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姬祁的目光再次掠过他们,那股难以言喻的无形力量又一次击垮了他们的斗志,令他们只能屈服地垂下头颅,连与其对视的勇气都荡然无存。满腔的怒火在雨雾圣地弟子们的心中翻腾,却无处宣泄,最终只能将这股愤怒倾泻在那些讥讽他们的修行者身上。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双目圆睁,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胆敢侮辱我雨雾圣族者,必将承受应有的惩罚。”这一声怒吼,如同晴天霹雳,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些外界的修行者们听闻此言,瞬间怒火中烧。他们一个个怒目而视,对着雨雾圣地的弟子们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欺软怕硬的家伙,面对姬祁不敢动手,却只会向我们这些无辜之人发泄吗?”
“哼。休要小看我们。告诉你们,方圆百山百峰的势力皆与我们心心相印,若你们胆敢妄动,我们必将与你们血战到底。”
“你们有什么能耐?敌人打上门来都不敢反抗,只会欺凌弱小,真是无耻至极。”
“若是我们,早就以死明志,哪会像你们这般懦弱无能。”
“还自诩为圣地?真是荒谬可笑。方圆数千里之内,谁会再对你们这样的废物圣地俯首称臣?”
“……”
一串串充满轻蔑与嘲讽的言辞,犹如锐利的锋芒,毫不留情地穿透了雨雾圣地修行者们的心防,他们的面颊因愤怒与羞愧而涨得通红,就像被熊熊烈焰烘烤着。在这番言辞的猛烈冲击下,他们再难鼓起勇气对那位无辜的修行者施加伤害,反而像是找到了新的目标,将满心的怒火与不甘,一股脑儿地倾泻到了姬祁的身上。
其中一名修行者,内心的怒火与屈辱已经达到了极限,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侮辱,双眼紧合,似要将自己与世隔绝,手中的兵器在空中勾勒出一道冰冷的轨迹,带着决绝与凌厉,猛地向姬祁刺去。
然而,姬祁却仿佛对这致命一击浑然不觉,他的步伐依旧沉稳而淡定,未曾有丝毫的动摇。
就在那冰冷的兵器即将触及姬祁身体的刹那,奇迹般地,那位修行者的身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撕扯,瞬间炸裂开来,化作漫天血雨,飘散在空中。而这些血雨却又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没有一滴能够触碰到姬祁的身体。他依旧身着青色衣衫,步履轻盈,仿佛闲庭信步,完全不为周围的混乱所动。
这一幕的发生,对其他修行者产生了巨大的震撼。他们开始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绝非池中之物。因此,在最初的惊愕过后,他们终于鼓起勇气,咬紧牙关,再次向姬祁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拼尽全力,无论他们的攻势如何凶猛,都无法接近姬祁分毫。在离姬祁不到一米的地方,他们的身体都会莫名其妙地炸裂开来,化作一阵阵血雨,纷纷扬扬地落在姬祁的前方。
就这样,姬祁在血雨的笼罩下,缓缓前行。他的步伐不急不躁,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而坚定。在他的身后,一条由血雨铺就的小径逐渐展开,宛如一条通向未知领域的神秘之路。而姬祁,就如同一位勇敢的探险家,沿着这条血路,一步步地登上了圣山之巅。
山脚下的人群,亲眼目睹了这震撼人心的一幕,无不惊愕交加,恐惧之情溢于言表。他们的目光聚焦于那条被血雨浸染的道路,以及那位在血雨中从容不迫、泰然自若的身影,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这是何种神通?竟如此残酷而又威力无边?
待到姬祁行至圣山半山腰之际,雨雾圣族的族长终于率领一众长老现身。他们面露愤怒与不甘,目光触及姬祁身后那条血雨之路,更是怒不可遏,气得几乎要炸裂开来。他们的胡须在风中颤抖,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将姬祁生吞活剥。
“好!好!好!”雨雾族长连声怒喝,每一个字都饱含愤怒与无奈,“我雨雾圣地屹立世间无数载,今日竟有人敢如此嚣张地打上门来,你好大的胆子,你堪称英雄。”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便被姬祁那平静如水、冷漠如冰的声音打断。
“多谢夸奖。”姬祁淡淡回应,“我自然是英雄,而你雨雾圣族的人,恐怕只能算是狗熊了。”
此言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深深地刺进了雨雾族长的胸膛。他指着姬祁的手指颤抖不已,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哆嗦,似乎即将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然而,在几次深呼吸之后,他终于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再次对姬祁怒喝道:“你难道真的不怕死吗?我们未曾去找你麻烦,你居然自己找上门来!”
“你错了。”姬祁轻轻摇头,“不是你们未曾去找我,而是你们太过无能,根本伤不了我。所以,我才亲自送上门来。让你们这些废物打消攻打无相峰的念头吧。我无相峰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你们这个所谓的圣地所能撼动的。”
姬祁的话音未落,雨雾族长身后的一名老者便已怒不可遏地冲了出来。他如同一道疾风般扑向姬祁,手中的光芒化作一柄锋利长枪,带着汹涌澎湃的气势,直指姬祁的要害。
然而,姬祁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对方一眼,随后轻轻地拍出了一掌。
这一掌看似普通无奇,却蕴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那颗物体毫不留情地击中了老者,他连**的机会都未有,胸前便已豁开一个触目惊心的血口。他的心脏赫然脱出,坠落在地,依旧顽强地搏动着,似乎在用每一次跳动,诉说着生命的坚韧与抗争。
“你族的宗王境强者,我想杀便杀。你一个法则境的小辈,竟敢挑战我的威严?”姬祁的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他轻轻地伸出手指,点在对方的额头上,就像触碰到了一片虚无。随着这一指的落下,那位法则境强者的身体仿佛被巨锤击中,轰然倒地。他的心脏还在地面上微弱地跳动,那是生命最后的挣扎。
“哗——”下方观战的众人顿时一片哗然,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震撼。他们刚才根本没看清姬祁的动作,只感觉他轻轻扬手,平静地向前一推。没有丝毫力量的波动,但那位法则境上品的强者却已被他彻底抹杀。
这一幕如梦如幻,让人心生寒意。雨雾族长雨泽的双眼猛地瞪大,他死死地盯着姬祁,脑海中迅速闪过派遣出去的三个携带天地器的宗王境强者的身影。
雨泽的脸色阴沉如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森然:“我族的三个携带天地器的宗王境强者,竟然都折在了你的手中?刚才在不远处,是你下的手?”
姬祁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屑:“三个废物而已,杀了便杀了。你还惦记着他们干什么?真是可笑。”此言一出,四周再次响起一片惊呼。三个携带天地器的宗王境强者,竟然真的被姬祁所杀?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他们终于明白,为何姬祁敢如此大胆,孤身闯入雨雾圣地。
雨泽族长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果然年少英雄”这四个字,但他的心中却翻涌着无尽的震撼与恐惧。
他深知,那三个携带天地器的宗王境强者一旦联手,足以横扫一方。然而,即便如此强大,他们还是在姬祁的手中陨落。
姬祁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回想起当初姬祁偷窃圣地之时还只是个实力微弱的蝼蚁,只能隐藏身份行事。然而短短数年时间,对方竟已成长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雨泽族长不禁感到一阵后怕,他后悔当初与无相峰为敌。无相峰虽然人数稀少,但,每个成员都身怀绝技,就连那位曾经被他们瞧不起的少年,也已成长为让人仰望的强者。
雨泽族长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内心恢复平静,他注视着姬祁,说道:“不管你有多强,到了这里,都注定会失败。圣地,始终是圣地,不可侵犯。”
姬祁的脸上仍挂着笑容,自信满满地说:“这样的话,就别再说了。既然我敢来,就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这时,一位脾气暴躁的老者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怒吼道:“族长,还跟他说什么废话,直接杀了他。”
姬祁的目光立刻转向这位老者,语气变得凌厉:“我最讨厌吵闹的人,既然你这么不识趣,那就送你去上路吧。”话音未落,姬祁的身影就像鬼魅一样冲向老者。
雨雾圣族的修行者们见状,立即打起精神,施展出自己的手段,想要阻止姬祁。然而,姬祁的速度太快了,就像闪电一般掠过,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啊。”一声惨叫划破了天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只见刚刚还在叫嚣的老者,此刻已被姬祁扭断了脖子,脑袋被随手扔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而姬祁,已回到了原地,他的青色衣衫依旧飞扬,面容依旧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嗤。”雨雾圣地的弟子们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们惊恐地看着姬祁,心中充满了恐惧。姬祁的速度太快,他们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听到一句“吵闹”之后,地上就多了一个血淋淋的脑袋。
雨雾圣族的老者们瞳孔骤缩,他们戒备又惊恐地看着姬祁。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敌人,姬祁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太强了……他就是个怪物。”
“他竟敢在雨雾族长的面前如此肆无忌惮地杀人,这简直就是在羞辱族长!”
“这可是我们雨雾圣族声名赫赫的长老啊,他平时都只顾着修行,寻求突破,却没想到……”
“没想到,我今天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
话语刚落,四周顿时议论纷纷,人们注视着姬祁,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与钦佩。
雨雾族长的面色此刻阴郁得仿佛能挤出水珠,他的眉宇间仿佛被厚重的乌云笼罩,预示着一场猛烈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他正欲出手阻挡姬祁那宛若幽灵般的身形,然而姬祁的速度却快得惊人,即便是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姬祁的手掌如闪电般抽打在族中长老的脸上,那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像玻璃骤然碎裂,让雨雾圣地的尊严在这一刹那烟消云散。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紧紧盯着姬祁,心中迅速盘算着对方究竟有何等依仗,竟敢孤身一人闯入圣地制造事端。
雨雾族长深知,姬祁绝非轻率行事之人,倘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胆敢如此挑衅圣地,无疑是自蹈死地。即便姬祁实力惊人,但在圣地这等根基深厚之所,也绝非不可战胜。
“族长……”一位长老战战兢兢地扯了扯雨雾族长的衣袖,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雨雾族长微微点头,目光如利剑般扫视着周围的长老们,沉声道:“布下‘五方锁龙阵’,将他困于阵内。无论他有何企图,有何手段,胆敢在我圣地放肆,就只有死路一条。”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雨雾圣地的长老们迅速分散开来,各自占据一方,气势磅礴,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巨网,将姬祁牢牢困在阵心。
姬祁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中满是讥讽:“一个区区小阵就想困住我?还是把你们族中那些老朽之辈都叫出来吧,没有宗王境的实力,还是不要白白送命了。”
他的话语犹如锋利的匕首,深深刺入雨雾圣地众人的心中。
宗王境强者,在整个大陆上都是极为罕见的存在,雨雾圣地数百年来倾尽心力,也不过培养出寥寥数人,而这些人中,已有几位不幸丧命于姬祁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