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胖子嘿嘿一笑,直接将照片给丢了。
我再问:“她们两人,是向我们求救,还是想害死我们?”
董胖子不屑地淬了一口。
“管她们想干什么,敢惹道爷,她们就是在犯天条!”
我脑海中想起了小时候听村里老癞头讲过的一个故事。
以前太平军的一位将领,兵败受伤之后藏在村西头的一栋茶亭,村民发现了,向官府举报,清兵过来抓了他,绑在茶亭上,放火烧他,后来清兵因临时有事,点完火就走了,太平军的将领当时并没烧死,只烧了一半,便大声呼救,希望村民能救下他。
可村民却怕事,没人敢去救,眼睁睁看着他被活活烧死。
那位太平军将领临死之前,嘶嚎着对村民说,你们村一个都别想活。
过了几年,接二连三有村民在茶亭被烧死,死因全都是后半夜莫名其妙抱一堆柴火去茶亭烤火,烧死了自己。
村里人心惶惶,只得去请了一位道士过来。
道士来了之后,又做法事又打棺钉,最后将茶亭内外全浇满了黑狗血,再一把火将茶亭给烧了。
据说茶亭在起火的过程中,还能听到那位太平军将领的哀嚎之声。
法事做完之后,村里才彻底消停。
老癞头同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村西头的老茶亭早已到处长满了荒草,但还是吓得我几晚上睡不好觉,好长一段时间去干农活砍柴,甚至都不敢路过那里。
可太平军将领的事,也算是冤冤相报。
这一大一小两位姑娘,与我们不仅无冤无仇,还素不相识,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董胖子用指甲抠了一下眉心,弄出血来,抽出一道符,将符贴在自己额头上,手指掐诀,嘴里一边念着经咒,一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我看影视剧,见过道士给僵尸额头贴符的,从没见过给自己贴符的。
眼瞅他像热锅上的蚂蚁转了好几分钟,也不见什么成效。
我头疼的快要炸了。
“你到底转好了了没有?!”
董胖子回道:“我在开天眼,别打岔......阴阳镜下分真影,地煞回时鬼蜮清.....”
忽然!
董胖子扯掉了额头上的符,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的身边。
我转头朝身边看去,也没发现有啥,有些毛骨悚然。
“干嘛?!”
“小孟,她们一个在舔你脖子,一个在舔你脚丫!”
我吓得捂住了脖子,整个人窜了起来。
董胖子哈哈大笑。
“看你这个怂包!”
我火冒三丈。
“这特么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董胖子止住了笑声,从口袋中掏出来一个东西。
佛牌!
“你的佛牌,也拿出来!”
我将佛牌拿了出来,递给了他。
董胖子将两块佛牌并在一起,拿出了手电筒,照着佛牌,对我说:“道爷给你变个魔术,你仔细看。”
他将佛牌在灯光之下换了一个角度。
我瞅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本来佛牌里面只有一小截的骨雕,镶嵌在一张相纸之内,可灯光一晃动,相纸中竟然显露出来了照片,一张照片为穿着红衣服的女人,一张照片为穿着对襟衣的小姑娘。
正是之前引我们来这里的人!
董胖子再晃动了一下角度,相纸中的人影就看不见了,只剩下了骨雕。
这玩意儿,就好像一些商品的防伪商标一样,只有特定的角度和光线之下,才能看得见。
我三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刚才真的见鬼了?!
之前下墓,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见过,但正儿八经的鬼,迄今为止还是第一次。
董胖子对我说:“你的佛母剑呢?”
眼下这肥仔最牛逼,我不敢造次,只得乖乖将佛母剑递给了他。
董胖子嘴里怒喝一声,拎起剑,直接将佛牌给砍了个稀巴烂。
怪事出现了。
佛牌刚被砍烂,之前发晕的脑子,突然变得清明起来,视力也恢复了正常,本来笨重酸麻的四肢,也变得灵活了。
视力一恢复,我们就见到了东南角落的门!
后来董胖子告诉我,他之所以用佛母剑,盖因为这把剑曾追随唐赛儿四处杀伐征战,呼啸着将军的气息,只要出鞘斩断骨雕,任何妖邪都会被惊吓的不敢造次。
两人不敢再呆下去,立马打开房间,冲了出去。
外面依然烟雾袅绕。
我想起不只是我们,其他参赛的人身上也分配了佛牌,心中有点发怵。
这个鸡蛋建筑群中,岂不是四处都是鬼?
“胖子,我们还会不会遇见鬼?”
董胖子回道:“不会!严格意义来讲,刚才那两个并不是鬼,应该是一种东南亚的驭魂邪术!还记得我们报到登记时被一位阿赞摸头祈福么?当时那狗逼绝对乘我们不注意扯下了我们的头发,利用头发以及我们神上的佛牌来弄我们。”
我问:“这是什么驭魂邪术?”
董胖子说:“东南亚一些鼻屎伎俩,来不及解释了,先出去再说。”
我猜他根本不知道。
这货自认为是道家正统,说人家的术法全是鼻屎伎俩。
他捂着嘴往前跑。
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把扯住了他。
董胖子见我不动,以为我又被邪术控制了,抬手一拎我的衣领子。
“狗东西!没完了是吧?快从他身上滚出来!”
我打开了董胖子的手。
“我没被控制......胖子,我觉得不对劲!”
董胖子问:“什么不对劲?”
我反问:“你身体现在有什么不舒服吗?”
董胖子满脸疑惑。
“刚才被烟熏的有一点懵逼,现在好像没有了......你到底想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