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
“最多只能算是小聪明。”
“我以为你跟着邹森森和冯朗,能学到一些坚韧不拔的性格。”
“没想到你竟然跟苏玉学习,今晚上还想勾引我,这是走上了歪路,明白吗?”
方知砚淡淡开口道。
严静脸一红,“我没想要勾引你,我没有!”
“我就是,就是觉得我自己的姿色,还,还行。”
她低下头,似乎有些气馁。
“你确实长得还行,尤其是这双腿,很不错。”
“但是,严静,美貌,是一种时效性资源,过了期,就没用了。”
“美貌能够吸引的,只有不怀好意的饿狼。”
“它或许能帮你省下时间爬上更高的位置,可也能让你跌得更惨,让你失去自由。”
“你的家庭一般般,或许只比我家条件好一些。”
“像我们这样的人,更要比别人具备坚韧不拔的性格,出淤泥而不染的品德。”
方知砚的话,让严静渐渐抬起头来。
家世清贫,脑子也不够聪明,这让毕业之后的严静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平庸。
她害怕,不敢接受,明明在大学的时候,自己光芒耀眼。
可现在,她越发的迷茫起来。
“毕了业还能联系的朋友不多。”
“你好好努力,按部就班地走,只要你有进步,我会拉你一把。”
“不要想这些歪路,只会毁了你。”
“好好干,做一个好医生,难道很难吗?难道很丢人吗?”
方知砚看着她,表情淡然,声音徐如清风,好似吹散了她命中的迷雾。
“我,明白了。”
严静轻声开口道。
“明白就好,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方知砚拍了拍她的肩膀,帮她打了一辆车。
“方知砚,谢谢你!”严静回头道。
“不用说这些,早点回去。”
方知砚摆手。
严静应了一声,匆匆上了车。
不过车子即将出发的时候,她又突然打开车窗,冲着方知砚道,“谁说冯朗踏实的。”
“他只恨自己不是个漂亮女人,不能勾引你。”
话音落下,车子扬长而去。
方知砚也是脸色一黑,一脸僵硬的站在原地。
“严静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冯朗曾经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
他使劲儿摇了摇头,把严静说的话从脑子里面甩出去。
这女人真绝了,临走之时给自己来这么一句,那还说个屁啊。
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朱子肖等人似乎还在喝酒。
方知砚也没理他们,简单洗了个澡,便准备睡觉。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
医学交流会昨天算是结束了。
今天便是离开的时候。
不过离开之前,方知砚还得去一趟省一院。
首先,许恒院士已经接受邀请,准备去江安市。
其次,杨板桥的身体似乎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打算。
思索间,方知砚打开房门,外面还没什么动静。
他估摸着其他几人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怕是现在还没醒,便自己一个人去了省一院。
宗涛等人还算是收着喝了,早早的就来了医院。
看到方知砚,脸上顿时洋溢出笑容。
“小方来了?”
“这么早就醒了,也不多睡一会儿?昨天那手术做的,可是辛苦你了。”
宗涛十分热情,拍着方知砚的肩膀笑呵呵的开口道。
方知砚摆手,“我不辛苦,都是该做的。”
“哈哈哈,你来医院,是拜访老爷子?”
宗涛开口询问道。
“是,顺便看看昨天那个出血型烟雾病的病人。”
方知砚点头应了一声。
一听到这话,宗涛脸上先是露出一丝喜色,紧接着又愤怒起来。
“李曼彤情况还行,虽然在ICU,但一晚上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昨天警察去调查一番之后,那李曼彤的继父钱栋,也终于承认了自己存在家暴的行为。”
“小姑娘脑袋上的伤口就是他用棍子打的。”
宗涛冷着脸开口道。
“而且,据说,他是想要对小姑娘做一些禽兽行为,小姑娘不听话,他才怒而出手。”
“什么?”
听到这消息,方知砚的脸色同样凝重几分。
“才八岁的小孩,他竟然敢下这样的手?”
“是啊。”宗涛叹了口气。
“警察已经把钱栋给抓起来了,应该按故意伤害罪来判刑。”
“今天早上,孩子的父亲李在回到医院,就一直守在门口。”
方知砚抿着嘴,眼中有几分惋惜。
跟着母亲,母亲改嫁,继父犯下这种禽兽行为。
跟着父亲,难道父亲就不会再娶?
就一定会过上好日子?
不管怎样,李曼彤的童年已经算是支离破碎,无论什么手段,都不可能弥补她心灵上的受伤。
只能说,如果不负责任,就别当这个父母。
说话间,方知砚和宗涛一起去了ICU。
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李曼彤的情况,确定她没什么大问题之后,方知砚才是道,“那孩子接下来的预后,就交给你们了。”
“若是有其他方面的事情,到时候联系我。”
宗涛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又带着方知砚去了肿瘤科。
先前省一院肿瘤科跟中医院成立合作,目的就是为了救治恶性脑肿瘤的张宝。
第一阶段的手术过后,张宝一直待在无菌病房里面。
目前还处于休养阶段。
得知方知砚过来,肿瘤科主任谭定陵也是急匆匆出现。
三人检查着张宝的情况,又沟通了一下病情。
目前看起来,张宝恢复得还好,但也就是靠医院的设备活命。
在最大化地切除脑内肿瘤之后,目前正处于第二阶段,诱导化疗中。
这个年纪的孩子,针对剂量的改良强化是需要随时调整的。
之前省一院这边也一直在跟方知砚沟通。
综合考虑孩子的身体变化不断地想办法改善。
现在孩子年龄摆在这里,每一次的剂量调整都好像是在钢丝绳上面行走一样,这让众人十分的紧张。
所幸,在药物剂量还有孩子自身免疫体两者之间,众人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并一直将平衡保持到现在。
如果想要让孩子彻底痊愈的话,说不定这个平衡点要持续好几年的时间。
这是一个漫长而又艰苦的项目。
可一旦完成,它在世界范围内所取得的意义,将会无与伦比的伟大!
因此,谭定陵也好,方知砚也对,对此都不厌其烦,很有耐心。
简单修正接下来的剂量之后,几人才是走出病房。
方知砚叮嘱几句,便匆匆往杨板桥的病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