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傅时樾的回应,白幼薇大胆地把脸贴上他的背脊。
感受到他的体温,她鼻子一酸,情难自禁地哭了,“时樾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听见了吗,我喜欢……啊!”
白幼薇被傅时樾用力推开,她一个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傅时樾背光站在阴影里,整张脸阴森森的,声音冷得吓人。
“看在你哥的份上,把话收回去,别让人太恶心了。”
说完他扯了扯衣服,冷漠地从她身边经过。
白幼薇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情感,好不容易在今天鼓起勇气告白,没想遭到这样无情的拒绝。
她不甘心地爬起来,冲傅时樾的背影大声质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这么爱你,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傅时樾走到门边,面无表情地回头,“建议你去看看脑科,医生可以回答你。”
白幼薇噎了噎。
“是不是因为傅老爷子逼婚,你为了应付家里长辈,迫不得已随便找个女人结婚?”
傅时樾:??
她在说什么鬼话?他看上去会是被家里胁迫的人?
白幼薇自说自话,“可明明我比鹿缈先认识你,也比她喜欢你的时间更长,你为什么宁可选她也不选我?”
“……”
傅时樾此时特别恨自己没长一张伶俐的嘴,要是换鹿缈在这里,白幼薇能说得了三句话?
白幼薇声音哽咽起来,“你曾经说羡慕我哥有我这么乖的妹妹,你说这话的时候,难道对我没有一点心动吗?”
“没有。”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傅时樾当时说这话是在十年前,陆衍把鹿缈寄养在他家,八岁的小姑娘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整天在家上蹿下跳,不是把自己弄伤,就是搞破坏,吵的他连睡觉都不敢闭眼。
兄弟几个聚餐,许慕白笑话他年纪轻轻就一副为人父的沧桑样儿,他一脸惆怅,看到乖巧坐在许慕白身边的白幼薇,不禁想起了家里的小魔王,才感慨了这么一句,要是他家的小姑娘也这么乖,这么安静就好了。
傅时樾收回思绪,感到身体有些异样,不想跟白幼薇继续胡搅蛮缠,准备打开门离开这里。
拧了拧门把手,却发现拧不动。
他敏锐察觉到什么,皱起了眉,“你把门锁了?”
“是,我找人改了门锁,门卡在我这里,你想出去,只能过来找我拿。”
傅时樾冷了神色,松开门把手,迈大步快速走向她。
“把门卡给我!”
白幼薇快速把门卡塞进胸衣里,傅时樾伸手抓了个空。
“有本事你来拿。”
傅时樾立刻收回手,脸色瞬间黑了。
白幼薇却往前挺了挺胸,红着脸哀求,“时樾哥哥,我只要你陪我一晚,就一晚而已,明天早上我就放你出去。”
“我警告你别发疯,你哥还在屋里睡着。”
因为许慕白还在房间里,傅时樾顾及最后一丝颜面。
白幼薇却哀哀戚戚地上前一步,逼近他,“你跟鹿缈在一起的时候,介意过他舅舅的存在吗?”
“你听不懂人话?需要我叫你哥起来,看看他的妹妹是怎样对一个有妇之夫死缠烂打?”
“我哥?”她“呵”了声,“他已经昏死过去,谁都叫不醒了。”
傅时樾皱了皱眉心,察觉到白幼薇话里有话。
“时樾哥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白幼薇恬不知耻地扑到他身上。
“啊!”
白幼薇叫了一声,再次被傅时樾狠狠推开,后腰撞到茶几,跌坐在地上。
她痛得哆嗦,咬牙恶狠狠地说,“鹿缈究竟有什么好的,她任性自私,懒惰又愚蠢,还拿你当奴隶一样使唤……”
傅时樾掐住她的脖子,“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房卡给我!”
骤然被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扼住喉咙,可白幼薇看着他冷漠的一张俊颜,在灯光下像被镌刻得棱角分明,她无法控制的心动。
她痴迷地看着傅时樾,伸手抓住他冰凉有力的大手,仿佛傅时樾掐的不是她,而是在用手抚摸她的身体。
“时樾哥哥,难道你没发现,你的身体在变化吗?”
傅时樾瞬间发现之前不对劲的地方,像凝聚了一团火。
他狠狠皱起眉,阴冷的嗓音也带了一丝不明显的沉哑,“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在你喝的气泡水里加了点料而已。”
白幼薇知道他们三人要出去喝酒,偷偷跟了上去。
她原本是想找机会接近傅时樾,可一直等不到他落单。
见他叫了杯气泡水,她心生一计,拦住了给傅时樾送水的服务员。
“时樾哥哥,我那天听到了沈律和我哥的对话,鹿缈就是靠这样的手段把你拿下的。”
傅时樾冷笑,眼里嘲讽更甚,“你也知道,那是鹿缈。就算她给我喂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白幼薇脸色煞白,“你……”
“无论她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但你,罪不可恕!”
傅时樾手指骤然收紧,白幼薇脸憋得通红。
原来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吗。
“咳咳……”白幼薇苦涩地笑了笑,喉咙泛起一股血腥味,“没关系……”
她眼里充满泪水,深情地望着眼前心爱的男人,“反正今晚你走不出这道门,这药性很猛,不如……就让我来帮你解决吧?”
白幼薇顺着傅时樾青筋暴起的手臂抚摸上去。
……
鹿缈在房间里等傅时樾等得昏昏欲睡,突然被一个电话吵醒。
她看了下时间,十一点了。
是一个醉汉打错了电话,在那边骂骂咧咧。
鹿缈直接挂断,再次看了看时间。
确定是十一点,零五分。
傅时樾还没回来。
她打电话过去,没人接。
他答应她十点之前回的,他的承诺永远都会兑现。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鹿缈连忙打电话给陆衍,也顾不得此时会不会把他吵醒。
响了几声接通,柔柔的女声传过来。
“喂?”
鹿缈一听是宋今禾的声音,“今禾姐,我舅舅呢?”
“他喝醉了,在睡呢。”
鹿缈楞了下,疑惑问,“傅时樾呢,他不是一起去喝酒了吗?”
这时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
“谁啊?”
“你外甥女。”
“哦……把电话给我。”
宋今禾把手机递出去,陆衍接过来放耳边,“缈缈,什么事啊?”
“傅时樾被你叫去喝酒,人呢?”
“他不是回去了吗?”
“没有。”
“没有?”陆衍诧异,“奇怪,我们九点多就散场了,他送老许回去了啊。”
鹿缈不由攥紧手机。