹了块猪肉,送入口中。

    可能是鲍星纬年龄大的缘故,这碟青菜炒猪肉味道偏淡,应该是少油少盐的做法。

    “肉有肉味,还裹挟着菜汁的鲜味,还是鲍老你会吃。”把饭菜咽进肚子,张扬章口就来道。

    “你尝尝这山药蒸肉。”

    鲍星纬推荐道。

    他口中说的山药蒸肉,准确来说是冬瓜山药蒸肉。

    做法是先把肉打碎成馅,加入蚝油、酱油、淀粉、葱和姜水混合,再把山药混入腌制,最后冬瓜切块铺底,把腌制好的山药肉馅铺在冬瓜上面蒸20分钟。

    张扬拿勺子挖了勺山药蒸肉放入自己碗中,紧接着又用筷子送入口中,顿时赞不绝口道:“山药与肉沫的搭配绝了,而且还有冬瓜的清香托底,鲍老太会吃了。”

    在赞叹的同时,他还不忘扒了两大口米饭。

    见到这幕的鲍星纬眼角带笑,无情拆穿道:“都是些家常菜,瞧你那浮夸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吃到了宫廷御菜呢。”

    “宫廷御菜也不过如此了。”

    张扬笑道。

    一旁的程宏发眼神闪过抹鄙夷,内心低语道:“当初还看不上做鲍老的徒弟,现在又一个劲的巴结,被社会毒打了吧?”

    在他看来,张扬是经历了处处碰壁后,才醒悟做鲍星纬关门弟子的好处,现在想迷途知返。

    然而事实和程宏发想的恰恰相反,张扬从来没后悔过,哪怕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当游资,走金融商业路线。

    走仕途虽好,但那并不是张扬想要的生活,他更倾向于挑战和刺激,而不是安稳的生活。

    至于敬重鲍星纬,除了对方不计前嫌,仗义出手外,他还是张扬大学的金融院长,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张扬都要尊敬他。

    鲍星纬和张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饭菜也在交谈间,落到了两人的肚子。

    随着碗筷放下,鲍星纬又问道:“财研网发展这么快,做到行业龙头似乎都只是时间问题,你以后还想干什么?”

    “以后的事情说不准,不过就目前的财研网而言,我倒想继续在互联网金融领域深耕。”

    张扬回应道。

    当“互联网金融领域”说出,鲍星纬想到了什么,暗示道:“互联网金融确实具备高潜力,好好发展,保持头部优势,说不定未来有惊喜。”

    身为国家金融智囊团的退休前辈,他很清楚原单位已经有人提议放开《互联网基金销售牌照》,让头部财经网站充当试点平台。

    放开互联网基金销售,打破银行和证券公司垄断不仅可以最大幅度扩展基金申购用户,还能提供相应税收,一举多得。

    然而鲍星纬不知道的是,张扬早就知道基金申购途径要放开,不过在鲍星纬言语中,他捕捉到关键词,那就是要保持行业头部优势。

    不出意外的话,国家肯定是要搞头部试点,只有试点平台出现正反馈,才会全面放开。

    “哈哈,好。”

    张扬微笑应答道。

    ……

    下午1点,由于有《关于当前金融促进经济发展的若干意见》文件的推动,A股出现V型反转,上证指数从2832点,一路狂飙到2870点,又在半小时后,突破2900点关卡,给予了散户极大的信心。

    不仅是A股,港股也迎来了它的利好消息。

    下午1点40分,国家财政与港岛特区发布联合公告,将于9月28日发行60亿元华国币国债,面向个人和机构投资者。

    张扬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再次把解读发送给财经编辑,让他们进行公告代发。

    [60亿国债的三重战略意义…

    1,巩固港岛国际金融中心地位,丰富离岸华国币债券品种,吸引全球资本参与。

    2,推动华国币国际化进程,为周边国家提供结算货币选择,强化区域金融影响力。

    3,建立定价基准,为后续内地机构赴港发债提供参考,助力港岛华国币债券市场扩容。

    4,响应G20财长会议内容,进一步放开金融领域投资限制,促进两地金融共振。]

    解读发出的刹那,大量资金开始了南下投资。

    [股市掘金者]:我终于明白大霄老师的暗示了,先救港岛,再救内地的意思是港股会先起来,然后才是内地市场。

    [笨鱼先飞]:60亿虽说不多,但这个举动是不是说明,上面正逐步放开金融管制?

    [可乐不加冰]:金融管制还是要的,相对宽松一点吧,不说了,买点港股再聊。

    [钓鱼佬]:A股和港股一起大涨,好家伙,自从2007年全球金融被击沉,这幕可不多见啊,得截图下来,搞不好成绝版。”

    发债计划与内地资金南下预期形成共振,推动了港股金融、地产板块的持续走强,目前恒生指数已经报出21070点,上涨2.14%,显著跑赢亚太其他市场。

    随着下午3点悄然来临,A股两大指数随之收盘。

    上证指数收在2930.48点,涨幅1.71%,成交量为1486亿,较上个交易日放量了20亿。

    深证成指则是收涨2.47%,收在了11923.34点,成交量是779亿,放量50亿。

    经过连续六天上涨,A股似乎摆脱了IPO抽血导致的资金流动性危机,重新焕发了活力。

    目睹这幕的李大霄也是迫不及待地开始“养牛”,打算一改自己之前的风评与口碑。

    [各位同志们好,今天是2009年9月8号,星期二,我是李大霄,在这个美丽的下午,我们A股也是收出了一根特别粗壮的大阳线,上证指数收在了2930.48点,走出了六六大顺,六天上涨的强劲趋势,距离3000点也只剩一步之遥。

    熟读历史的同志都应该知道,在《左传·庄公十年》中的《曹刿论战》有记录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真知灼见,我们股民同志也要抓住冲锋的机会,绝不能让反攻牛给跑了,3000点反攻战,我们一定能打赢!!]

    “反攻牛”的提出,再次引起网上一片哗然,无数散户点赞的同时,又纷纷在视频评论区留言。

    [小喵不会叫]:返攻牛终于到了吗?加仓!加仓!加仓!我要猛干大A这头牛!

    [三枚铜板]:现在李大霄一出来,我就有不好的预感,希望明天不是披着牛皮的熊。

    [雨后的课室]:赚麻了今天,谁懂100万梭哈的快乐,来10个涨停板,我立马就去粤东莞城飘到失联,哈哈哈!

    [她说孩子是转基因]:不是吧,李大霄这个江湖骗子又在冒头行骗?你们是忘记他在3478点,把散户安慰到2639的那天了吗?

    [春熙路萝莉]: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大霄老师好有魅力吗?想和他发生点故事。

    散户评论出现分歧,就意味着李大霄口碑在逐渐崩塌。

    为了维护自己的人设,顺带更好的忽悠新股民,李大霄罕见地选择了控评。

    就在李大霄全网呐喊“反攻牛”的时候,张扬也在joker游资频道发布了他的看涨帖子。

    [今天上证指数收涨2930点,成功解放8月28号的套牢压力位,下一个压力位是8月17号的3046点,当天跳空低开到2994点,目前A股上涨势能强劲,可特别关注量能变化,如出现大幅放量或者缩量,都有可能是变盘信号。]

    在一段下跌趋势过程中,会形成各式各样的压力位。

    比如说跳空低开,散户根本来不及减仓或清仓,他们就会变成套牢资金,等待解套的时机。

    按照套牢资金的心理期望,只要股价抵达解套区域,就会有资金选择卖出,哪怕什么都不赚,他们也会立即卖出。

    想要搞懂压力位,就必须先了解套牢资金的想法,只有明白套牢资金的想法,才能规避掉压力位带来的回调风险。

    不同于李大霄被质疑,张扬已经用一段完整的股价走势预测,赢得了大量散户信任,此时帖子舆论呈现一边倒趋势。

    [浮沉建辉哥]:压力位理论吗?明白了,今天股价下跌,就是到压力位了对吧?

    [技巧型钓蟹选手]:我和joker大神的想法是一样的,3046跳空低开到2994点,大量散户成为了套牢盘,一旦抵达附近点位,我建议是减仓观望。

    [迷人夜色]:joker大神没说资金流动性危机,看来是危机解除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投降大笨笨]:谢谢joker大神指点迷津,等我成为大柚子,我要捐赠1000万给财研网!

    ……

    往后三天时间,A股似乎听见了李大霄的呼喊,上演了行情的“绝地反击”,在9月11号星期五的盘中期间,上证指数最高冲到了2999.3点,只差一步就能站上3000点,最终收下了2989.79点,涨幅是2.22%。

    一周红四天,绿一天,差点站上3000点的强劲上涨,也让“3000点保卫战”演变成“3000点争夺战”,吸引了大量媒体关注,散户情绪也愈发高涨。

    而在这三天时间里,坐镇“刘关张团伙”大本营的廖国沛、林广昌两人四天吸筹了408万股山城啤酒,总持仓股数达到了1271.9万股。

    本周五天,买入明细是…

    9月7号,做T包括吸筹,一共买入101.9万股,总持仓来到803.9万股,平均持仓成本是21.6元,可用资金为9.9752亿。

    9月8号,买入166万股,平均买入价格是24.78元,总持仓来到969.9万股,平均持仓成本是22.14元,剩余可用资金为9.5639亿。

    9月9号,买入30万股,平均买入价格是28.31元,总持仓来到999.9万股,平均持仓成本是22.32元,剩余可用资金为9.479亿。

    9号星期三只买入30万股的是因为山城啤酒一直涨停开,廖国沛和林广昌只能在涨停板上吸筹。

    不过10号和11号,山城啤酒连续炸板又封板,让他们吃到了212万股山城啤酒,平均买入价格是32.76元,总持仓来到1211.9万股,平均持仓成本是24.15元,剩余可用资金为8.7845亿。

    截止到9月11号收盘,山城啤酒的股价已经来到34.25元,五个交易日,连续五个涨停板。

    由于是涨涨跌跌,跌跌涨涨的控盘,大量散户都被洗出了山城啤酒,筹码开始越发集中。

    拿目前“刘关张团伙”手里的1211.9万股算利润,每股获利10.1元,他们已经获利1.224亿。

    当整体资金体量起来,获利也会随之提升。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资本家都会强调原始积累的重要性。

    100元涨10%和100万涨10%,那就不是一个概念,甚至可以说不在一个维度。

    但资本不会让人轻易完成原始积累,会设置各种陷阱,消耗普通人手里的资金。

    在廖国沛和林广昌吸筹的这段时间,张扬也没有闲着,他先是陪鲍星纬参加了个经济论坛,继续在金融圈刷脸熟。

    紧接着,张扬前往中基协,对“胜天投资”在其他LP手中募集到的4.4亿资金进行基金备案。

    目前的胜天投资除了张扬以外,一共还有5人,其中2人分别负责公司的财务和行政,其他3人则是是执行事务合伙人1位,他具备5年以上股权投资或相关产业管理经验,合规风控负责人2位,刚好凑齐最低5人要求。

    要不是中基协明文规定,基金管理人备案需要员工大于5人,张扬都不想聘用员工,毕竟他作为重生者,有着信息优势,哪些企业能脱颖而出,他心中是有数的。

    值得一提的是,从柳华、深创投、马俊辉、龚旭等LP手中募集到的4.4亿实在不够用。

    本来张扬的想法是募集10亿左右,把国内的智能手机上游产业链全部注资入股,然后找三星集团和夏普谈OLED屏幕和LCD屏幕在华国的独家代理权。

    2009年的智能手机上游,电池、射频天线、扬声器、摄像头等,国内基本都有一到两家平替公司,比如说锂电池,就有飞毛腿和德赛电池,唯独手机显示屏幕,国内还处于攻克阶段。

    虽说2003年,京东方就通过收购韩国现代显示技术株式会社的TFT-LCD业务,获得了完整的五代线技术和专利,但却是为了聚焦电视机面板,而不是手机LCD屏幕。

    不仅是京东方,彩虹集团、TCL集团等显示面板的头部企业都没意识到,智能手机会带动显示面板产业的繁荣,更是一举成为它们未来业务的重心。

    回到酒店的张扬望着计划表,喃喃自语道:“先和三星、夏普取得联系吧,钱的事情,等干完山城啤酒这一票,再垫进去一部分。”

    他之所以执着于布局智能手机的上游公司,不仅是想着利用上游来完成对国内手机的定价,更想挟持智能手机厂商,进一步掌控移动端金融的份额。

    至于财研网和百度财经合并的进度,则是由许芷柔跟进,双方暂时未对外发布公告。

    ……

    而在另一边。

    沪都老饭店。

    它的地址是福佑路242号,作为本帮菜的发祥地,其招牌八宝鸭不仅肉香酥烂、酱汁浓郁,还被列入沪都非物质文化遗产,深受商务宴的青睐。

    包厢内,顶着个地中海,穿着浅蓝色衬衫的林卫国扫视在场的二十几位基金经理,最终把目光停留在身旁的陶宇昂身上。

    这次的陶宇昂不再坐边缘位,而是坐在了林卫国旁边,妥妥的饭局“主角”人物。

    “咳咳——”

    林卫国清了清嗓子,目光看向旁边的陶宇昂道:“在动筷前,我宣布件事情,那就是经过我和上级领导的考察,宇昂无论是业务能力,还是募集资金能力,都符合我们华夏基金的力推标准,下周起就是我们华夏医疗领域的主推经理,大家掌声祝贺。”

    “啪啪啪——”

    “啪啪啪——”

    包厢内,掌声雷动。

    基金经理都带着伪善的笑容,祝贺着陶宇昂。

    “不愧是陶经理,我还记得他刚空降到我们华夏基金,就打破了最快募集资金记录,那可是整整20亿华国币啊!”

    “我敬陶经理一杯,以后可得多提携提携小弟。”

    “恭喜陶经理,恭喜恭喜。”

    “人帅有才,可惜就是结婚早,要不然我就把持不住咯。”

    “哈哈哈!”

    有人祝贺,有人调侃,有人半开玩笑的示爱。

    然而经历过低谷的陶宇昂很清楚,这些人说的都是违心话,无非就是看中了利益。

    前段时间,他医疗基金面临换人,可没有一人站出来说,可以用自己的基金抬一抬轿子,给陶宇昂虚增点收益率。

    职场很现实,金融的职场更是现实加残酷。

    坐在一侧的何婧也在鼓掌,她真没想到张扬居然真的可以帮陶宇昂力挽狂澜,将公募基金收益率拉回同类领先水准。

    “能取得今天的成绩,离不开林主管和公司的栽培,宇昂没齿难忘,这杯是我敬林主管的。”

    陶宇昂脸上带着笑意,仿佛已经忘记是谁让他搞利益输送,导致被欧归燕盯上的。

    这里值得一提,欧归燕请陶宇昂喝了这么久老燕京豆汁,手握对方隐私把柄,外加业绩护身符的陶宇昂也让她吃了哈尔槟红肠,双方互换家乡土特产。

    一杯下肚,还有一杯,临近周末的部门团建饭局,陶宇昂成为了华夏基金经理间的绝对焦点。

    至于和陶宇昂有过节的齐振邦,他则是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缺席了这场团建饭局。

    在饭局散场时,华夏基金一哥王亚伟找到了何婧,主动搭讪道:“何经理周末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出去看场电影。”

    “不好意思,周末要忙公募基金的事情。”何婧婉拒道。

    “我有个确切的标的,保证能让你在这届基金经理中脱颖而出,获得主推资源,要是你不看电影,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也行。”王亚伟还不死心。

    自从知道何婧的靠山是鲍星纬,他想进步的心日益高涨,毕竟对方可是国家智囊团的退休前辈,如果能搭上关系,随便一条内幕消息都是重磅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何婧可不是傻白甜,当然知道对方的想法,干脆明拒道:“不用了,布局房地产就挺好。”

    “你不想知道2009年的妖王股吗?错过可就亏大了!”

    王亚伟加重了语气,还特别强调是2009年的妖王股。

    在简单思索过后,何婧突然问道:“山城啤酒?”

    “!!!”

    王亚伟猛然一惊,压低声音道:“你也是参与者?”

    何婧不知道王亚伟口中的参与者是什么意思,但她很清楚,“富春路”同样在布局山城啤酒。

    看着对方吃惊的样子,她提醒道:“我不是你口中的参与者,但我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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