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就连肩膀也抖得厉害,声音更是哽咽:“我知道……我知道你嫌弃我了。卡卡徃 勉费阅渎”
他连忙扶住她的胳膊:“杳儿,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你看到什么了?”
“上一回,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
“那晚,我看到你眼里的嫌弃了。我肚子上的纹路那么丑,你一定是嫌弃的,只是你当时不承认……”
“没有,从来没有。我陆怀瑾对天发誓,若是有半分嫌弃你的心思,就让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他说着就想把苏杳紧紧抱进怀里,可苏杳却先一步扑了过来。
脸埋在他的胸口,压抑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滚烫的泪珠浸湿了他的衣襟。
她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地哭。
把这些日子的委屈、猜忌,全都哭了出来。
陆怀瑾的动作顿住,随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哭了,不哭了。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总是这般掉眼泪,像小姑娘似得。”
苏杳在陆怀瑾怀里哭了许久,眼泪才渐渐止住。
情绪慢慢平复后,才从他衣襟上抬起头,眼眶通红,很是委屈。
陆怀瑾的手始终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杳儿今日来这普济寺,可是外头那女人撺掇你的?”
“你要干什么?” 爱尚
“不干什么,不过是想找她聊聊,顺便打断她的腿,让她以后再也没力气带你来这种地方。+3`巴.墈`书¢蛧¨ -已¨发.布,蕞,鑫.章?结`”
苏杳拉住陆怀瑾的衣襟,“你可不能乱来。她毕竟是你的表妹,若是伤了她,老夫人那边也不好交代,传出去还要坏了你的名声。”
“不打也成,不过有个条件。”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地落在她脸上。
“你不准提回苏府,现在,跟我回家。”
“陆怀瑾,你无赖。”
陆怀瑾却半点不恼,反而将人狠狠按在胸口。
他埋在她颈窝:“无赖也好,无耻也罢,我都认了。反正我绝不会放你离开,这辈子都不会。”
马车驶进陆府大门,陆怀瑾攥着苏杳的手,脚步匆匆地往墨香居的方向走。
周身的低气压连路过的丫鬟婆子都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低着头行礼。
陆瑶的马车一直跟在后面,不敢离得太近。
等二人的身影都不见了,她才敢下车。
陆母看到陆瑶脸色苍白的模样,问道:“这是怎么了?方才我远远看着怀瑾,脸色也沉得厉害,好像在生气,你们在外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陆瑶浑身发颤。,墈_風雨文学·晓/税·罔- \更`芯·嶵?筷¢
她怎么敢说?
若是让陆母知道她撺掇苏杳去普济寺,还差点让苏杳陷入是非,更让陆怀瑾动了怒,别说陆怀瑾要收拾她,就连陆母也不会轻饶她。
她慌忙低下头,避开陆母的目光:“表婶……我……我也不知道。我不舒服表婶,先回偏院歇着了。”
说完,不等陆母再追问,她落荒而逃般往偏院的方向跑。
今日春桃回来了,看到陆怀瑾与苏杳间的气氛怪异。
她心里咯噔一下,猜到二人许是闹了矛盾,小心翼翼地问:“夫人……”
“去备水。”陆怀瑾淡声吩咐。
春桃一愣,才刚过申时,离平日沐浴的时辰还早,怎么今日这么急?
但她不敢多问,连忙躬身应下:“是,奴婢这就去。”
转身快步往耳房走,手脚麻利地烧热水,备浴桶。
没一会儿就将一切打理妥当。
陆怀瑾见一切妥当了,不等苏杳起身,便拉着她的手腕,径直往耳房走。
春桃见状,连忙识趣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耳房里水汽氤氲,木桶中有苏杳喜欢的玫瑰花瓣。
陆怀瑾没给苏杳反应的时间,三两下便帮她褪去外衫,将人轻轻抱进木桶。
苏杳还没从他的动作里缓过神,就见陆怀瑾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袍腰带。
玄色衣料滑落,露出紧实的胸膛。
他干脆利落地脱掉所有衣物,也迈进了木桶,温热的水瞬间漫过桶沿。
“你……”
苏杳又羞又气,想往旁边躲,可木桶就这般大的地方,只能被迫挨着他。
“别躲。”
陆怀瑾伸手圈住她的腰,将人稳稳揽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你不喜欢这些脂粉味,我也不喜欢。一起洗干净,往后再也不让你闻到这些不舒服的味道。”
苏杳不理他,可又没有办法。
她没再挣扎,却也不肯理他,耳朵却悄悄泛红。
幸好,陆怀瑾真的只是安安静静地陪着她沐浴,偶尔伸手帮她搓洗发梢。
洗好后,他又拿过干净的毯子,仔细帮她擦干头发和身体,替她穿上柔软的里衣。
全程没再做任何逾矩的举动。
屋内,分外安静。
苏杳背对着陆怀瑾坐在软榻上,心里的别扭还没散,既不想与他对视,又忍不住在意他的动静。
直到两人都收拾妥当,陆怀瑾才在她身边坐下。
陆怀瑾才道:“杳儿,我今日去普济寺,不是为了别的,是去查案。”
苏杳转过身:“什么案子,还要劳烦你这位首辅大人亲自跑一趟城郊寺庙?”
她显然不信。
“这些日子,我除了在朝堂上应付萧遇那边的势力,其余的精力,都放在调查那日你和思远在寺庙遇袭的事上。”
苏杳心中微动,原来是因为自己?
可转念一想,怕是陆怀瑾寻的借口。
“这与你去找小尼姑有何关系?”
“那日你在白马寺昏迷,可事后我们在寺庙里查了许久,都没找到可疑之人。
只有一个毫无根据的紫衣女子,可那紫衣女子却像人间蒸发一般。我猜想,可能这是误导我们的。于是我又亲自去调查了一番。
我想了许久,对方能在守卫森严的寺庙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你觉得,什么人最合适?”
“是和尚?”
陆怀瑾轻轻点头:“后来我又在当日僧人的证词中查了许多蛛丝马迹,发现所有线索都隐隐指向这普济寺。”
“好,我暂且信你今日去普济寺是为了查案。可上次在宝月楼呢?你总不能说,你去那种风月场所,也是为了查案吧?”
“是。”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