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备学堂会根据学生的特长与意愿,将他们分为骑兵、炮兵、后勤兵、工兵四个科目,若日后有机会升入河西军校深造,还会增加步兵科和水兵科。
陈牧之选择的是骑兵科,这是北疆军的核心兵种,也是他从小的梦想。
像北疆的勇士们一样,骑着战马,驰骋沙场。
结束了上午的课程,吃过午饭之后,下午便进行军事技能的训练。
不过在按照《骑兵操典》练习之前,必须先进行大量的体能训练。
引体向上、俯卧撑、腹部绕杠……
这些李骁从后世借鉴来的训练项目,成了少年们每日的必练项目。
教官们常说:“战场就是体力的角逐,谁的体能支撑得更久,谁就能活下来,杀更多的敌人。”
“臂力更强,出枪更狠,就能多一分斩杀敌人的机会。”
陈牧之轻松做完所有体能项目,继续练习军事技能。
骑射、枪斗、劈砍、骑兵战术的制定、团队管理、野外生存、野外急救、地形测绘等等。
这些课目都是陈牧之等人早就学会的,不过依旧要每天进行练习,加深熟练度,形成肌肉记忆。
另一边,炮兵班,辎重班,工兵班也在进行相应科目的练习,从不懈怠。
下午的训练结束时,夕阳已西斜,河谷里的风带上了几分凉意。
陈牧之和同学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营寨,远远便闻到了食堂飘来的肉汤香气。
今日轮到放牧的班级归来,食堂杀了两只羊,晚饭除了囊和粥,还能分到一大碗羊肉汤。
这对每日消耗极大的少年们来说,无疑是最诱人的期待。
就在大家排队准备打饭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学生们下意识地挺直身体,目光投向路口。
只见一位身着灰色衣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肩宽背厚,身上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锐利气息,正是金州武备学堂的总教官赵烈。
赵烈曾是北疆军的百户,在河西之战中因伤转业,被李骁任命为金州武备学堂总教官,负责统筹学堂的教学与管理。
他性子严厉,不苟言笑,学生们私下里都偷偷叫他“黑面神”,却又打心底里敬畏他。
“全体都有,立正!”
随着赵烈身边教官的一声令下,原本松散的学生们瞬间原地跨立站好,脊背挺得笔直,双手背在身后,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数百人的空旷场地上,瞬间只剩下整齐的脚步声与衣物摩擦声,那份刻在骨子里的服从性、纪律性与团队性,正是武备学堂最鲜明的烙印。
赵烈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队列,锐利的眼神让每个被他注视到的学生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片刻后,他沉声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再过一个月,你们这期学生,便要跨出这学堂的大门。”
“从你们走出大门的那一刻起,‘学生’这个身份,就永远留在身后了,你们的新身份,是大秦的兵士。”
“兵士”二字,如同重锤般砸在每个少年心头,让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与炽热起来。
“你们在学堂里学识字、学术算、练体能、练骑射,为的是什么?”
赵烈继续说道:“不是为了让你们日后能吃饱饭,而是为了让你们能拿起刀枪,守护大秦的疆土,守护北疆的百姓。”
“你们要记住,大秦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大王带着北疆军将士们,用鲜血和性命打下来的。”
“从七河草原到河西走廊,从漠北草原到关中平原,哪一处没有将士们的尸骨?哪一片没有英雄们的鲜血?”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陈牧之所在的队列:“你们学《国史》,知道大王率领我北疆大军覆灭夏国、击败金军,被上天封为秦王。”
“你们学战术谋略,知道灵州之战的调虎离山、渭北之战的声东击西,这些不是故事,是大秦的荣耀,是你们日后要继承的责任。”
“作为兵士,荣誉高于一切,忠诚重于生命。”
“作为华夏子孙,你们要记住,北疆是你们的根,秦国是你们的家,无论将来走到哪里,都不能忘了自己是谁,不能弯了大秦的脊梁。”
营地里鸦雀无声,只有赵烈的声音在回荡,每个学生的脸上都满是激动与肃穆。
陈牧之紧紧攥着拳头,心中热血沸腾。
他想起了父亲牺牲的七河之战,想起了国史里记载的北疆将士们的英勇,更想起了画像中李骁威严的模样。
成为大秦的军人,守护这片土地,这正是他之所求。
于是下一秒,所有学生全部抚胸,齐声喝道:“忠诚。”
而紧接着,赵烈又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一个月后的毕业考核,将是实战考核。”
“检验你们的战术运用与协同作战能力。”
“考核不合格的,留级延退至下一期。而此次考核,大王将会亲自前来观看!”
“大王要来?”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学生们的情绪,队列中甚至传出了几声压抑的惊呼。
陈牧之也愣住了,随即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他竟然能亲眼见到大王?
能在大王面前展现自己的训练成果?
“全体都有,宣誓!”赵烈的声音再次响起。
学生们立刻举起右手,按在左胸心脏的位置,齐声大喊:“吾之荣耀即忠诚。”
“忠于大秦!忠于大王!誓死守护华夏!”
声音洪亮,震得林中鸟兽尽皆群散,少年人的赤诚与坚定,足以感染在场的每一个人。
赵烈微微点了点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了食堂。
另一名教官则是大喊道:“坐下,吃饭。”
学生们全都坐在了地上,忍不住炸开了锅,兴奋地讨论起来。
“大王真的会来吗?我终于能见到大王本人了!”
“实战考核一定要好好表现,可不能在大王面前丢脸!”
“咱们骑兵三班一定要拿第一,让大王看看咱们的本事。”
“我们一班才是第一。”
陈牧之也被这份兴奋感染,他望着龙城的方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实战考核中拿出最好的状态。
不仅要顺利毕业,还要让大王看到自己的能力。
他要成为像大王一样的勇士,成为大秦最优秀的骑兵将领,让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能为他骄傲。
接下来的这些天,学生们训练更加卖力了,只为在考核之时,能有更好的表现。
每日清晨,起床号刚一响起,帐篷里便立刻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学生们严格按照【内务条例】的标准,在一刻钟内飞速完成所有流程:整理着装、床铺,将个人物品摆放整齐,清扫帐内卫生,务必做到干净整洁。
整理完毕后,便是绕河谷的晨跑。
第一期的三百多名学生列着整齐的队伍,迈着统一的步伐,口中喊着“忠诚于大秦,誓死护北疆”的口号,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晨跑结束,依旧是列队宣读【秦王启示录】,面对李骁的巨幅画像,少年们的声音比往日更响亮,眼神也更坚定。
而到了晚上,熄灯号响起后,帐篷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乖乖躺在床上,不许说话,更不许嬉戏打闹。
教官们会不定时在各个帐篷外巡查,一旦发现有人违反纪律,轻则罚站,重则直接开除,没人敢拿自己的未来冒险。
学堂的生活紧张、枯燥,却又异常有序,像一座精密的钟表,每个环节都运转得丝毫不差。
直到这一日,学生们被分批叫到营寨的空地上,最前面站着几名手持剪刀和剃刀的人,学堂要给所有人剪发。
北疆军中对发型本无强制要求,毕竟将士们来自不同地方、不同族群,有的习惯蓄长发,有的则喜欢光头。
可在武备学堂,根据【内务条例】规定,所有学生必须剪短头发。
长发在军营里是累赘,夏天戴头盔闷热,容易捂出烂疮;不戴头盔骑马,风一吹就挡视线。
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日常训练,士兵们根本没时间和条件去打理头发,时间长了便容易滋生跳蚤,传播疾病。
剪了短寸头,干净、利落,还能减少伤病。
所以,武备学堂的学生清一色的剪成了后世军队般的短寸头。
这也是李骁以身作则,带动起来的风潮。
而此刻,学生们剪头,无疑预示着最终的考核要来了。
三日后清晨,所有学生都被召集到营寨广场上。
他们列成十个整齐的方阵,横平竖直,每个人都背手跨立,腰杆挺得笔直。
整个广场鸦雀无声,只有风吹过旗帜的猎猎声。
片刻后,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广场入口传来,总教官带着几名学堂教官走上前台。
而在他们身边,还跟着几名身穿黄底红边甲胄的年轻将领。
那鲜亮的甲胄颜色,学生们一眼就认了出来他们的身份。
“是大王身边的武卫军。”陈牧之心中暗自说道。
学生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目光紧紧盯着那几名武卫军将领。
根据他们胸前的标记判断,地位最高的是一名百户,其他几人都是都尉。
总教官赵烈站在台前,目光扫过逐个方阵,声音洪亮道:“今日召集大家,只为明日的实战考核。”
“我身边这几位,是大王派来的考核监督官,负责见证你们的考核成果。”
“这位是武卫军李书荣百户,接下来由他为大家讲话!”
李书荣比陈牧之等人大不了几岁,但毕竟是经历过关中血战的人,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沉稳的军人气质。
他看着台下的学生们,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大王一直很重视武备学堂的学生,时常问起你们的训练情况。”
“知道你们要参加实战考核,特意让我带来了五百斤饺子,今晚让大家好好吃一顿,庆祝你们的毕业。”
“哇!饺子!”
学生们心中暗自激动,眼中满是惊喜。
在学堂里,饺子可是奢侈的东西,大王竟特意为他们准备,这份关怀让少年们心中暖暖的。
等学生们的情绪稍稍平复,李书荣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此次考核的目标,是盘踞在大龙河下游的一群马匪。”
“这群马匪作恶多端,劫掠牧民,还曾袭击过北疆的运粮队,是北疆的祸害。大王命你们前去清剿,既是考核,也是为百姓除害。”
他指了指广场一侧堆放的甲胄:“为了让你们更好地适应战场环境,大王还特意让武卫军调来了一批甲胄。”
“虽然都是旧的,却都完好,你们今日便可领取穿戴。”
学生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十几辆马车上都堆着黄色甲胄。
甲胄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污,显然是经历过实战的。
“竟然能穿武卫军的甲胄。”
陈牧之心中激动不已,他和很多同学一样,就是希望毕业后加入武卫军,成为能守护大王的亲兵。
如今能提前穿上武卫军的甲胄,无疑是离梦想近了一步。
至于清剿马匪,学生们心中没有丝毫恐惧。
此前训练时,教官们也曾带他们出去剿过几次小规模匪患,虽然都是听从指挥,却也积累了实战经验。
“该学的战术、技能都学会了,这次终于能自己指挥作战了。”陈牧之攥紧拳头,眼中满是期待。
李书荣继续说道:“你们要记住,你们不是普通的学生,很快就是大秦的兵士。”
“兵士的使命,是守护国家,守护华夏的疆土;是即便身死,也要忠于大王,忠于大秦。”
“这次考核,不仅要检验你们的本事,更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资格扛起‘大秦将士’这四个字!”
话音落下,学生们立刻抚胸,齐声大喊:“忠于大秦!忠于大王!”
声音震天动地,充满了少年人的壮志与决心。
宣誓结束后,学生们排队领取甲胄。
他们小心翼翼地拿起属于自己的甲胄,虽然甲胄有些沉重,还带着旧血污的痕迹,却没人嫌弃。
这甲胄上的每一道划痕、每一点血污,都是荣耀的印记。
陈牧之将甲胄穿戴整齐,对着广场上的李骁画像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面色坚定,低声呢喃道:“忠诚!”
马匪,是草原的毒瘤。
大多是当年被北疆军攻破部落的残部,侥幸逃死后抱团取暖。
平日里也像普通牧民那样生活,一旦物资紧张,便会寻找机会劫掠。
不过北疆百姓早已按百户制聚居,有牧屯兵巡逻护卫,马匪不敢轻易招惹,便把主意打到了偏远的运粮队和零散牧民身上。
这一日,学生军抵达了金州西北方向的一处牧屯兵千户所。千户名叫刘大疤瘌,是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
见到李书荣便迎了上来,身后还跟着几名手持弯刀、弓弩的牧屯兵。
他看到学生们身上的甲胄虽鲜亮,却难掩少年人的青涩,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李百户,你说能灭了那些马匪,就是用这些娃娃兵?”刘大疤瘌声音粗哑,带着明显的怀疑。
不过,李书荣身份特殊,还是赶忙介绍马匪的情况:“这两股马匪各有五六十人,藏在前面那片黑石山深处,具体位置没人摸清。”
“我们之前也围剿过两次,可这些匪崽子狡猾得很,远远看到人多就往山里钻,咱们骑兵在石头缝里追不上,步兵又怕中埋伏,最后都不了了之。”
李书荣没理会他的质疑,转身看向陈牧之等十名班长,沉声说道:“马匪的大致情况你们都清楚了。”
“两股势力,藏于黑石山,擅长游击。”
“现在给你们一天时间准备,哪个班能最先找到马匪的具体藏身地,便可担任此次剿匪行动的总指挥,调动其他班配合。”
“是!”陈牧之等人齐声应道,转身各自召集队员准备。
刘大疤瘌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嘟囔:“一群没上过真战场的娃娃,还想当总指挥?”
“别到时候被马匪追着跑,还要咱们牧屯兵来救。”
李书荣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刘千户,真金不怕火炼。”
“这些娃娃兵若是连找马匪都做不到,日后也成不了北疆的栋梁。”
“你放心,他们在学堂里学的,可不只是骑马射箭。”
刘大疤瘌呵呵一笑,没再说话。
他曾是六镇老兵,在河西之战中伤了左腿才转业成牧屯兵千户。
这辈子只相信一句话“战场见真章”。
总觉得这些在学堂里练出来的娃娃兵,比不得真刀真枪拼过的老兵。
另一边,陈牧之穿着破旧的羊皮,仅仅带着两名学生便进入了黑石山。
他们在学堂里经常进行野外生存与侦查:看地上的马蹄印分辨马匪动向,听鸟叫判断是否有人类活动,甚至还能通过岩石上的苔藓湿度,判断哪条小路是人常走的。
三天后他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外发现了马匪的踪迹。
没有发出声响,悄悄的记下了山洞的位置、放哨人数,以及周围的地形,然后返回,将消息报给李书荣。
与此同时,另一个班的班长穆英也在一处山谷中找到了另一股马匪的藏身地。
李书荣收到了两份情报,当即下令:“任命陈牧之为左路总指挥,带领五个班围剿山洞马匪。”
“穆英为右路总指挥,带领另外五个班清剿山谷马匪。”
“刘千户,麻烦你带五百牧屯兵,随时准备支援。”
刘大疤瘌轻轻点了点头,在他看来,娃娃兵还是不靠谱,最后还得指望自己支援。
因为马匪非常狡猾,只要发现北疆军进山,会立刻毫不犹豫的逃窜。
至于夜袭?
山中地形复杂,若是晚上战斗,学生军死伤定比马匪更为惨重。
所以,刘大疤瘌看来,最好的办法便是封山,利用绝对的兵力优势,一步步的压缩包围圈。
可接下来的场面,却让他彻底惊呆了。
陈牧之根本没让队伍强攻山洞,而是派人伪装成商队,大摇大摆的运送‘粮食’从黑石山下经过。
被黑石山的劫匪探骑发现,马匪头目命人查看山路前后,没有其他埋伏,又因山中缺粮,运粮队伍只有二十多个人,五辆马车而已。
优势在我!
于是,便带着大部分马匪下山劫掠。
但就在他们骑马快要冲到马车前的时候,陈牧之却是厉声喝道:“神臂弩。”
只见这二十名学生兵掀开马车上的麻袋,掏出了二十具上弦的神臂弩。
“放箭!”
随着,陈牧之的一声令下,箭矢发出‘咻咻咻’的声音,射向了百米开外的马匪。
射完之后,每一名学生兵都如同有着肌肉记忆一般,熟练的更换箭矢,继续再射。
而且准头非常高。
“啊啊啊啊~”
“首领,我们中埋伏了。”
“是神臂弩。”
“这些人不是商人,是金州的军队。”
短短时间内,二十多名马匪倒在了冲锋之下,马匪首领神色惨白。
连忙的勒住马缰,惊恐的大声喊道:“撤,快撤~”
剩下的三十多名马匪迅速逃跑,陈牧之没有追击,而是带人上前去解决那些受伤没来得及逃跑的马匪。
只因为,陈牧之已经让人在马匪回去的路上设下了埋伏。
黑石山下山的路很多,陈牧之无法预判对方会从哪条路下山,但是却猜中,对方在慌乱之中,一定会选择最近的一条路逃回山里。
果然,当马匪残余逃到山口的时候,两侧冲出大量学生军,手持弓弩、长枪,短短时间内便将马匪全部斩杀。
另一边,穆英也带人很快解决了山谷中的马匪。
如此众多的学生军进山,自然瞒不住马匪的探子,于是马匪立马撤退,利用山中的优势与北疆军打游击。
但是可惜却始终摆脱不了北疆军的追杀,前堵后追,杀的马匪死伤殆尽。
刘大疤瘌带着牧屯兵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上百具马匪的尸体,呆愣在原地,喃喃自语说道:“马匪啥时候变得这么弱了?”
“竟然被一群娃娃给灭了?”
“俺老刘剿了这么长时间的马匪,算啥?”
旁边的李书荣淡淡的摇头一笑:“刘千户,不是马匪变弱了,是学生兵太强了。”
他指着远处正在整理装备的学生们,继续说道:“这些孩子年纪小,力气是不如老兵,经验也少,单兵战斗能力自然比不上老兵,但他们有老兵没有的东西。”
“超强的纪律性和执行力。”
“让他们趴在泥地里埋伏一天不动,很多老兵都做不到,可这是他们的日常训练科目。”
“将蚂蚁、老鼠丢进衣服里面蛰咬,他们能够面不改色。”
“就算前面是泥坑绝壁,只要冲锋号声响起,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向前冲。”
“我北疆老兵虽然战斗力更强,但这点却比不上学生兵。”
简单来说,老兵们都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战斗习惯和行事风格,很难改变。
但学生军的可塑性更强,纪律性、服从性、对命令的执行力才是关键。
老兵们容易有自己的想法,可这些学生能做到百分百服从。
“他们就像一张白纸,可塑性强,能把学堂里教的战术、纪律完美执行出来。”
“而这,正是咱们北疆军最需要的,不是单打独斗的勇夫,是不怕牺牲,不怕危险和困难,能协同作战的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